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火車、汽車、輪船、飛機,由此都想享福,不想吃苦了,百般的放逸也加緊了,雖然各方的佛學院也隨時倡導,法師們日漸增多,可是根本問題,從此棄之不顧,一天到晚專注在求知解,不求修證,同時也不知修證一法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永嘉《證道歌》雲:“但得本,莫愁末,如淨琉璃含寶月。嗟末法,惡時世,眾生福薄難調製,去聖遠兮邪見深,魔強法弱多怨害;聞說如來頓教門,恨不滅除令瓦碎。作在心,隱在身,不須怨訴更尤人;欲得不招無間業,莫謗如來正###;吾早年來積學問,亦曾討疏尋經論,分別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卻被如來苦呵責,數他珍寶有何益!”他老人家去參六祖大徹大悟,六祖號之為“一宿覺”。
琳琅極樂新成寺傑閣層樓碧映紅
簷卜花開香霧裡菩提樹在白雲中
說來有法原無法參透非空卻是空
最愛僧房閒坐處一窗明月半簾風虛雲《題檳榔嶼極樂寺妙蓮師翁手建》
所以古人說:尋經討論,是如入海算沙;宗門下的法子,是如金剛王寶劍,遇物即斬,碰鋒者亡,是立地成佛的無上法門。且如神贊禪師,幼年行腳,親近百丈祖師開悟後,回受業本師處。本師問曰:“汝離吾在外,得何事業?”曰:“並無事業!”遂遣執役。一日本師澡浴。命贊去垢,神贊拊其背曰:“好所佛堂,而佛不聖!”本師未領其旨,回首視之。神贊又曰:“佛雖不聖,且能放光!”又一日本師在窗下看經,有一蜂子投向紙窗,外撞求出,贊見之曰:“世界如許廣闊,不肯出,鑽他故紙驢年去!”並說偈曰:“空門不肯出,投窗也太痴,百年鑽故紙,何日出頭時!”本師聞之,以為罵他,置經問曰:“汝出外行腳如許時間,遇到何人,學到些甚麼,有這麼多話說?”神贊曰:“徒自叩別,在百丈會下,已蒙百丈和尚指個歇處,因念師父年老,今特回來欲報慈德耳!”本師於是告眾,致齋請贊說法,贊即升座舉唱百丈門風曰:“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本師於言下感悟曰:“何期垂老,得聞極則事!”於是遂將寺務交給神贊,反禮神贊為師。請看這樣的容易,是何等灑脫!
你我今天打七打了十多天,何以不會悟道呢?只因都不肯死心踏地的用功,或視為兒戲,或者認為參禪用功,要在禪堂中靜坐才好。其實這是不對的,真心用功的人,是不分動靜營為和街頭鬧市,處處都好。昔日有一屠子和尚,在外參方,一日行至一市,經過屠戶之門,有許多買肉的都要屠戶割精肉給他們。屠戶忽然發怒,將刀一放曰:“哪一塊不是精肉呢?”屠子和尚聞之,頓然開悟。可見古人的用功,並不是坐在禪堂中方能用功的,今天你們一個也不說悟緣,是否辜負光陰,請應慈老法師與大和尚等再來考試考試!
解七法語
山泉清冷惠風丘
碧澗潺潺日夜流
何事匆匆人間去
惹他溪畔飲牽牛
一派溪聲入耳幽
空山清冷恍如秋
有時似會禪心寂
流到階前又伏流
一碧紆漱石來
源清何自著塵埃
愛渠有本堪蓄
好把青蓮就水栽虛雲《泰山碧澗清流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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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示》第一卷(14)
解七法語
才結七,又解七,解結忙忙了何日?一念亡緣諸境息,摩訶般若波羅蜜。心境寂,體用歸,本自圓明無晝夜,哪分南北與東西。永珍隨緣觀自在,鳥啼花笑月臨溪。即今解七一句作麼生道?鍾板吼時缽盂跳,諦觀般若波羅蜜。解!
(解七開示,3月8日)
虛雲老和尚法相,1952年9月攝於武昌三佛寺
開示輯錄
什麼是佛
印度國“佛陀”二字,譯即“覺者”。覺的意義包含有三點,第一是自覺,第二是覺他,第三是覺行圓滿。自覺即自己覺悟,自己瞭解善、惡、苦、樂,概由因果演化而來。如果能夠自己明明白白,徹悟這些道理,便能了卻四相,即成覺者。覺他即一切宇宙萬有之生物,無論是胎卵溼化,蜎飛蠕動,皆有佛性,只因迷而不覺,故曰眾生,我們應該自重自愛,本著我佛慈悲普度的宏旨,把自己所知道的道理,去轉教他人,去拯拔這苦海沉迷的眾生,我們如果體會《楞嚴經》所說:“一切男人作是我父想,一切女人作是我母想”,自然對人深心敬愛,尤其對一般鰥寡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