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是血與青腫的斜眼給打倒。
斜眼卻不同,斜眼那對通紅的眼睛看到陳思雨又走到他面前來,想也不想,一把就要將她撲倒,被魚子從側面撲倒時,斜眼老虎一樣惱恨地哼哼直叫起來,對魚子更加兇猛地拳打腳踢,魚子也毫不示弱,紅著眼,對斜眼拳打腳踢,兩人都進入了筋疲力盡的困獸之鬥裡。
陳思雨看著二人如此相毆,心酸不已,又想到那隻蠱獸馬上就上來了,愈加的心亂如麻,心底想著自己是繼續衝過去用身體攔住魚子和斜眼,還是就這樣讓二人鬥打下去,自己若是走開,魚子和斜眼最後肯定得讓那頭蠱獸來收拾了他們……而她,最終也肯定會被蠱獸咬死?
陳思雨看著失去心智的二人,酸楚悲痛,一種脆弱的情緒湧上心頭,茫然的低泣突然變成了發洩的嚎啕的大哭。 。。
第三十四 掙扎時刻
看到魚子和斜眼都紅了眼,兩人已經鬥得皮開肉綻,眼見著再鬥下去,即使沒有那頭窺視在旁的蠱獸出現,二人也非就此喪了命不可,陳思雨悲楚痛哭了好一會,覺得再也不能讓他們這樣鬥下去了,委屈地抽咽著,橫下心,過去用身體從中間攔住二人,讓他們不能把拳腳招呼到對方身體上。
“魚子,斜眼,你們都別打了,別打了,這樣打下去會要你們的命的。”陳思雨把魚子推開,也將斜眼給推開,橫下了心不再抗拒二人要對她的輕薄,陳思雨想到假如這樣可以救了二人,或者也是這樣救了三人,她只能閉著眼睛委屈自己了。
陳思雨想不明白到底是閣樓上的什麼東西迷惑住了魚子和斜眼二人往日的心性,還是二人中了什麼毒,才會變成這樣邪惡,往日魚子連多看她一眼也怕褻瀆她,想不到在這座古宅的閣樓上,他會變成徹底的另一種人,陳思雨甚至不敢想像,以後魚子和她該如何相見,只得含著眼淚,橫下心,讓他們兩人想把自己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在這個念頭出現在腦子裡時,陳思雨的思緒和意識一下子都模糊了起來,她麻木不仁地看著眼前的魚子,又去看看上同樣被打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的斜眼。
就在陳思雨橫下心,讓魚子和斜眼隨意輕薄她時,那些樓梯上響起的腳步聲響得更近了,而且,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閣樓的門前閃動,陳思雨緊張地看著閣樓,想到那頭蠱獸要是在此時出現,魚子和斜眼連同她,都完了。
“魚子,斜眼,那頭蠱獸來了……我們都得死嗎?你們醒醒,怎麼樣才能讓你們醒?”陳思雨拉住魚子的手,看到他口鼻流血不止,低沉地咳嗽起來,慢慢萎靡無力地垂下了頭,身體搖搖晃晃的,完全沒有了剛才想要輕薄她時的魯莽模樣。
斜眼在一旁也是搖搖晃晃地站著,彷彿早已精疲力竭,連站也站不穩。
陳思雨已經忘了魚子和斜眼此刻二人已累得筋疲力盡,不僅沒有把她像前兩次一樣撲倒,反而只是呆愣愣地張著通紅的眼睛,喘著粗氣兒看著她,斜眼吐了幾口帶血泡的吐沫,率先一頭栽倒在地板上,哼哼著昏了過去。
陳思雨看到二人都將彼此打得傻了,看著心酸不已,心底有些後悔剛剛對二人的反抗來,她張臂緊緊抱住也搖晃著想要摔倒的魚子:“魚子,你醒醒,是我,你不是想抱我嗎,現在抱啊?”陳思雨把手去拍魚子的臉,可他跟斜眼一樣,完全被打傻了,除了口鼻流血,咳嗽不止,什麼舉動也沒有。
那上樓梯的聲音又更近了,一些火光在閣樓的樓梯口處跳動,這一發現,讓陳思雨心底頓感一驚,以為是有了人來了;可隨即陳思雨又一驚,這時候,這樣一座廢宅,又是被當地人傳的極兇的鬼宅,怎麼會有人來,若是人來,料來肯定也不是善類?
想到這,陳思雨感到一種比讓魚子輕薄更恐怖的事來,來者會是何人,有何意圖,對他們三人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會不會一發現她們,就將她們都殺了?
這種恐懼的聯想一下子就湧現在陳思雨的腦海裡,她忙拉過魚子的手,張臂去緊抱住他,低聲幽怨地求他:“魚子,你快醒醒,有人來了!魚子,醒醒?”陳思雨再次使重手,拍了兩下魚子瞪著紅眼睛望她的臉,想讓他清醒過來,可魚子張著通紅的雙眼,依舊是完全不認識她一樣,一雙紅眼裡除了想要將她輕薄,沒有任何以往的憐憫或是往日的善意的呵護,這讓陳思雨心涼起來。
旁邊倒在地上的斜眼似乎又恢復了些力氣,再次率先抓住她的腳,有氣無力地去扯拉她想讓她也摔倒,這下陳思雨橫下了心,要讓魚子和斜眼清醒過來,不管用什麼方式,她都想好了不去拒絕,她捂著自己的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