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裡的水,讓她給魚子洗了洗臉,再讓她也洗了把灰塵染面的臉。
陳思雨穩定下自己的情緒,給魚子和斜眼都處理了傷口,把大大小小的傷處都上了雲南白藥,以防感染,做好,才讓結巴找個地方讓二人休息,睡上一覺:
“結巴,你們倆扶他們到門樓下邊地方乾淨的牆邊,讓他們好好休息,你們倆今晚別睡了,守著,防備那條狼狗出來偷襲,魚子和斜眼一夜都不會醒了。”
結巴和歪腦忙將魚子和斜眼再次抱起,抱到門樓下的亭子裡,將二人放在兩條長凳上睡下,結巴用衣袖擦了擦魚子躺的凳子旁邊的轉角,讓陳思雨也坐下,休息一會,結巴帶來了水和一些糯米包的小三角粽,拿出來讓陳思雨當點心吃了兩個,又喝了水,才讓她在魚子旁邊休息。
禁不住結巴的熱情和執著,陳思雨勉強吃了兩隻小粽子,喝了些水,吃完,想起剛剛和魚子三人經歷的痴狂瞬間,心中慍惱茫然,又累又憔悴,抱著雙膝,看著旁邊睡得一無所知的魚子,自己也合了一會眼。
天放亮時,陳思雨就醒了過來,看到天色朦朧,晨曦清亮的色彩罩在晨霧中,結巴和歪腦二人升了堆小篝火,在上面搭了個三角架子,煮著一壺開水,看到她醒來,都張著眼睛茫然地打量她,忙坐了起來,手邊整理了垂到臉頰上的凌亂頭髮,邊問結巴魚子和斜眼醒過來沒有。
結巴搖頭:“魚子剛剛才好像在說話,叫叫你,是吧歪三,你看到了?”
歪腦點頭說是魚子在夢中叫過她:“大概是魚子哥不放心你的安全,喊了幾聲,就又睡了過去,我看到他喊時眼角都流眼淚了,大概很擔心你。”歪腦看著用手稍整理了幾下頭髮的陳思雨說,歪腦很好奇陳思雨的長相和穿著,感覺到這麼個城裡女孩子跟魚子和斜眼他們呆在一處做賊偷東西,很是不理解。
陳思雨默不作聲,整理好凌亂的長髮,起身走到結巴身邊,拿起裝水的一個大竹筒,汲了口水漱口,讓結巴給她倒兩把清水洗臉,用水洗清醒自己,陳思雨才回到魚子身邊,察看他的情況,看到魚子和斜眼都只是昏睡,呼吸已經均勻,才讓結巴趁天未放亮,外人看不到煙火,燒點稀飯等魚子和斜眼醒來喝一點。
結巴隨身帶有他們眾人吃食裝備,聽了陳思雨吩咐,即刻動手煮稀飯。結巴讓陳思雨喝些開水吃兩個粽子當早餐,當下她也吃了,夜晚的那些不愉快都過去了,陳思雨感到自己確實也是手腳發軟,腹中飢渴,吃了起來。
陳思雨沒吃完東西,魚子已經哼哼著呻吟幾聲,睜開眼睛,搖晃兩下腦袋,從窄長的亭子邊的長凳上翻落下來,陳思雨忙和結巴將他扶起來。
“魚子,你醒了?”看到魚子搖晃著腦袋,費力地看清自己,陳思雨扶著他說。
魚子壓抑住眼前晃動的人影和眼睛昏睡產生的眩暈,好一會才看清眼前的人確實是陳思雨,魚子的腦子裡朦朧地記得自己曾經想對陳思雨做過的事,有些懊惱起來,臉上不安地微微發紅,看著她無奈又尷尬地笑了笑:“我以為我們昨晚——都中毒了。結巴你們來了,把叔叔和陳嬸送到了嗎?”
結巴笑嘻嘻地看著魚子連連點頭,張著嘴巴盯魚子問:“你們這是怎怎麼了,中中毒了?這兇兇宅還真他媽的有意思。”
魚子臉上不安地微微發紅,看了眼低頭咬著粽子,默默無聞地吃著早餐的陳思雨,想著現在不是談論魔音閣的時候,還是先讓結巴給自己弄點吃的再說:“結巴,弄些東西給我吃,不知怎麼搞的,身上一點力也沒有了。”
陳思雨站起來,拿著水筒到他身邊,倒了兩把水幫他洗臉,半責備半嗔說地說魚子:“折騰大半夜,是個人都會沒力氣了,你別急,我剛讓結巴煮些稀飯,煮好了再吃。”陳思雨看著魚子不安的紅臉,知道他肯定是記住了夜裡的那些事,逐不再說,只是讓他再休息一會。
斜眼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斜眼的情況比魚子嚴重,醒來後斜眼完全不記得自己夜裡到底做過什麼事,到過哪裡,至於魔音閣中的一切,斜眼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和魚子穿過漆黑的平房,魚子又折回身去領陳思雨,他就一個人先到閣樓上,至於到了閣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斜眼什麼也不記得。
“魚子,我們好像走上座人皮鋪墊的樓梯?是不是?”斜眼比魚子更疲憊不堪,連眼睛也不睜開,斜躺著,讓弟弟歪腦給自己喂稀飯。
魚子對斜眼的問題不吭聲,他記得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兩人曾對陳思雨做過的事,他不能像斜眼那樣做到完全健忘,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看到陳思雨帶著淡淡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