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若真敢六親不認的出去亂說,就清他出族譜。”
“是。”大奶奶點點頭,道“叔公,韓家要想光宗耀祖,還是得靠鹿鳴和鹿祈這兩個孩子。有功名和頂戴在,咱們韓家才能算得上是官宦門庭啊。”
大奶奶走後,太叔公叫來韓先午,自是一番痛斥。韓先午自幼都忤逆慣了,如今又是要做煙土生意發大財的人了,哪會把什麼族長放在眼裡。又一聽要扣自己的紅利,更是不肯。
兩廂吵了起來,把太叔公氣的犯了心疾,兩眼直髮黑,舉著柺杖指了指門口,氣憤的道“你給我滾,韓家以後再沒有你這個不肖子孫!”隨後取了韓家的宗牒,勾掉了韓先午一脈。
又過了兩日,佟玖身子好了,動身去了杭州的織造局,辦納沐格格出嫁時要用的絲綢。
這一去一回就是五日,她才回來,就只見到富察沁在門口迎著自己,於是急急的往府裡走,問道“夫人呢?”
“您府上的二老爺來了,正在正廳說話呢?”富察沁道。
“他來了?”佟玖攥了攥手裡的馬鞭,不悅的道“他來了,你不在裡面陪著夫人,出來迎我做什麼!”說著趕緊快步的往廳裡去。
一進門,看到濟蘭安然無恙的坐在那,方鬆了口氣,走過去往地上一瞧,散落了一地的茶杯碎片兒。
“韓先午,你趁著我不在府上,來耍渾是吧?”佟玖轉過身拿著皮鞭指了指韓先午,說話就要動手“你再砸一個我看看!”
“誒?韓鹿祈,你哪隻眼睛看見這是我砸的!”韓先午氣得一瞪眼,站起身道“我是你二伯,怎麼的,還想跟我動手啊?”
“鹿祈。”濟蘭喚住佟玖,站起身輕輕扯她到自己身邊,慢條斯理的道“這幾日累了吧?”說著拿過她手裡的馬鞭,道“讓虹姐兒伺候你去沐浴吧。”
“富察氏,你就說這忙你幫還是不幫吧?”韓先午沉不住氣的道“正好老九也回來了,老九,你得救救你三哥。”
“您先回吧,我得跟鹿祈商量商量,想想法子。”濟蘭說著引著佟玖往後面走,道“您回府等著吧。沁姐姐,送客。”
“他傷著你沒?”到了後面,佟玖圈了濟蘭在懷裡緊緊的攬著,生怕手一鬆濟蘭沒了的樣子,仔仔細細的瞧著,有些不快的道“景賦跑哪去了?”
因著她這趟去揚州路上不遠,就沒帶景賦一同去。
“這是我的府上。”濟蘭仰頭看著眼前滿眼關切的人蒙著一頭細汗,道“他不敢放肆。”
近日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了,佟玖素來怕熱的緊“先去沐浴吧,換好輕便的衣裳,咱們再說。”
“一同去吧。”佟玖攔著濟蘭的腰,手上絲毫的不肯放,嘴上笑著央著。
“這青天白日的,才回來就這樣纏著不放,也不怕人笑話。”濟蘭把玩著她馬褂前襟上的鎏金釦子,卻是任憑她摟著。
“誰笑話了?”佟玖朝四下看看,理直氣壯的道“我怎麼沒瞧見。”
“那你。。。。。。是想我了?”濟蘭輕拉著長音,玩笑的問。
“那你。。。。。。就沒想我?”佟玖學著她的語氣,揚眉反問著。見濟蘭笑而不語,湊過去在她唇上偷了個香,晃了晃她兩下“說,想我沒想?”
見濟蘭依舊搖頭,佟玖佯嗔的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快步向後邊的天沐池走著,邊走還邊道“沒想我就不是我夫人,那我可得好好的驗明正身,看看這美人兒到底是誰。”
天沐池是依園中的溫泉所建,泉水四季溫度適宜。自佟玖得了中風後,濟蘭特意做過吩咐,凡是她沐浴的水,都必須取自各地的泉水,再按不同的天氣和她身體的狀況選不同藥材進行藥浴。
“九爺,夫人,虹姐兒那邊還有些事。”富察沁捧來二人的乾淨衣裳,有些為難的低著頭道“要不,我來伺候九爺沐浴吧?”
“不用了,我們自己來就是了。”濟蘭知道富察沁的心思,雖是主僕,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的,她哪裡抹得開,又無奈虹筱不在,擺手道“你去外面守著吧。”
“小時候聽人說女大不中留,我還不愛聽呢。”佟玖解著褂子上的扣子,有些不快的道“可現而今,這虹筱的心思越發的不在我身上了。這趟去揚州辦綢緞也是,看著什麼料子儘想著給景賦做衣裳,我卻還沒有呢。”
“什麼料子是你沒有的?單這一字襟的坎肩不重樣的就做了多少了。”濟蘭接過佟玖褪下來的坎肩,彎腰去解她的腰帶“虹筱和景賦兩情相悅那是人家的事,你跟著彆扭什麼。”說著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卻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