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噩噩的魚子和還想輕薄她的斜眼,忍住哭聲,眼中流淚不止。
就在魚子也恢復了一些氣力,伸手粗暴地扯她的衣服的時候,從樓梯頂部的閣樓入口處,突然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結巴哥,他們會不會就在這裡?裡面剛才好像有聲音?”
接著,陳思雨聽到結巴緊張的語無倫次的說話聲:“好好像是在這。魚魚子,你們在嗎,斜眼眼,你他媽的應一聲,你們在裡面嗎?獨獨眼龍,你弟弟來看你爹了。”結巴舉著個火把,冒著半個頭,往閣樓上探望,剛望一眼,又趕緊縮了回去,在閣樓外獨自高聲喊叫。
陳思雨聽到是結巴到來的聲音,又驚又喜,忙反抗著推開斜眼和魚子,站起來哽咽著高聲喊叫:“結巴,結巴快上來,快過來,魚子和斜眼受傷了,快上來揹他們走。”
結巴在閣樓外聽到陳思雨帶哭泣的沙啞喊叫,忙和斜眼的弟弟,一個叫歪腦的傢伙,從閣樓門口竄了進來,舉著火把謹慎地走進閣樓。
“結巴,千萬別看四周的壁畫,那些是魔畫,快點跑過來揹他們二人走再說,他們都中毒受傷了。”陳思雨看到有了救兵,忙扶起魚子,讓結巴和歪腦千萬別看那些壁畫,也別聞進太多這裡的空氣,會中毒,讓結巴和斜眼的弟弟歪腦一人背起一個,趕緊出了閣樓,下到樓下的宅院去,閣樓裡兇險重重,眾人千萬不能再呆。
結巴雖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但看到陳思雨衣衫不整,而魚子和斜眼鼻青臉腫,口鼻流血不止,二人都是氣息虛弱,力竭精疲,只好按陳思雨說的,即刻背起二人,跑下閣樓去,結巴和歪腦雖然也吸進了一些幽芳之氣,但沒看那些壁畫,似乎不要緊,快步跑下樓時,二人揹著魚子和斜眼走出了黑暗的平房,到趙宅的大院中才停下。
這下到了趙宅的院子中,看到了原先下了一陣稀疏的冷雨後夜空出現的冷清霽月,悽清的月色溶溶寧寂地照著蕭瑟的鎮子,吹著清冷的溼潤涼風,陳思雨感到一整夜來緊繃的情緒和委屈稍稍放了開去,有些惱恨茫然地檢查了魚子和斜眼的傷勢。
斜眼的弟弟歪腦第一次看到陳思雨,看到她衣衫不整,和魚子跟自己的哥哥在一起,明白肯定是一夥的,到了院中,舉著火把讓陳思雨照看魚子和斜眼的傷勢,不解地問她:“魚子哥和我哥怎麼了,二人怎麼傷得一模一樣?他們像是自己跟自己打的一樣,傷都差不多。”
陳思雨嗯地答了聲鼻音,心底疲憊不已,沒對歪腦作出回答。
結巴也察看了番斜眼和魚子的傷,看到二人傷得雖重了些,可沒傷到內臟,大概二人的拳腳力道也傷不著內腑,不會形成致命的暗傷,這才讓陳思雨放心:“陳陳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兩個打嗎,看他們昏得,斜斜眼,你他媽的醒醒,你弟弟弟歪腦貨來了,起來。”結巴踢了腳用力過度,累得昏厥過去的斜眼,喝叫讓他起來。
陳思雨想起剛才斜眼和魚子對自己輕薄蠻橫的邪惡一幕,咬著牙忍著淚水,看到結巴還踢斜眼,忙攔住他:“別踢他了,他們折騰了一夜,已經沒氣力,這時醒不過來。——對了,結巴,我娘和我爹都到魚子那裡了嗎?他們會不會習慣村子上的生活?”
陳思雨想到應該不能怪斜眼和魚子,而是兩個人在閣樓上中了那裡的邪毒,才做出了醜陋之事,忙著給二人簡單清理了一下臉上和身上,用拳頭和指甲打抓出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一邊忙問結巴,她爹孃到了村上怎麼樣了。
自己雖然又累又委屈傷心,但想到一切都過去了,還是處理好兩人的傷創為好,陳思雨也就咬著牙頂下了種種傷悲和委屈。
結巴看出陳思雨神情有些恍惚,想她大概是擔心她爹孃,憨厚地安慰她:“放放心吧,你爹覺得那那裡好得很,你娘也說說了,過幾天不暈暈船了,就和你爹一起耕種魚子家那些地。魚子家田多多著呢,又有房房住。”
聽到結巴說得認真又溫暖,陳思雨點了點頭,對結巴說了聲謝謝,捂著嘴巴忍不住嗚咽著抽泣了兩聲,看到結巴和歪腦茫然地瞪眼對她,只好忍住,結巴和歪腦只是緊張又不解地看著她,實在不明白陳思雨為何會哭。
“你怎怎麼了?哪受傷了?”結巴最怕看到女孩子哭泣,緊張地看著陳思雨。
“不是,沒什麼事,只是想到剛才魚子和斜眼差點死了,要不是你們及時出現,他們和我,肯定會在中毒後被那頭蠱獸咬死。”陳思雨不想再提剛才魚子和斜眼對她的一幕,只說感謝結巴和歪腦及時出現的話。
結巴和歪腦不解地看著楚楚可憐的陳思雨,茫然不解,幫她倒出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