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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汽車顛簸了一下,轉進礫石山莊的小後院。
兩位女士剛下車,就被一大群急不可待的雞鴨團團圍住。
“該死的默加特洛伊德,”欣奇克利夫小姐罵道,“她還沒餵它們玉米。”
“玉米很難弄到嗎?”馬普爾小姐問道。
欣奇克利夫小姐眨眨眼。
“我跟農民大都很熟。”她回答說。
“噓——噓”地趕開雞鴨後,她陪著馬普爾小姐往木屋走去。
“希望您沒有淋得太溼。”
“沒有,這件雨衣非常好。”
“要是默加特洛伊德沒生火,我這就去弄。喂,默加特洛伊德,這女人到哪兒去了?默加特洛伊德2那狗跑到哪兒去?
它也不見了。“
一聲悠長而淒涼的悲嚎從外面傳來。
“該死的傻母狗。”欣奇克利夫小姐大步走到門口,喊道:
“嗨,庫蒂——庫蒂。該死的傻名兒,可他們顯然是這樣叫它的。我們必須給它另取個名兒。嗨,庫蒂。”
那隻塞特紅種狗正嗅著躺在地上的東西,那東西就在繃得很緊的繩子下,繩子上的幾件衣服在風中翻卷。
“默加特洛伊德甚至想不到把晾的衣服收進家。她到底到哪兒去了?”
塞特紅種狗又嗅了嗅似乎像一堆衣服的東西,然後翹起鼻子,又嚎叫起來。
“這狗是怎麼回事兒?”
欣奇克利夫小姐大步流星穿過草地。
馬普爾小姐擔憂地跑在她身後。她們雙雙站在那裡,任憑雨點打在身上,年老的女人摟住年輕一些的女人的肩膀。
欣奇克利夫小姐立著身子,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東西,臉色鐵青,臉部肌肉抽搐,吐著舌頭。馬普爾小姐感覺到對方肩膀的肌肉變得僵直,繃得緊繃繃的。
“無論是誰幹的,我要殺了這傢伙,”欣奇克利夫小姐用平靜的聲音小聲說道,“只要我能逮住她……”
馬普爾小姐問道:
“她?”
欣奇克利夫小姐把一張憤怒的臉轉向她。
“是的。我知道是誰——接近了……就是三個可能作案的人中的一個。”
她又站了片刻,低頭望著死去的朋友,然後轉身朝屋裡走去。她的聲音乾澀,但很堅毅。
“我們必須打電話給警方,”她說,“等他們到的時候,我會告訴您。從某一方面講,是因為我的錯兒,默加特洛伊德才會躺在這兒。我從中找樂趣……殺人可不是遊戲……”
“是啊,”馬普爾小姐道,“殺人不是遊戲。”
“您對此有所耳聞,對吧?”欣奇克利夫小姐拿起聽筒撥號時問道。
她簡單報告之後,掛了電話。
“他們一會兒就到……是的,我聽說以前您摻和過這種事兒……我想是埃德蒙·斯威騰漢姆告訴我的……您想聽聽我和默加特洛伊德在做些什麼嗎?”
她簡明扼要地描述了她前往警察局之前的談話。
“就在我離開的時候,您知道嗎,她在後面叫我……所以我才知道是個女人而不是男人……但願我當時等一等,但願我停下來聽一聽:真該死,狗還可以在那兒再呆一刻鐘。”
“不要責備自己,我親愛的,這樣於事無補。天有不測風雲。”
“是啊,是啊……我記得什麼東西敲打了一下窗戶,也許她就在窗外,然後,肯定是這樣,她肯定朝……這所房子走來……當時我和默加特洛伊德互相大喊大叫,聲嘶力竭……她聽見了……她全都聽見了……”
“您還沒有告訴我您的朋友都說了些什麼。”
“只有一句話!‘她沒有在場。”’她頓了頓。“您明白了?有三個女人我們還沒有排除:
斯威騰漢姆太太、伊斯特布魯克太太和朱莉婭·西蒙斯。這三人中的一個——當時不在場……她沒有呆在客廳裡,因為她從另一道門溜出去到了過廳。“
“是的,”馬普爾小姐說道,“我明白。”
“就是這三個女人中的一個。我不知道是哪一個,但我會找出來的!”‘“請原諒,”馬普爾小姐說,“但她——我是說默加特洛伊德小姐——是照您說的那樣說的嗎?”
“照我說的那樣——您這是什麼意思?”
“噢,親愛的,我該怎麼解釋呢?您是這樣說的:‘她一沒一有一在一場。’每個字都加了重音。您瞧,可以用三種方式來說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