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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明白了,”亨利爵士說道,“殷實的老姑娘和退休的上校們。對啦,要是看到那則啟事,他們都會在六點三十分趕到那兒四處打聽,看看要發生什麼事兒。老天爺,但願我當時把我那位特別的老姑娘弄到這兒來,那她會非常感興趣的。她可精幹此道呢。”

“您那位特別的老姑娘是誰,亨利,一個姑姑?”

“不是,”亨利爵士嘆了口氣,“不是親戚。”他懷著敬意說道,“她只不過是上帝創造出來的最優秀的偵探。在恰當的土壤裡培養出來的天才。”

他轉而對著克拉多克。

“可別瞧不起這個鄉村裡的老姑娘,我的孩子,”他說道,“說不定這是個很有來頭的神秘案子。這會兒我倒不是說,一定就是這樣。不過記住,那位織毛衣、種花草的未婚老婦人可比任何一個警佐都高明得多。她能告訴你可能發生了什麼、應該發生什麼、甚至實際發生了什麼!而且她能告訴你為什麼會發生!”

“我會記在心上的,長官。”克拉多克警督非常正式他說道,但沒有人會猜想到德莫特·埃裡克·克拉多克實際上是亨利爵士的教子,而且他與教父關係融洽、親密。

賴德斯代爾簡捷地給他的朋友大致講了一下案情。

“他們全都在六點三十分露了面,這一點可以保證。”他說道,“可這個瑞士人知道他們會到場嗎?還有一點,他們有可能帶著很多現金和細軟讓人搶嗎?”

“一兩枚老式的胸針,串把小粒的珍珠,一點兒零錢,也許一兩張紙鈔,不會更多了。”亨利爵士若有所思他說道,“這位布萊克洛克小姐家裡放著很多錢嗎?”

“她自己說沒有,長官。我理解是五鎊零鈔。”

“只有雞飼料。”賴德斯代爾說。

“你的意思是,”亨利爵士說,“這傢伙喜歡做戲——根本不是打劫,而是做遊戲好玩,假裝打劫。電影上的把戲?

呃?相當可能。他是如何開槍打自己的?“

賴德斯代爾把一張紙推給他。

“初步法醫報告,左輪槍是近距離打的——燒焦了……

他……無法證明是事故還是自然。可能是蓄意的,也可能他被絆了一下,摔到地上,然後他拿在手中的左輪槍可能走了火……可能是後者。“他望著克拉多克,”你得非常仔細地詢問證人,要保證讓他們把看到的情況確切說出來。“

克拉多克警督沮喪他說:“他們看到的都不一樣”“這一點從來都使我感興趣,”亨利爵土說道,“就是人們在極度興奮和神經極度緊張的時刻究竟真正看到了什麼。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甚至更為有趣的是,他們沒有看到什麼”“有關左輪槍的報告在哪兒?”

“外國造的”“在歐洲大陸上十分普通。謝爾茲沒有持槍許可證,而且進入英國時也沒有報關”“壞小子。”亨利爵士道。

“到處都是令人不滿的人。好啦,克拉多克,去皇家遊樂飯店看看能瞭解到他的什麼情況”

到達皇家遊樂飯店後,克拉多克警督被直接引到經理辦公室。

經理羅蘭森身材頎長,臉色紅潤,態度熱誠。他極為親切地接待了警督克拉多克。

“我很高興力所能及地幫助您,”他說,“真是極其令人震驚的事情。我決不贊成這樣的事情——決不。謝爾茲似乎是個非常普通、愉快的小夥子”“我決不會想到他會幹打家劫舍的勾當。”

“他跟了您多久,羅蘭森先生?”

“您來之前我正在查記錄。三個月多一點。相當不錯的證書、通常必備的許可證等等。”

“您對他滿意嗎?”

在羅蘭森回答之前,克拉多克明顯微微停頓了片刻,但又顯得並非是有意的。

“相當滿意。”

克拉多克用起了過去行之有效的技巧。

“不,不,羅蘭森先生,”他說,一面緩緩搖了搖頭,“情況並非是這樣吧?”

“呃——呃——”經理略微有些吃驚。

“說吧,有些不對勁吧。是些什麼呢?”

“是有些不對勁。可我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但您覺得有些事兒不對勁?”

“呃——是的——我想過……可又沒什麼真憑實據。我不願讓我的猜想被記錄下來,然後被引用來指控我。”

克拉多克和顏悅色地微微一笑。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不用擔心。可我們得了解一下謝爾茲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