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嬌小而無助的女子。
南宮辰軒信步的走到床前,他的俊容緊繃,坐在她身側,單手將她嬌小的身子托起,低頭看著自己臂彎中的那張酡紅容顏,目光慢慢的從她輕顫的長睫慢慢的下滑,凝視住她飽滿而乾澀的紅唇。心口莫名的一陣排斥的疼痛,彷彿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一定會讓自己萬劫不復一般,他劍眉緊緊的蹙起,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放棄,可是當想到如果讓別的男子來哺藥的話……。
南宮辰軒打斷自己的思緒,仰首灌了一口藥,控制自己混亂的想法和心口以及耳邊迴盪的不斷盤旋的警告,閉上雙眼,撬開她的緊閉的貝齒,將口中苦澀的液體哺了下去。慕容嬌嬌接觸到這種苦澀,本能的排斥,她即便在昏迷中,仍然抬手抗拒,但是南宮辰軒卻握住了她的雪白的皓腕,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般的,又飲了一口藥,繼續哺進她的口中。
慕容嬌嬌很怕苦,她在被強迫嚥下那苦澀的液體時,幾乎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她抗拒的樣子更是令人不忍。兩口藥灌下去,南宮辰軒才慢慢的睜開雙眼,但是眼底卻滿是掙扎和痛苦,彷彿他已經不能夠再支撐了,不知從哪裡傳蕩而來的聲音,一直都在心底提醒他:不能接近她,不能接近……。
他看著慕容嬌嬌痛苦的身子,卻是無法控制的緊緊的擁住,可是在肢體接觸的一瞬間,心口就傳蕩來一陣陣的難忍的刺痛,究竟為什麼,南宮辰軒深吸了一口氣,想壓下這種痛苦,將最後一口藥含在口中,托起她的下顎,不容許她閃躲,隨後又哺給了她。
慕容嬌嬌這個滿身是刺的凌厲女子,或許在昏迷中仍然無情冷冽,她再無法反抗之時,竟猛地咬了一口南宮辰軒的薄唇。南宮辰軒的唇一痛,自己就已經嚐到血腥氣息,他身子猛然一震,立刻抬頭,卻看到她紅唇上的一點猩紅。
南宮辰軒劍眉凌厲,他應該怒罵這個女人不知好歹,但是他的心裡卻意外的沒有絲毫憤怒,若是無法剋制自己的抬手撫上她的紅唇,在接觸那柔軟的熱度時,修長的手指竟有些顫抖,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慢慢的用拇指拭去她唇上的血跡,而當他望著那已經見底的藥碗,心口也是一陣空洞,幾乎可以聽到迴盪聲。
他曾經真的深愛過這個女子麼?還是隻因為她的背叛,所有無法忘記,成為一直殘留在噩夢中徘徊不去的痛?
曾經過往的事,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而自從她來到山上,他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之後,他就算不服藥也漸漸的擺脫了噩夢的糾纏,彷彿,那些曾經令他日夜心痛,不能自已的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讓他難以分辨,自己是否當真曾經那樣刻骨的對一個女子用情。
看著她嬌美的容顏,南宮辰軒忽然有種移不開眼的感覺,但是他立刻收回了目光,不容許自己再這麼被影響,他閉上雙眼,他從不容許有任何威脅自己的人存在,亦不容許有誰能夠影響他的思緒,牽動他的心,所以,他應該立刻殺了她,以絕後患。
可是,這種念想無數次的從他腦海中顯現,也無數次的被自己否決,他內心的激戰和掙扎令他混亂也不堪。閉眸,南宮辰軒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眼前沒有那張嬌麗的面容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是涼的,冷靜,清醒,也更為寂寞空洞。
深吸一口氣,他大步走到了窗格前,凝望漆黑的蒼穹與那看似極為接近的星空,面色沉凝。
三日後,大周國的數位親王都已經舟車勞頓,攜帶家眷前往了終南山行宮,這片崎嶇蜿蜒的山脈也因為皇室貴胄的聚集而瞬間耀眼起來,使得大周大王朝的無數平民百姓,山野莽夫都在耕種狩獵之餘,登山遙望這座山巔的華貴景象。
第一個到達終南山行宮並非離此地最近的景親王,而是排場極大,攜帶了數十名家眷妾侍,與之當年因為賢貴妃獲罪而受牽連,永生都不能稱太后的慧德貴太妃。汝親王南宮辰誕如今已成為先帝的皇長子,如今又是眾多親王之中第一個有世子的,所以他趕在眾人之前趕到終南山聚宴,向皇帝請示冊封世子,圈子賜名,可謂是雙喜同諭。
華貴的馬車停落在山腳下,浩浩蕩蕩的隨行士兵和家眷儼然成為了這片蕭索山脈的一道靚麗的風景,那奼紫嫣紅,裙帶翩翩,為深秋的枯敗增添了不少鮮豔。正午時,行宮計程車兵用藤椅將雖然已離開皇城六年,但容顏依舊嫵媚,一身華貴凜然,髮髻上金釵玉翠伶仃搖曳的慧德貴太妃和懷抱美人的汝親王以及眾多女眷全部送上了山巔。
行宮的丈餘青石之上,雕龍刻鳳的漢白玉樓臺之前,汝親王及慧德貴太妃叩見皇帝,隨後被賜居行動最南側的孔雀殿。而隨後的兩日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