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興隆。張東笑了笑,覺得這老頭倒是把人算得死死的,這間飯館要是微笑迎客的話,恐怕生意不會這麼好。
“這菜園從開張的那一天開始就沒被人欠過一分錢。”知性少婦似乎也很欣賞老頭子的生意手法,指了指旁邊的幾桌,笑眯眯地說:“這些人來這裡,圖的就是個面子。你再看看這裡的環境,就明白老頭子把這裡搞得那麼簡陋的原因了。”
這座池塘不大,坐這裡能隱隱聽到那幾桌說話的聲音。
林燕姐妹倆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張東一下子就想通了,敢情老頭子把這裡建得這麼簡陋就是防人家欠帳,這周圍幾桌說話吃飯都一目瞭然,誰都不願意失這個面子。
這小鎮、這縣城才多大的地方,能來這裡吃飯的人多多少少都彼此認識,在這情況下,誰好意思說錢不夠,先欠個帳之類的?當然,他們若真的開口,估計老頭子也不好意思不答應,所以索性把這裡建得這樣,這些人為了要面子,真沒人欠過帳。
試想一下,如果是封閉的、這些人喜歡的包廂,把管事的喊過去說一聲,欠個帳不算什麼,但在這樣的環境,他們落不下面子、開不了這個口,誰都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儘管在機關內部,這樣吃完一抹嘴欠帳的事情很正常,但傳出去難免會被熟人調侃幾句,這些大爺可不願為了幾個錢,惹得同僚笑話自己,所以在這樣的公開場合,他們不可能欠飯錢。
“媽的,老而不死必成精!”張東想通後,不禁狠狠罵道,心想:這老頭子根本是一隻老狐狸,精得讓人膽寒。
“老爺子很會看人,也懂得怎麼經營生意,這就是他生意做得大的原因。”知性少婦點了點頭,言語間難掩對老頭子的讚許。
“老奸巨滑!”
張東想起今天和老頭子對話的場景,他看起來嚴肅大氣,就像和藹的長者,完全看不出那副皮囊下有如此老辣的算計。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林鈴聽得都要暈了,不知道張東和知性少婦到底在說什麼。
“神神秘秘的。”林燕也鬱悶地嘀咕道,這話題她也插不上嘴。
這時,張東拍了拍手,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實在不好意思。”
“呵呵,我也是。”知性少婦微笑著,似乎很欣賞張東一點即透的聰明,朱唇輕啟,說:“我叫徐含蘭,應該比你大幾歲,你叫我蘭姐就好。”
“小弟張東,呵呵。”張東傻笑道。
這時,張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他一直和徐含闌有說有笑的,林燕姐妹倆被晾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她們還沒興師問罪,他就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這態度實在……
這時,張東能感覺到林燕姐妹倆同時又送白眼過來,立刻擦了擦冷汗,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你見識也挺多的,聽口音不是小裡鎮的人?是來這裡做買賣的嗎?”徐含蘭開啟了話匣子,客氣地問道。
“不是、不是!”張東趕緊搖頭,躲避著林燕姐妹倆的目光,實在不敢再侃侃而談,再這麼聊下去,感覺像是在貶低她們的智商。
“不是?那你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林燕一開口,漂亮的櫻桃小口飄出來的卻是滿滿的火藥味。
“這……這……”張東搔著頭,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家那些陳穀子爛芝麻事。
“又沒人堵你嘴,扭捏什麼!”林燕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似乎也透著一些好奇,不知道張東這城裡人沒事跑來這小鎮做什麼?
這裡的服務真的不怎麼樣,幾乎到了沒人搭理的程度,小弟離開半天后都沒來上茶水。
張東閒著無事,就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下,包括上山下鄉那一段,包括自己母親出身這裡的事,並隱去父親在廣州留下的房產和那貌似挖人墳的土豪大哥。這些都算是個人隱私,沒必要提,而且提的話,也怕引起林燕想敲詐的想法。雖然這社會崇尚真善美,但張東不得不提防,這倒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社會現實,什麼事都可能發生,防範於未然總是好的。
等張東簡單的說完後,徐含蘭沉默了一下,突然搖了搖頭,說:“那年代確實是這樣,不過你去陳家溝不一定找得到陳家的後人,那裡的居民已經不多了。”“嗯,是因為拆遷建水庫的事?”林燕疑惑地問道,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裡的時候,她一臉的冰霜居然有所緩解。
“不拆遷的話,那裡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吧!”林鈴難得開了口,看向張東的眼神柔和許多,沒有之前那樣強裝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