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言之隱完全可以說出來,我們是不會探問的,你這樣吞吞吐吐多方隱瞞,是什麼意思?”陳老伯剛想回答,瞳孔突然放大,何健飛覺得有異,同時腦後刮過一絲輕風,忙回過頭時,只見後面的草微微動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陳老伯早已嚇得癱軟了,田音榛只好灌了點鎮魂水給他喝。何健飛狐疑地看了看陳老伯,向草叢走去,緩緩撥開草時,只見泥地上清晰地留了兩道古怪的痕跡,兩條長長的橢圓的淺坑輪廓非常鮮明,何健飛拈起一點泥土聞了聞,心想:難道是雪橇?那邊李老伯已經在勸說陳老伯說出真相。陳老伯在鎮魂水的效用下稍微平復了心智,這才結結巴巴道:“剛……剛才從我旁邊掠過一個……侏儒。”李老伯啐道:“一個侏儒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等會兒要是見到鬼怎麼辦?
“不……不是這個緣故,我覺得他……他看我的眼神很……熟悉,好象……沈放。”
三人大吃一驚,何健飛問道:“沈放不是也給那日記本害死了麼?怎麼有可能在這裡出現?”陳老伯道:“所以我才害怕,想是不是他的冤魂。我當年沒能替他報仇,他必定很恨我。”
正說著,後面又是一陣草叢響動的聲音,田音榛嬌叱一聲,頭尚未回,暗鏢已出,只聽“颼颼”兩聲,草叢裡驀地傳出一聲慘叫。聽見這聲慘叫,大家反而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東西怕痛,那就說明他並不是什麼鬼了。田音榛飛也似地往發出慘叫聲的地方奔去,何健飛回頭對陳老伯笑道:“我把他捉過來看看,你就知道他不是什麼沈放了。”話音未落,遠處田音榛一聲大叫,何健飛大驚失色:“音子,什麼事?”正要拔腿就追,卻見田音榛掩面疾奔而來,撲入何健飛懷中,喘氣連連道:“好恐怖啊,我再不要見到這個人了!再看他一眼會做噩夢的!”何健飛心下驚異,忙安撫了一下田音榛後,急急忙忙跑了過去,還沒跑上幾步,他就突然停住了步伐
地上,靜靜地盤腿坐著一個侏儒,後背高高地馱起,臉上密密麻麻地長滿了紅瘡,凹凸不平,大多數已流出了白色的膿,還夾雜著一些黃色的滲出液體,嘴唇腫得向兩邊裂開,畸形的下巴直直地向上翹,兩隻腿向內彎成括號的形狀,手上有幾處面板青紫青紫的,像發黴的綠苔。何健飛皺皺眉頭,趕緊摸出5元錢丟了過去,卻聽見侏儒縱聲大笑道:“陳主席,你總算來了?五十年不見,你沒想到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吧?”在李老伯攙扶下剛來到的陳老伯見狀,痛苦地一聲大叫:“不!不可能!你絕對不是沈放!沈放已經死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鬼!!”何健飛手腳冰涼,指著侏儒道:“你……你……你真的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眼前這個不像人樣的東西和照片上那個俊眉朗目的男生聯絡在一起。
那侏儒絲毫不管何健飛的駭然,只是對著陳老伯怪笑道:“是啊,的確是不可能啊!昔日一表堂堂的男子怎麼會變得如此醜陋和骯髒呢!我若不是為了君行,早該去做鬼了。長成這個樣,還活在這個世上幹什麼?你看這些紅瘡,流著白色的膿,多麼可恨啊!它們伴著我已經五十年了!”陳老伯喘著氣道:“你怎麼還活著?他們說你保留了那本日記,給冤魂害死了。為什麼會……會這個樣子……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
那侏儒喃喃道:“誰要是保留了那本日記,血和火的洗禮就會降臨到誰的頭上。不錯,一點也不錯!我是應該死的!君行拼出一條命才儲存了那本日記,它不能在我手上毀掉!所有我的好友都死了,只剩了我一個。所以,我不能死!”突然他厲聲叫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死不了嗎?哈哈,我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了一條妙計。你知道是什麼嗎?我叫我的愛犬波比去埋了那本日記。這樣一來,就變成是波比而不是我藏了那本日記。第二天,波比就死了。它死得可真痛苦,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慘狀。哈哈哈,那鬼奈何不了我,它沒有殺我的理由,於是它將我變成這個樣子,過著生不如死的五十年。”
原來沈放尚在人間,這不能不說是冤鬼路繼張君行私仇揭露以來第二個重大的發現,何健飛顧不上驚訝,忙上前一步道:“前輩既然是沈放,應該知道那本詛咒日記的來龍去脈,麻煩前輩告知,另外還有施婷的事,如能一併相告,不勝感激。”那侏儒這才回過頭來正眼看著何健飛,兩隻扭歪了的眼睛裡直翻眼白,只聽他“嘿嘿”笑道:“前輩?日記?施婷?哈哈,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了你,你能做什麼?還不快給我離開這裡!”何健飛肅容道:“不瞞前輩,我們已經推論出日記上附著的是一個死靈,這個死靈跟殺死張君行前輩的兇手有莫大的關聯,不是兇手也是幫兇,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