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說出名字,也好告慰張君行前輩的在天之靈。”那侏儒仰天大笑道:“兇手?哈哈哈哈,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若是早生五十年,只怕連我都害死了呢!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日記本上的那個死靈不是別人,正是施婷!!去推論吧,去推論吧,去絞盡腦汁編造施婷殺死張君行的證據吧!”
是施婷?!霎時,所有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在當地,只有口齒素來伶俐的何健飛還艱難地開口道:“前……前輩不會認錯?”那侏儒輕蔑地看了他一會兒,道:“對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的人,還會認錯,那我真是枉做人了,你說是不是,施婷?”草叢處三米遠的地方突然冒出一股白煙,嫋嫋而起,同時,一個幽幽的嘆息在眾人的耳邊輕輕掠過:“唉,沈放,都五十年了,你把我困在這裡又能怎麼樣呢?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你最多還有幾年的命,死了以後又能奈我何?我不會讓你知道的。”那侏儒冷笑道:“只要我一天沒我死,我就有知道那個答案可能的一天,我死之前,自然不會讓你舒舒服服地呆在那兒。”
何健飛扭著僵硬的脖子回過頭去,一個渾身素白披肩長髮的女子正飄浮在一簇野花的旁邊,半低著頭,身子因為風的吹拂而左搖右擺,兩手軟弱無力地耷拉在兩邊,乍一看去,倒像是斷了一般。那女鬼聽了侏儒的話,慢慢抬起頭來,瞬時,何健飛全身猛地一震,細眉如月,潤唇似櫻,還有那小巧的鼻子,跟那相片上的人如出一轍,不是施婷是誰?
第二十三章侏儒之死
施婷的出現,最吃驚的無疑是陳老伯,還沒從沈放的打擊中復甦過來,又遇上一個當初被認為是受害人的施婷,激動得他直瞪著施婷道:“君行……你跟君行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全部告訴我!要不我會死不瞑目的。”何健飛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殺死了張君行?不……”他怎麼也無法想到,一直被擺在最無關輕重地位的施婷會一躍而成兇手,如果是這樣,那麼之前關於鬼界陰氣殺人的推理就要被全盤推翻,而冤鬼路的強大也繼續成為懸而未解的大謎。一切一切的努力,只因為這個女子的出現,便完全變成了徒勞無功的追尋。難道說,冤鬼路的謎他們一個也沒解對?
施婷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毫無任何笑意的笑容:“沈放,你真的這麼恨我嗎?所有的人都這麼恨我嗎?我想了這麼多年,就只想不通這個問題。”
侏儒大聲道:“對,你是應該被所有人記恨的卑鄙女子!君行並沒有對不起你,但你卻親手害死了最愛你的人,不僅如此,你還殺光了除我之外他所有的好友。你問我為什麼這麼恨你,我還想問你為什麼這麼恨君行呢?”
施婷望望遠處的天空,答非所問地道:“那邊飄著的白雲好漂亮啊,如果下輩子還能來到這個世上,我希望就做那一朵白雲。”
侏儒怒吼道:“你這個臭女人!我問你,你在擺什麼風雅?”說著就撲了上去。何健飛忙攔住他,對施婷道:“這麼說,那個詛咒是你下的了?”施婷緩緩轉過頭來,臉上已經換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大家都說是我殺死了君行,那麼便是我殺的吧。我殺的還不止他呢,我想殺所有恨我的人,全部人都恨我,我便殺了全部人。沈放,你不用多說了,要怎麼處置我還不是隨你便!我要在乎,早在五十年前就在乎了。”侏儒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恨張君行,如果你不是心中有愧,為什麼不敢說?”
施婷道:“我已經告訴過你千百萬次了,如果說我有殺張君行的動機,那也只是因為,張君行絕不是如你想的那麼完美。”侏儒怒聲連連,心細的田音榛卻不經意發現在施婷冷漠的眼神裡竟包含著一股深藏的憂鬱,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冤魂身上有這麼深的除怨氣以外的憂愁,究竟是什麼使得這個剛做了母親的人不惜用自己的生命設下這個詛咒呢?僅僅是為了張君行的拋棄嗎?報殺父之仇實在是情有可原啊。她想問問何健飛的意見,偏頭卻見何健飛愣愣地站在那裡,眼睛不住地打量著施婷,臉上洋溢著一種極其古怪的表情。
施婷和沈放之間莫名其妙的對話對於四個局外人來說一點也不復雜,深知張君行復仇行為的眾人雖然不願意相信是施婷殺了君行,但是施婷承認了詛咒是她下的卻又表明張君行是她殺的。陳老伯掙脫李老伯的攙扶,蹣跚著來到施婷的跟前,道:“施婷,看在天地良心份上,你告訴我真相,為什麼要設下這個詛咒去害人?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有志氣的女生,誰料你跟張君行一樣……”施婷突然變臉道:“住口!你不要仗著你是什麼主席,就來混插話,我和張君行之間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