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爛一樣的酸蝕的洞穴,眼見著那花崗石很快就會溶開一個洞口,結巴趁著硝酸還在滋滋地冒煙,蝕解著花崗石,趕緊揮鋼鋤,大力地砸開一個米多見方的洞口。
果然,不到五分鐘,結巴就將一個一米多見方的洞口給砸開了,石頭下露出一片不透光線的空間,一陣陣地底下汙穢陰冷的風直往上冒,似乎正是間地下型的密室鼠洞的正穴宮間。
“小心!”魚子吃過高家鼠洞的虧,看到結巴鋤開了石板,趕緊拉過結巴,將他拉離鼠洞,先等等看有什麼危險再說。魚子話剛出口,拉起結巴,那被砸開的鼠洞裡面噗噗地幾聲怪響,滋滋地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音,噴冒出一縷縷青色的,帶著刺鼻酸臭味道的煙霧,噴霧又酸又臭,十步外還能明顯聞到其刺鼻的程度,氣勢強勁之極。
“孃的!”斜眼也趕緊跳開,不讓那些煙霧沾上自己半點。
三人遠遠地避開,那青煙一縷縷嫋嫋地冒了好幾分鐘,才慢慢減弱,足有一支香的工夫,才漸漸息停了下來。魚子聞到那煙中是股怪異的,令人作嘔的味道,也不知是什麼氣體或是毒煙,不敢大意靠近。
魚子不管這是什麼怪氣毒煙,但有一個共識必須得明白,這毒煙肯定是要人命的,說不定還會殺人於無色無形哩。
此時,冬日的夕陽已經落下,天邊餘著一抹淡淡的昏黃的晚霞,那霞光也很快被不斷湧起的黑雲籠罩,吞噬了,夜色朦朧地罩下,風也漸漸大起來,嗚嗚地吹過鬆樹林,吹到廢宅上,將那些青煙吹散。風吹散那幾縷青煙之時,離江邊不遠的松樹林中,傳來了小芳的一聲槍響和一陣大黃和木灰的吠叫,看來小芳也打到了一隻紅毛山雞。
“魚子,這是不是毒煙,味道真他孃的怪?像老太婆尿壺裡放過夜的尿,又像是什麼東西醃了三五個月又從沒透過氣的臭味,這是不是一種毒煙,看來這謫官還真有些鬼名堂不想讓人民大眾看見啊。合該碰到我們手裡,怎麼的也得讓他接受咱窮苦人民的三堂會審,清白公諸於天下勞苦大眾。”斜眼心癢癢很想即時進洞看個一清二楚,這鼠洞一開始就有毒煙,裡面肯定會有某些稀罕的寶貝,證實洞中不再有毒煙冒出,用毛巾捂著鼻子,靠近去,從遠處試探著眺望。
“先等味道全散了再近去,不知道這種煙會是什麼毒,多大濃度會要人命,還是謹慎點好。”魚子提醒斜眼,斜眼又退了兩步,用一根長木棍挑著一叢新折下的松枝針葉放進洞中,讓松針的清新氣息稍稍加快毒煙的化解。
又等了約摸十來分鐘,斜眼這才點了根蠟燭,用一隻夾子固定住,用木棍將蠟燭倒燃著,遞放到洞口,看到蠟燭沒有熄滅,才繼續一點點地放了進去,蠟燭依舊沒熄滅,斜眼這才將蠟燭伸到鼠洞中間去。
“魚子,看來毒煙不是萬能的衛護神啊,註定這謫官犯了天條,讓咱們來替天收了,結巴兄弟,準備著挑寶貨吧——”斜眼一點點地逼近鼠洞,夠身想要往裡跳,就在這時,那黑乎乎的鼠洞裡,不知怎麼的,發出一陣喀喀直響的怪聲,那聲音又尖利又刺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推一扇極難開啟的門,又像有什麼東西粘合在了一起,正在磨擦著給拆開,在一片靜寂的朦朧夜色下,一間地下鼠洞裡,聲音喀喀地響起,讓人頓覺毛骨悚然,頭毛直豎。
斜眼和魚子都驚了一驚,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洞中;結巴離得比較遠,雖聽到了響聲,但聽得不比兩人親切,張著眼睛,好奇又詭異地咧開嘴巴,不解地看著黑乎乎的洞口和惶恐不安的魚子跟斜眼兩人。
“孃的,敢情有詐頭在這不成?魚子,準備寶器——”
斜眼慌忙去準備桃木打魔鞭和他爹鬼鼻老道的封劍,這東西雖說不是很厲害,但對付那些粽子殭屍之類的詐頭是綽綽有餘的,魚子和結巴也趕緊抄了棍子和捆繩,因為沒預防這麼快有詐頭出現,那三條雞還沒放血,所以當下三人手頭還沒有雞血。
“我為陽來爾為陰,我為正來彼為邪,不管你是哪路詐頭,也不管你是冤詐還是屈詐或是凶煞惡詐,敢在本爺面前裝神弄鬼,糊弄我們窮苦人民本色的鬼怪蛇神,本爺通通絕不手軟!”斜眼看到響了幾聲喀喀聲後一直就紋絲不動的洞口,大膽地往裡邊探眼望去。
這天也忒黑得快了點了,剛才還在天邊餘有抹淺淡昏黃的霞光,現在競然昏天黑地了。斜眼和魚子都暗叫不好,肯定是洞中有什麼怪異詐頭出現了,以致讓這天都變了,不管是粽子還是冤鬼屈魄,都得預備下降伏寶器才成,斜眼一邊往洞邊探去,一邊叫結巴快去宰雞拿雞血來備用。結巴趕緊轉身跑回船上去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