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需品,所以爭議最大。鹽大概分為海鹽,岩鹽,湖鹽三種。海鹽因為取得容易又生產量大,所以市面上買賣的大多是海鹽。但是內陸因不靠海,所以衍生出偷運海鹽到內地販售情事,因為產地和當地價格相差數十倍,所以利潤可觀。但是鹽因為是公賣,私下販售罪同盜竊國庫,律法上是唯一死刑。所以鹽梟大多是強悍的盜賊,或是視死如歸的貧戶。
就因為如此,一般衙門捕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不理就不理。但是鹽梟畢竟是匪徒,有些鹽梟為了增加質量,在鹽中摻了雜質,有些雜質是有毒的,所以滎陽的慘事,有可能是百姓貪圖便宜,吃了有毒的鹽而死。
荊天雲搖頭道:“這些人真是人不淺,爹,我先進去看娘。”
荊鐵山面色一沉,道:“你娘好些天沒見著你,嘴裡直念著,你快去吧。”
荊天雲暫別父親後,舉步往西廂房而去。
韓雲娘病□久臥,臉頰深陷,骨瘦如材,尤其長時間未出房門,臉色蒼白的嚇人。
荊天雲來到母親床前,握著韓雲孃的手,輕聲道:“娘,我是雲兒,我回來了。韓雲娘聽到聲音,勉強的睜開眼睛,嘴早微微一揚,氣若游絲的道:“平安回來就好。”
荊天雲見母親日漸憔悴,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
此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名少女,手上捧著臉盆,年約十五六歲,雪白的臉龐,眉彎嘴小,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頭挽雙鬟,生的秀麗絕倫。
荊天雲見那少女進來,問道:“巧兒,你服侍我娘吃藥了沒?”
巧兒見到荊天雲,□首低垂,道:“啟稟少爺,夫人已經服過藥了。”
荊天雲低頭在母親額頭上一吻,道:“娘,您多休息,孩兒不吵您了。”
荊天雲轉身走了出去,經過巧兒身邊時,停下腳步,道:“巧兒,我娘就麻煩你了。”
巧兒頭垂的更低,小聲道:“奴婢知道。”
過了一會兒,荊鐵山走了進來。巧兒屈身一福,道:“老爺。”
荊鐵山右手一揮,要巧兒出去。
等到巧兒出去後,荊鐵山將韓雲娘扶起靠在胸前,道:“時間好像不多了,我想是該交代事情的時候了。”
韓雲娘睜開眼睛,雙眼因為久病的緣故,眼白顯現暗黃色。
韓雲娘無力的靠在丈夫胸前,道:“雲兒還小,他需要你。”
荊鐵山微笑道:“天雲不小了,我當年這個年紀,已經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挫敵無數了。”
韓雲娘搖頭道:“雲兒怎能跟你比,他從來沒吃過苦,需要人幫他的。”
荊鐵山輕撫著韓雲娘乾澀的頭髮道:“這一年來他表現得很好,很有男人的氣魄,我們該放心讓他自由飛翔了。”
韓雲娘哽咽的道:“這個家還需要你。”
荊鐵山紅了眼眶道:“我說過不論在何時何地,我都不會離開你的,不是嗎?”
韓雲娘待要再說,荊鐵山語氣堅決的道:“這事兒沒的商量。何況”荊鐵山語氣一轉,柔聲道:“多活這些年我們都該滿意了,等我們走後,義父會照顧天雲的。”
韓雲娘知道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丈夫的心意,心中既是情意纏綿,又是傷悲不已,眼淚不由的潸潸流下。
荊天雲到帳房將帳冊入庫後,步履蹣跚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房中一支大紅蠟燭,照的滿室生春。床上白色珠羅紗帳,輕縛在床邊。床前桌上擺著一張雕花石硯,筆筒中插滿了大大小小六七枝筆。壁上掛了一幅飛龍猛虎博的潑墨畫。荊天雲從牆櫃中取出乾淨衣衫,將身上的髒衣服換下。
忽然門上叩叩兩聲,僕人小石子在門外說道:“老爺請少爺即刻到夫人房中。”
荊天雲心中略感訝異,父親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自己,於是匆匆回答道:“等我換好衣服,馬上就去。”
荊鐵山看著兒子急急忙忙到來,身上衣衫尚未整齊,他心裡暗道:“這樣的孩子,我走的安心。”
荊鐵山臉色嚴肅,道:“坐下吧,我有事要告訴你。”
荊天雲看著父母親的眼神,感覺到氣氛不對,雖然坐下,但是如坐針氈的不安使的他打破沈默道:“爹,娘,您找孩兒有事嗎?”
荊鐵山慈祥的看著荊天雲道:“有一件事埋藏在我和你孃親心裡近二十年了,今天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會告訴你。”
韓雲娘知道荊鐵山正在交代後事,心頭一酸,將頭偏了過去,眼淚又流了下來。
荊天雲看見母親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