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鋼鐵,有如一道鐵箍般,而且還不停加勁收縮。
方兆南只覺右臂行血,返向內腑攻去,手腕疼痛欲裂,滿頭汗水滾滾而下,但他仍然咬牙苦忍,不肯出一句求饒之言和呻吟之聲。·紅衣少女一揮右手拂塵,先把門戶封住,然後才冷冷的對那白衣少女說道:“師妹再不肯拿出‘血池圖’來,可別怪姐姐心狠手辣,要擺佈你的心上人了。”
白衣少女目光中流露出無限惜愛,看了方兆南一眼,幽幽說道:“二師姐這般不相信我,我有什麼辦法呢?你就是殺了他。
我也不能無中生有,拿出一幅‘血池圖’來。”
方兆南看那白衣少女裝作的模樣,心中大感氣惱,暗道:
“此人這般可惡,不如把她身懷‘血池圖’的秘密揭穿,讓她們師姐妹為那‘血池圖’先行拼個死活,我雖未必能坐收漁利,但至少可發洩胸中一股怨忿之氣。”
心念一轉,正待說出真相。
忽見那白衣少女向前欺進兩步,正容接道:“二師姐如再為難他,可勿怪小妹以下犯上,和你作生死之搏了。”
這兩句話說的意重情深,好像方兆南真的是她心上情郎一般。
紅衣少女笑道:“咱們同門同師,學成的武功,師妹會的。
大概姐姐也都學過,真要自相殘殺起來,很難知鹿死誰手。”
白衣少女臉色突然一變,冷冷說道:“那倒未必,師姐可學過‘鬼手卯掌’麼?要不要小妹用出來給你瞧瞧?”
紅衣少女微一沉忖,放下臉笑道:“咱們誼屬同門.豈能真的鬧出閱牆相鬥的笑話,姐姐不過是說幾句玩笑之言,三妹怎麼能夠認真?”
口中說著話,左手卻同時鬆了方兆南的右腕,轉身向浮閣外面走去。
白衣少女微微一側嬌軀,紅衣少女卻一長腰,疾如流矢般由她身旁掠過,直躍人水,踏波而去。
方兆甫眼看著這兩個詭異少女忽友忽敵,半真半假的鬧了半晌,那紅衣少女竟被她師妹一句話給驚走了。
心中既感奇怪,又感害怕,奇怪的是兩人既屬同門一師,而那紅衣少女,又是師姐之尊,何以會對師妹這般畏懼。
害怕的是這白衣少女身懷“血池圖”一事,舉世間只有自己一人情楚,恐怕她要殺人滅日,死雖不足畏,但師妹被困抱犢崗密洞之事,也將隨著成為一段千古疑案。
可憐她嬌生慣養,純潔無邪的紅顏少女,將陪那怪嫗同葬在一穴之中……
正自惶惶難安之際,忽聞那白衣少女幽幽的嘆息一聲,道:
“你還是快些逃命去吧!站在這裡發什麼愣?”
方兆甫轉臉望去,只見那白衣少女臉上浮現一種從未有的幽怨之色,兩隻又圓又大的眼睛中,滿含著濡濡淚光。
這一瞬間,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堅強,看上去是那樣文弱。
使人油然而生惜憐之情。
他茫然的回頭望了那黃衣少年一眼,低聲說道:“這人乃天生聾啞殘缺,絕不會有礙姑娘之事,能放手時且放手,得饒人時且饒人!”
這幾句話,本非他事先想好之言,只是觸景生情,有感而發,一面隨口說著,一面向浮閣外面走去。
突聽那白衣少女嬌喝一聲“站住。”
方兆南早已料想到白衣少女不會放過於他,是以對她的這聲大喝,倒未放在心上。
停下腳步,回過頭,神態十分鎮靜的說道:“姑娘不會放過在下,早在我預料之中,我自知武功平常,但也不願和你動手,殺剮任憑於你!”
白衣少女那經常冷如冰霜的臉上,俘現出一種極為幽怨的神色,說道,“我要真存了殺你之心,你就是有十條命,也早沒有了,現在……”
她突然停下口,沉忖了良久,才又接著說道:“現在我也陷入了極度的危險之中,隨時隨地,我都有死的危險……”
方兆南驚愕的嘆息一聲,道:“什麼?”
白衣少女冷悽一笑,道:“我即將變成自己師姐們追殺的物件,不過,哼哼!她們即是真的追尋到我,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最後,我仍將送命在她們手裡。”
方兆南嘆道:“姑娘可是為救在下……”
話剛出口,突然見月色之下,飛起了兩道藍色的火焰。
白衣少女臉色一變,道:“早要你走,你偏偏賴在這裡不走,哼!現在想走也走不了啦!”
方兆南也覺出那兩道藍色的火焰,出現的大是突兀,再要延誤了時刻,只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