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心中驀然明白現在情勢,道:“爹,有什麼事等娘病好了再說吧。”
荊鐵山微笑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了,雲娘,我們孩子多聰明。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韓雲娘難掩哀痛,緊閉雙唇,避不答話。
荊天雲霍然起身道:“爹,娘沒事的,我們再去請高明的大夫,一定。一定可以治好孃的病。”
荊鐵山左手輕揮著要荊天雲坐下,道:“我師父說今年是我的劫數,原本我以為是我自己,沒想到是你母親。天意如此,人力豈能抗衡。孩子,父親無用,有件事要你替我去辦。”
荊天雲按耐住心中的恐懼,只感到自己四肢不聽使喚的顫抖,嘶聲道:“爹,您千萬不要放棄。”
荊鐵山長吁一口氣,緩緩道:“你靜靜的聽我說,我和你娘本來住在曲阜,當年我……”
窗外日沉月起,月光輕輕的□在地面上。家家戶戶亮起燭光,正是辛勤一天後難得的休憩時光。
荊鐵山一口氣將事情說個分明,雖然這擔子壓在不經人事的兒子身上顯的沈重,但是他是荊家唯一的傳人,無論如何這責任都要他來扛。
荊天雲聽完父親的話後,心情異常平靜,道:“父親要孩兒照顧外祖父,想法子補償小沛梁家,孩兒一定遵從。”
荊鐵山頷首道:“你能明白就好。雖然我時時注意著你外祖父和梁家的情況,但是我始終提不起勇氣去見他們。本來在你及冠後,我和你母親想回去一趟,可是,唉……”
荊天雲抬頭望著父親,燭光柔和的照在荊鐵山臉上,原本剛□分明的輪廓顯的鬆弛無力,一時之間父親似乎老了十多歲。荊天雲從小對父親的映象就是永遠豪氣干雲,意氣風發。在眾多認識的人中,只有父親重情重意,內外兼顧,好似完人一般。自己永遠比不上父親,他有了這個想法,索性自暴自棄,惹的家中無一日安寧。只是現在眼前的父親,卻如此心灰意冷,甘於天命。
荊天雲胸中忽然感覺到熱血洶湧,豪氣頓生,他起身堅毅果決的道:“父親母親養我育我十九年,我卻只當了兩年荊家子弟,若不能報答親恩,孩兒枉生為人。”
荊鐵山聞言面露喜色,大笑道:“一朝聞道百花齊放,雲娘,你聞到滿室馨香沒有?”
韓雲娘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心想:“我這一生有生死不渝的丈夫,孝順懂事的孩子,還有什麼好遺憾呢?”
韓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