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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魚子在黑暗和夢的恍惚中摸到小芳柔軟的手臂,撫到了小芳發出均勻呼吸的小臉孔兒和小巧溼潤的口鼻,碰到小芳的嘴唇兒正微微地啟開,輕幽地撥出幾縷溫暖的氣息,魚子緊張的心底才舒緩下來。再摸索時,魚子的手恍恍惚惚地撫在小芳的胸口上,碰到小芳那對硬硬的,少女聳挺的乳房,心頭咯噔地一震,驚得忙將手移開。

小芳從夢中醒來,看到魚子呆呆地坐著,也忙坐起來問魚子怎麼了,小芳在黑暗中看著魚子發出熱氣的臉,想到二人同艙共臥,纏綿相寢,心頭羞赧起來,微低著頭,臉上也生出陣陣火熱。小芳喃喃地低聲問向魚子:

“魚子哥……”

魚子醒悟到原來是自己做了噩夢,以為小芳不在身邊,以為她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了;可想到自己在恍惚中輕薄了小芳的身體,心底有些愧疚起來,忙吶吶地說明原因:

“我以為你不在了……剛才我在夢裡聽不到你的心跳聲,心裡有些急……剛才,剛才你你睡著了嗎?”

魚子費勁地吸了好一會氣,才問小芳這問題。

小芳突地想到自己在夢中似乎感覺到魚子的手撫摸自己的身子,心頭一晃,也是咯噔地一震,既喜又羞,不明白魚子怎麼突然做了夢,偏夢中又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且就是因這夢,讓他輕薄了自己……那他幹嘛不把夢繼續做下去呢?小芳心頭飄飄忽忽地蕩著,臉熱熱的,眼中幾乎流下淚來。

她伸手緊緊地抓住魚子不安的手:“魚子哥……你真夢見我了?你看,我不是還有心跳麼?”小芳抬起那對清亮如水的眼眸,在夜中靜靜在看向魚子,魚子感覺到小芳並不在意剛才他在恍惚中輕薄了她,心頭這才稍稍好受起來。

魚子心神流蕩地想抱一抱小芳,想要感覺她存在的真實性時,船外另一艘漁舟上,傳來一個女人的叫嚷,魚子和小芳都頓了頓,聽那喊叫。原來是一個漁婦在喝斥自己的兒子尿了床,把船艙給尿溼了。小芳聽那婦人罵得粗魯,口中哧哧地抿嘴唇笑起來。

“我到外邊看看,天快亮了。”

魚子說著,站起來,檢查一下手槍,到船頭看天色,觀察周圍的環境。

天已朦朧亮,麻麻茫茫的江面上已經船來船往,運輸那蔬菜,雞鴨,魚肉,雖說這戰爭實行經濟管制,但因為像那蔬菜,魚肉之類,運輸不便,且又沒有火輪汽車之類快捷的運輸工具,也無法將一個鎮縣上的物資運到更需要的地方去,所以,在這沒有硝煙的魚米之鎮上,漁民,菜農,小商小販們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與以往沒什麼異樣。

魚子叫起斜眼,兩人商談了一下,說這事最好由一個人去通知那些鎮上的保安團和警察局,讓他們全面出擊,先搜捕獵殺了這些個流竄來的日本特務,不管是黑龍會還是什麼會,只要是日本人,發現就要那保安團和警察局就地槍殺。

魚子本想利用他是陸軍步兵中學的學生軍官的身份,去和保安團的人交涉,但斜眼認為不妥,他這一出面,可能會讓保安團的人懷疑他們到這鎮上來的行為和意圖,還是讓他扮作二流無賴,去和那些保安團的人交涉。

斜眼給魚子說他的計劃:“我到那裡,就說我叔叔是李宗仁手下的警衛連長,那些保安團要敢怠慢抗戰,放走了日本特務,那他們就是一大罪魁,我就說等我以後秉明叔叔,讓他找人來收拾他們。魚子,這辦法鐵定可行,中國人就吃這套,沒壓力,就沒有動力,只要小鬼子沒到他家,他們就那樣無所事事。”

魚子也覺得斜眼這方法可行,他出面並非不可,可是他一出面,那些人肯定會懷疑他到底是什麼人,到這水道小鎮有什麼意圖,魚子知道,如果是他去,沒一通盤問,那些人是不會出動人馬,配合行動的。

魚子覺得還是斜眼的計劃快捷,便於實施,且那些保安團即使懷疑斜眼說的是假話,也因為不知真假,不敢輕易開罪,更重要的,保安團的作戰任務就是在地方上抗擊日本入侵軍,如今看到日本人,不去抓捕抗擊,就是瀆職之罪,足夠秋後算帳時讓這些人挨槍子。

沒等天亮,斜眼就上船到鎮上,闖進保安團去找保安團駐軍的一個負責連長,恰巧那人是個湖南人,對日本人血性慨憤,一腔報國熱血,斜眼沒說幾句話,就喝令起副官,集合人馬,全鎮搜捕,一經發現,即刻槍殺。

那連長似乎還擔心斜眼果真因鎮上發現日本特務,而告知斜眼那位謊話中不存在的叔叔,持起槍去帶隊行動時,歉疚地叮囑斜眼:“小兄弟,我們保安團駐防貴鎮就是為了抗擊日偽的,如今他們既然摸到鎮上,我掘地三尺也會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