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她沒有在場。’指人。或者,‘她沒有在場。’澄清原來的懷疑。還可以說——這跟您剛才說的方式很接近——‘她沒有在場……’這裡明顯把重音放在‘在場’上。”
“我不知道。”欣奇克利夫小姐搖搖頭,“我記不清了……真該死,我怎麼會記得住呢?我想,對,她肯定是說‘她沒有在場。’我想,這種說法才自然。可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有,”馬普爾小姐若有所思地說,“我想是的。當然這是一個非常微小的暗示,不過我想這畢竟是個暗示。是的,應該說區別很大……”
第二十章 名探失蹤
投遞員最近接到命令,寄到奇平克里格霍恩的信,除了上午要送,下午的也要投遞,這使他感到很厭煩。
在這天下午,他在剛好五點差十分把三封信送到了小圍場。
一封是寄給菲利帕·海默斯的,字跡出自一個學童之手;其餘兩封是布萊克洛克小姐的信。她與菲利帕在茶几旁坐下來,她開啟了信。如注的傾盆大雨使得菲利帕今天早些離開達雅斯宅邸,因為只要她關了暖房,便無更多的事兒可做。
布萊克洛克小姐撕開頭一封信,裡面裝著修理廚房鍋爐的賬單。她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鼻音。
“戴蒙德的價也太離譜了,真是太離譜了。不過,我認為其他人也跟他一樣壞。”
她開啟第二封信,書寫的字型她從未見過。
親愛的利蒂表姐:
希望我星期二來不成問題?兩天前我寫信給帕特里克,但他沒有回信,所以我猜想沒有問題。
媽媽下月來英格蘭,並希望屆時來看您。
如果方便的話,我乘坐的火車將於六點十五分抵達奇平克里格霍思,可以嗎?
愛您的朱莉婭·西蒙斯布萊克洛克小姐重新看了一遍信,她先是萬分震驚,繼而臉色變得陰沉。她抬起頭,看了看微笑著讀兒子來信的菲利帕。
“朱莉婭和帕特里克回來沒有,你知道嗎?”
菲利帕抬起頭來。
“回來了,我剛進家他們跟著就到。他們上樓換衣服去了。他倆渾身給澆透了。”
“也許你不介意叫他們下來。”
“我當然不介意。”
“等一等——我想讓你看看這封信。”
她把收到的信遞給菲利帕。
菲利帕看完信,緊鎖雙眉:“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倒也是……我想該是我明白的時候了。
去叫帕特里克和朱莉姬來,菲利帕。“
“帕特里克!朱莉婭!布萊克洛克小姐叫你們哪。”
帕特里克跑下樓,進了客廳。
“別走,菲利帕。”布萊克洛克小姐說。
“哈羅,利蒂姨媽,”帕特里克高高興興地說,“叫我嗎?”
“對,我叫你。也許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個?”
帕特里克看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種近乎於滑稽的沮喪。
“我原打算打電報給她的。我真是個混蛋!”
“我猜想這封信是你妹妹寫的?”
“是的,是的,是這樣。”
布萊克洛克小姐厲聲問道:
“那麼,我請問,你當作朱莉婭·西蒙斯帶到這兒來的這個年輕的女人又是誰?這個我理解為你妹妹及我表妹的女人究竟是誰?”
“呢——您瞧,利蒂姨媽,事實是——我都可以解釋——我知道自己本不該這麼做——但似乎除了鬧著玩,別無他意。如果您讓我解釋的話——”
“我在等著你作解釋。這個年輕的女人是誰?”
“是這樣的,就在我復員後不久,我在一個雞尾酒會上碰到了她。我們攀談起來,我跟她說我要來這兒,然後——
呢,我想如果帶她一塊兒來,那真是個奇妙的主意……你瞧,朱莉姬,真正的朱莉婭,瘋狂地迷上了舞臺演出,可媽媽對她這個想法卻火冒三丈。不過,朱莉姬還是得到一個機會,加入了佩斯還是什麼地方的一個快活的、有著保留節目的好劇團。她想一試身手,但又想讓媽媽以為她像個聽話的小姑娘,跟我到了這兒來接受教育,好當個藥劑師,以便使媽媽消氣。“
“我仍然要知道另外這個年輕的女人究竟是誰。”
這當口,朱莉姬走了進來,她鎮靜如常,態度冷淡。見到她,帕特里克趕緊如釋重負地轉過身去。
“氣球爆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