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乾化帝灑笑,自古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他能夠在血雨腥風的後宅環境下,全首全尾的存活下來,並說服堂堂鎮南王同意他帶著南地三分之一兵權添作嫁妝裡入宮為妃,這份心機手段就不容小覷。
當真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朕向來不喜被人利用,姑且不論他甘願進宮為妃的目的,單憑短短四個月就能將飛羽宮打點的一絲不苟,將宮人調教的行止有度,這份邀買人心的本領就令乾化令打心底不滿。
乾化帝冷哼一聲,膽敢如此做了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西南的兵權遲早要統統收回,只有掌握在手裡的東西才是最實在的。
眼下還不是厭棄他的時候,且容他多喘幾天氣。
乾化帝輕抿唇角,將纏繞在手上的頭髮打散,輕佻的拍了拍戚羽的臉蛋:“愛妃。”
那人似乎被他陌生的聲音驚到,身體顫了下,人也漸漸清醒過來,翻過身,眸中的迷茫之色清晰可見。
似乎沒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睜開惺忪的眼睛,盯著乾化帝發愣了會,乾化帝饒有興趣的看著睡美人慢慢由呆滯變為清醒,彷彿突然間發現旁邊躺了個人般,溼潤的眼眸跳動幾下,恢復寧靜,如一汪清澈的碧水般,澄澈動人。
乾化帝本想在戚羽開口請罪的時候訓斥他,白日灌黃湯,不迎聖駕,御前失儀,晚上又藐視朕的存在,然後禁足他幾個月,殺一殺的性子。
等了半天,見戚羽只發呆的看著他,長長吁出口氣,接著瞪了他一眼,因剛剛睡醒眸色溼潤,這一眼顯得毫無殺傷力,倒像是嗔怪對方,再配上那昳麗雌雄莫辨的容色,竟撩拔的乾化帝心裡癢癢的,戚羽拍了拍胸口笑道:“皇上,您來了怎麼也不叫醒臣妾呢?”
這一聲自稱臣妾再自然不過,乾化帝平日也沒少聽,戚羽說的十分順口,彷彿曾這樣叫喚過無數遍,偏偏乾化帝聽來萬分彆扭刺耳,再聯想到他是七尺男兒身,忍不住嘴角一扯,笑了出聲。
戚羽眸色一閃,乾脆連被子帶人趴到乾化帝胸口,柔身道:“能博皇上一笑,是臣妾的榮幸。”
以四海供養一人,大隆朝九五之尊,什麼樣佳人沒曾見過,卻真的是沒見過這樣恬不知恥,滿嘴胡唚,主動往他身上爬的人,乾化帝惱羞成怒開口:“下去,胡說八道,成何體統。”
戚羽聰耳不聞,似乎沒聽見對方疾言厲色的訓斥,抿唇一笑,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胡亂丟到一邊,翻開乾化帝身上的錦被一角,快速的滾了進去抱住乾化帝,乾化帝的臉頓時黑了,用力扯他,要把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藥揭下來,戚羽表情十分委屈,皺著眉頭死死扒住乾化帝不肯離開,將腦袋擱在他肩窩出,低聲辯駁:“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
一面說著不知所謂的羞語,絲毫不在意對方冰冷的眼神,一手極快的扣住乾化帝后腦勺,火熱的吻貼上他的唇角,一手如靈蛇般伸進他的內衫,隔著薄薄的褻褲抓住對方安靜蟄伏腿間的巨物,乾化帝委實沒料到有人膽敢吃了豹子膽這樣對自己,被吻了個正著,身下的要害也被對方握在手中,手指十分有技巧的挑逗著乾化帝龍根,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充滿傾略性的深吻和撫弄下,乾化帝神很快有了反應。
乾化帝不由悶哼一聲,戚羽輕啄了下他的唇,笑道:“臣妾會伺候好皇上的。”那手指捏了捏他的頂端調笑道:“可真夠精神十足的。”
乾化帝呼吸變得急促,眼裡閃過惱怒,眯起下場的鳳眸,男人天性中帶有徵服欲,喜歡做別人的上帝,而不是被別人征服,更何況這位登上寶鼎的皇者,豈容他人壓在上面,霍地翻身將戚羽壓到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深呼吸口氣,沉聲道:“去裡面躺好,朕對你沒興趣。”
戚羽輕笑,抬起膝蓋磨蹭著乾化帝大腿根部,有恃無恐的開口:“皇上,您的身體可比您的嘴誠實多了。”
戚羽心知乾化帝在將鎮南王府兵權全部收回之前,絕對不會將自己處死。想要不費吹灰之力,不動一兵一卒,收回兵權,勢必要留住自己一條性命,為將來他日所用。
事實上戚羽所想正是他最大的依仗,乾化帝挑眉,一手突然捏著戚羽的下巴,冷聲道:“聰明有餘,只可惜卻不夠了解朕的脾性。”
戚羽身體一僵,不清楚他話中是何意,正猜測間,身上陡然一沉,乾化帝已俯身,堵住他的唇,如火如荼的吻直接壓了下來,靈活的舌頭闖進戚羽的牙關,攻城略地般強勢的掃蕩著口腔內部,膝蓋頂開戚玉併攏在一起的雙腿,強硬擠到兩腿中間,整個身體壓在對方身上。
戚羽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