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換誰家都得千方百計的託人打點不是?九爺想要那個鋪子,就寫信入京找了夫人,看看能不能說上話。夫人見了有心幫襯,第二天就親自出關去了包頭府,找到蘇克哈大人,最後算是把人私放了出來,九爺這才有了現今包頭府達正昌的鋪面。”
“沒有你們夫人,韓家和老九都沒有今天,這個情義韓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奶奶點頭道。
“這蘇克哈大人到了蘇州做知府,這本是好事。他見二老爺是夫人的夫家長輩,攀起關係來就說了些在包頭府的事。可二老爺卻拿此事相要挾,說不給銀子就張揚出去,陳大掌櫃沒了法子,只能把給茶農的工錢全給了他。”
“這個老二啊。。。。。。”大奶奶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氣得捶了捶胸口,對濟蘭道“我這就去他們府上找他要銀子。”說完起身就走。
“大娘,算了。他們府上的三爺已經帶著銀子往廣州去了。”濟蘭扯住大奶奶讓她坐,道“這一次給他就給他了,只是別三番五次的來要就成。銀子我們不在意,只是九爺的身子,經不住這樣的氣了。她若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我,就連韓家上下,還有什麼指望呢。”
“不成,以前老二年輕,渾也就罷了。現今鹿鳴和鹿祈都為朝廷效力,他還這般地不知輕重。況且,咱們韓家門上也容不得什麼煙土的販子來敗壞門風。”大奶奶越說越氣,起身道“我這就回去找你太叔公做主,逐他們二房出祠堂。這番作為,韓家的紅利他們也別想再拿一分了。”
“我去看看鹿祈,沒什麼我就回去了。”大奶奶說著同濟蘭往二人住的地方去。
聽說大奶奶來了,佟玖穿好衣裳到外室相迎,道“大娘從京城來,一路還順利吧?”
“哎呦,老九你這氣色可是不怎麼好啊。”大奶奶看了看佟玖,憂心的道“你二伯那有太叔公和我為你做主呢,你也別想那麼多,先把身子養好。你要有個什麼山高水低的,這麼好的夫人,可就辜負了。”
“我知道,歇幾天就好了。”佟玖看了看濟蘭,笑了笑。
大奶奶又道“這一路來啊,走的匆忙,咱家的船才過山東就出了毛病。多虧遇見了齊家門上的姑奶奶,她往廣州去,捎了我這一程,不然哪有這麼快的。”
“您是說,齊佳·木雲?她去廣州了?”佟玖詫異的挑了挑眉,臉色都變了變“她還是去了。”
又閒聊了會兒,大奶奶便告辭回府去了。
濟蘭送大奶奶回來後,見佟玖立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崎嶇小徑嘴裡正念叨著“往事濃淡,色如清,已輕。經年悲喜,淨如鏡,已靜。我與她,終究還是生分了。”
“哦?不生分,九爺還有什麼親厚的想頭嗎?”濟蘭徑直的坐到榻上,饒有興致的瞥著佟玖。
“就算什麼都沒有,我也不想她去倒騰煙土啊。”佟玖隨手關了窗道。
“人各有命,單是你不想,有什麼用?”濟蘭不愛聽的道“還是為自家的事多走走心吧。”
佟玖走到榻前,壞壞的一笑,由衷的道“阿濟吃起味來的模樣,甚美!”
“懶得理會你。”濟蘭推開湊過來的佟玖。
再說韓大奶奶離開富察府,就往韓家族長太叔公的府上去了。
“我聽說,咱們族裡幾十口子人去城門接他們,老九同老九的媳婦兒連車都沒下,直接去了她媳婦的府上?”太叔公悶悶的抽著菸袋“只說了句‘全聽夫人的’,怎麼?他就連這點主都做不得?”
“夫綱不振,這原也怪不得老九。”大奶奶忿忿不平的道“當日買賣不好,眼看著家都要敗了,是老九入贅了人家富察府又多方奔走經營,才有的韓家今日。那富察氏是個好的,肯真心實意的幫襯著老九,眼看著老九各處生意都還不錯,在府上說話剛剛硬氣些。二爺又來做這等拆臺打臉的事,我個婦道人家都跟著沒臉,更別說老九了。”
“老二?他又怎麼了?”太叔公敲了敲菸袋鍋子。
大奶奶把方才去富察府上,聽的那些韓先午的作為跟太叔公說了一遍。
“賣煙土,那不是正路,早晚要禍及門庭。”太叔公沉聲持重的道“咱們韓家容不得這樣的忤逆子孫,他要執意走這條路,那就只能清出去。”
“自然是要禍及子孫,他不學好就罷了,還讓鹿孚那孩子去廣州幫他販大煙。”大奶奶無奈的搖搖頭“二房,是要不得了。”
“總要給鹿祈個說法。”太叔公道“晚些我讓人把老二喊來,告訴他這二十萬就在他們二房的紅利里扣,什麼時候扣完了,什麼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