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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來到,縱使心情沈重,也不能給小老弟臉色看。

於是荊鐵山強顏歡笑,站起身來拱手笑道:“李老弟,這麼久才來看看老哥哥,是不是嫌棄老哥哥啊!”

李飛當然知道荊府狀況,本來不應該再來麻煩荊鐵山的,只是此事關係重大,不得不硬著頭皮前來。

李飛回禮笑道:“小弟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專程前來麻煩荊大哥,我這總捕頭乾的真是汗顏。”

荊鐵山右手一請道:“李老弟請坐。”荊鐵山說完揚首道:“阿福,奉茶!”

李飛忙道:“荊大哥不必客氣,我這兒坐著行了。”

兩人寒暄一番,這才就坐。

荊鐵山心中有底,面色凝重的開口道:“李老弟,你今日是否為了滎陽之事而來?”

李飛點頭道:“荊大哥訊息靈通,鄴城有您真是萬幸。”

荊鐵山微微一笑道:“不用客套,京裡派了按察使到各州郡視察,身邊帶著名震京城的四大名補,訊息早已傳開。你不用多說,我知道怎麼做。”

李飛得到荊鐵山允諾,面露喜色,急忙起身一揖道:“多謝荊大哥相助,否則小弟難逃此劫。”李飛心中狂喜,語音竟然微微顫抖。

荊鐵山右手往前一阻,道:“鄴城平安無事,是百姓之福,小事一樁,不用多禮。”

李飛面色甚愉的和荊鐵山談了一會兒,起身告辭。

荊鐵山目送李飛離去,臉上笑容驟失,心情又沈重起來。

李飛走到大門前,一名錦衣少年,年約十八九歲,面貌英挺俊秀,劍眉入格,眼眸精光四射,只是眉宇之間,隱含著淡淡憂慮。

那少年看到李飛走來,展顏一笑,道:“李叔叔,您來找我爹啊?怎麼不多坐一會兒?”

李飛微笑道:“我有事麻煩你爹,怎好多叨擾片刻,天雲,你代你爹去收租啊?”

荊天雲頷首道:“對啊!李叔叔有空常來坐坐嘛!”

李飛客氣的道:“一定一定,我先走了。”

荊天雲微笑著揮手目送李飛離去。

李飛離去時搖頭嘆息道:“這孩子早幾年轉性就好了,可惜現在遲了點。”

荊天雲是荊鐵山和韓雲娘唯一的兒子。荊天雲從小受到夫妻兩人寵愛,頑劣不堪。兼之朱亦謀夫妻又是荊鐵山夫妻的義父母,所以朱亦謀夫妻當荊天雲是孫子,這荊朱兩人在鄴城權傾一方,荊天雲更是目中無人。所以荊天雲不到十歲,就已經是鄴城惡名昭彰的小霸王了。但是荊韓兩人長年佈施行善,鄴城人都看在兩人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一直到韓雲娘病重,街頭巷尾盛傳是荊天雲剋死自己母親。荊天雲本來嗤之以鼻但是母親一病不起卻是事實。荊天雲心中忽然大徹,一改往日傑傲不訓的脾氣,開始學著父親為人處事的方式,每日循規蹈矩,安守本分。

荊鐵山見兒子走了進來,道:“你又把租金髮還回去了,是嗎?”

荊天雲面有愧色,垂首道:“是的。爹。”

荊鐵山嘆口氣道:“施有所求,這叫市恩。”

荊天雲嚅喏道:“對不起,孩兒錯了。”

荊鐵山微笑道:“算了,我又沒怪你,你的孝心,你娘和我都很清楚。”

荊天雲想起剛才李飛曾到來,問道:“爹,李叔叔來做什麼?”

荊鐵山起身踱步道:“上個月滎陽縣一夕死了三百多人,傳說是吃了毒鹽而死。滎陽離京城近,訊息傳到皇上那兒,皇上大為震怒,派了專使嚴加查辦。這各州郡莫不兢兢戰戰摒息以待,絲毫不敢馬虎。”

荊天雲想了一下,道:“李叔叔要爹爹抓些鹽梟交差是嗎?”

荊鐵山哈哈一笑,右手一拍荊天雲肩膀道:“錯。”

荊天雲眉頭一皺,問道:“不是這樣,嗯……喔,我知道了。”

荊天雲豁然明白,道:“李叔叔請爹爹警告那些鹽梟暫時銷聲匿跡,等風聲過了,再出來活動,是不是這樣?”

荊鐵山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學的很快。”

荊鐵山解釋道:“如果故意抓鹽梟交差,則朝廷必定會責怪以前執法不力,而且這樣做又得罪那些人。假設按察使真的抓到鹽梟,李捕頭可以硬說那是從其它城鎮逃來的。其實鹽梟這行,利潤高,乾的是殺頭的生意,常人牽扯不得。”

漢朝實施多項產品公賣,鹽是其中一種。當初公孫弘以目之所及,皆為王土,深山大澤,皆為國庫為由,實施專賣被指為與民爭利。因為鹽是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