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人老了。可是,警督,您仍然看出來了,不是嗎,如果帕特里克和朱莉姬為了金錢的緣故而想殺害我,他們不會急得耐不住不再等幾周的。”
“是的,布萊克洛克小姐,但如果您先戈德勒太太而去又會怎麼樣呢?錢會到誰的名下?”
“您知道,我根本沒有認真想過。皮普和艾瑪,我想克拉多克怔了怔,布萊克洛克小姐卻笑了笑。
“這聽起來很瘋狂吧?我相信,如果我先死,錢會轉給蘭德爾惟一的妹妹索妮姬的合法後代——不管叫什麼詞兒。
蘭德爾跟他妹妹吵過架。她嫁了個男人,可蘭德爾認為這人是個無賴和流氓。“
“他真是個無賴嗎?”
“噢,我得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但我相信他肯定是個非常吸引女人的人。他是個希臘人或是羅馬尼亞人什麼的——當時叫什麼來著——斯坦福蒂斯,迪米特里·斯坦福蒂斯。”
“蘭德爾·戈德勒在他妹妹嫁給這個人後便把她從遺囑裡勾掉了?”
“呢,索妮姬本人是個富婆。蘭德爾已經給了她許多錢,儘量避免她丈夫碰她。但我相信,當律師敦促他以防我先死應立繼承遺產的人時,他很不情願地寫下了索妮婭的後代,就因為他想不起別的人,而他又不是那種願意把錢留給慈善事業的人。”
“而且索妮姬有婚生子女?”
“對,就是皮普和艾瑪。”她大笑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可笑。我只知道索妮姬婚後曾給蓓爾寫過一封信,要她轉告蘭德爾,說她幸福極了。還說她有了一對雙胞胎,名叫皮普和艾瑪。據我所知,後來她再也沒有去過信。不過,當然,蓓爾會告訴您更多的情況。”
布萊克洛克小姐對答如流,樂不可支。警督卻絲毫沒有快樂的神情。
“結論就是,”他說道,“如果那天您遭到殺害,這世界上至少可能有兩個人會得到一大筆財產。當您說沒有人有盼著您死的動機時,布萊克洛克小姐,您就錯了。至少有兩個人員有興趣。這對姐弟有多大?”
布萊克洛克小姐皺起了眉頭。
“讓我想想……一九二二年……不——很難記起來了……我猜想大約二十五六歲吧。”她的臉抽搐了一下,“可您不會認為——”
“我認為有人衝您開槍是有預謀的,是為了殺害您。我認為這同一個人或幾個人還會下手。我希望,如果您願意的話,您要極其極其小心,布萊克洛克小姐。已經策劃了一次謀殺,但謀殺未遂。我想很快還會策劃另一起謀殺。”
菲利帕·海默斯直起背來,把一路秀髮從溼漉漉的前額理到後面。她正在清理一塊花園。
“哦,警督?”
她疑惑地望著他。與此同時,他打量著她,而且較上一次更為仔細。不錯,模樣餃好,略微泛白的金髮,長臉,非常典型的英國人,倔強的下巴和嘴。她身上有一種壓抑和緊張感。碧藍的眼睛,目光穩定,什麼也不能告訴你。是那種,他暗付,嚴守秘密的女孩。
“總是在您幹活的時候來打擾您,海默斯太大,我感到很抱歉。”他說道,“可我不想等到您回去吃午飯的時候。再說,遠離小圍場,在這兒跟您談,我認為要自在一點兒。”
“是嗎,警督?”
她的話音裡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與興趣。但是不是有警惕的調兒——這抑或是他的想象?
“今天早上有人對我作了一個宣告。這個宣告與您有關。”
菲利帕只是略微揚了揚眉毛。
“您告訴我說,海默斯太大,魯迪·謝爾茲這個人,您不認識?”
“不錯。”
“您還說,您看見他死在那兒的時候,那是您第一次看見他。是這樣嗎?”
“當然啦。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
“您有沒有,比方說,在小圍場的暖房裡跟他說過話?”
“在暖房?”
他差不多相信自己從她的聲音裡捕捉到了一點兒恐懼感。
“對,海默斯太太。”
“誰說的?”
“我得知您同這個人,魯迪·謝爾茲,談過話。他問您可以藏在哪兒,您回答說會指給他看,還提到六點一刻。搶劫發生的那天晚上謝爾茲從公共汽車站到達這兒的時間就是六點一刻。”
出現了一陣沉默。然後菲利帕發出了一陣短促的嘲笑,她看上去很樂。
“我不知道是誰跟您這樣說的,”她說道,“至少我可以猜得出。這是一個非常愚蠢、笨拙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