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沉了下,他果然不夠了解這個男人,原以為他從不熱衷過男色,本想著主動勾引一下,讓對方知難而退,接著憑藉自己的心機手段,徐徐圖之,以謀士身份討回曾經的公道。
卻沒想到今天的舉動適得其反,引發了乾化帝身為雄性的征服欲和血性,更是勾起了他的身體反應。
這個時候想抽身肯定來不及了,因為兩人相貼的身體,告知對方最真實的反應,雙方因這個意外霸道激烈的親吻而氣喘吁吁,透明的液體在彼此的唇間牽扯出一縷曖昧晶瑩的銀絲,津液順著戚羽的合不攏的唇畔流了下來,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乾化帝舔了舔唇,胸膛起伏著,心臟跳如擂鼓,這個吻的滋味過往每次都要美好,不同於女人軟綿無力的輕吻,回味無力,這個吻彷彿打破了某種禁忌綱常,令人興奮欲罷不能。
夜還很長,有足夠多的時間夠他去享受這種別有風情的滋味。
第四章
第二日一早,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
曹德義就已輕手輕腳的帶著映寒及幾個小太監伺候著乾化帝洗漱更衣,餘光瞥了眼睡眼朦朧支著手臂側躺著床榻上打著哈欠的戚羽一眼,不覺微微一怔,眼裡閃過抹驚豔,心道這樣豔壓群芳的好皮囊長在個男人身上當真可惜了。
曹德義是乾化帝王身邊服侍的老人了,自然清楚他並熱衷於後宮,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寡淡,每個月來後宮的次數兩個手掌都數的過來。
他自幼進宮,什麼樣的環肥燕瘦各式美人沒見過,眼光早就被養得挑剔毒辣,可他當真是沒見過這樣風姿卓然,俊美無鑄的少年,只一個抬手掩唇打了呵欠的簡單動作,在他做來就有種說不出的風情,借給乾化帝封玉扣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拿餘光又瞥了他一眼。
難怪昨兒晚上會令從不喜男色的乾化帝被狐媚的鬧騰到大半夜才喊人送水進去,卻不喊人服侍,單這份魅惑帝王的功夫就不容小瞧。
乾化帝緊緊抿著唇角,掃了一眼曹德義,曹德義緊忙身體躬的更彎了,手上動作加快幾分。乾化帝此時心內十分複雜,昨兒荒唐的一晚,直到現在都令他惱怒不已,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如同以往臨幸妃嬪後,簡單吩咐一兩句,卻又盯著手指出了會神,心裡莫名煩躁,饒是洗了幾遍,還是覺得有股說不出口的粘膩感,眸色變得更加深沉,不怒自威的帝王威嚴盡散無疑。
身邊伺候都是千伶百俐的主兒,見皇上突然間沉默下來,周身氣壓極低,恨不得縮成一個點。
正小心翼翼伺候間,戚羽忽然從床榻上趿著軟鞋走了下來,隨意披了見外袍,接過小太監手裡擺放在托盤的壓邊的香囊掛件,彎腰將香囊系在腰帶的環扣上。
從乾化帝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瞧見他敞開的胸膛上佈滿密密麻麻的青紅痕跡,有些地方都已經發紫,兩顆殷紅的紅點可憐兮兮的露在空氣中,乾化帝見此春光乍洩的光景,心情愈加燥熱,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推開他,怒道:“毛手毛腳的,連個簡單的掛件都擺弄不好。”隨手指了個小太監:“你過來給朕重新系一下。”
小太監低眉垂眸的過來,小心謹慎的拆了下來,再重新扣上去。
戚羽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直起身體,微笑道:“臣妾粗鄙,改日定當好好學一學伺候人的功夫,等哪天練好了,皇上可要給臣妾一個伺候的機會。”
乾化帝鄙夷的掃了他一眼,將目光從他胸前移開,挑眉訓斥道:“他進宮時間短,不懂宮裡規矩,御前失儀,衣衫不整,你們幾個伺候的也不知勸著點,宮規學得如此粗製濫造,一個個都嫌脖子上的腦子長的太正了是吧。”
一通邪火發下來,頓時通體舒泰,只苦了一邊伺候的,都戰戰兢兢的跪在一邊,一聲不敢吭,默聲磕頭請罪。
乾化帝重重冷哼,帶著人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出了飛羽宮。
戚羽低頭悶笑,如玉質般瑩潤的手指從鼻端滑下下頜,抬頭輕笑,對著映寒等人說道:“都起來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一行人臉色蒼白的起身,退了出去,獨留了映寒,她上前一步說道:“主子,這後宮妃嬪侍寢的話,當天皇上一般都會憐恤辛苦,交代免了去中宮請安的規矩,可今兒萬歲特地說了那一番話,怕是今兒得抽空過去一趟了。”
能做到掌事宮女的人都不是個蠢的,眼明心亮的很,說話喜歡在肚子裡拐了上九曲十八彎。可她伺候的這位偏偏不喜歡婉轉玲瓏的方式。當天分配到這裡的時候,這位主子直接發話,如果想在這裡伺候,有事直接明瞭的說出口,在外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