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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們掘出斃了,你回去告知你叔叔,國難燃眉,匹夫安能偷生,我作為保安連長,一定會盡職盡責,以死保土。”

斜眼笑眯眯地看著湖南人慷慨激昂地說了通誓願,向對方點頭,稱意會,只要不放過日本人,他就不會告訴叔叔,讓連長不必心懷憂慮,盡全力去搜捕那幾個日本特務就成。

聽到斜眼贊湖南人都是好樣的,那連長滿臉慷慨地點頭,一臉英雄惜英雄的激動,承諾一定全城搜捕,掘地三尺也不放走那些個特務。

事情的順利遠在魚子和斜眼的想像當中,一個連的保安團和鎮上警察局的十幾個配備漢陽造的警察,一個上午的搜捕,終於在一座叫順水洲際旅社的大院裡,搜到了四個日本人的蹤跡,那四個日本浪人看到保安團突然闖到旅社,要搜捕他們,一個個都露出了嗜血好殺的本性,拿那日本特務常用的王八擼子和一種小個頭的地瓜手雷彈,負隅頑抗。

激戰數十分鐘,死了八名保安團軍人和兩名警察,湖南連長調來機槍班,用機槍把那間旅社的門窗牆壁打得爛塌了,才將那幾個日本人擊斃,有名浪人中了三彈,重傷苟喘,也被帶到警察局刑訊逼問去了。經過對四日本人住處的搜查,湖南連長證實出那幾個日本人果然系日本特務,蒐集了不少有關葫蘆鎮和周邊各市縣,軍隊佈防,城防等情況。

魚子看到那幾個神出鬼沒,想要殺他們滅口的日本特務全數落網,心底才鬆了口氣。至於斜眼回來報告的,那幾個日本人是否跟他爹鬼鼻叔說的一樣,是日本黑龍會的浪人,那就不足追究了,不管是黑龍會白龍會,肯定是對付中國的,槍殺掉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本來魚子還以為他和斜眼,結巴三人會開一場對他們而言驚天石破的大葷,將第一次體念殺人遊戲,沒想到這出借刀殺人的謀劃如此輕易就成功了。

“斜眼,這事多半是那幾個日本人大意,以為他們的軍隊很快就到,中國人不敢拿他們怎麼樣,肯定是想著像北方的那些縣城一樣,三個日本浪人拿竿膏藥旗,就能佔據一座縣城,他們想錯了地方,這裡是南蠻所在,不是北方佬。”

斜眼第一次間接開殺葷,心頭高興得飄起來,口裡哼著山歌曲子,得意地稱魚子說的完全對:“魚子,還好你謹慎細心慣了,要是我,第一次遇上這種事,肯定不會有這種警覺,說不定在南碼頭那邊就著了日本小鬼的道,現在早就被丟江中餵魚了。”

結巴呵呵地笑著拍魚子的肩膀:“領領袖——我們的領袖。”

魚子雖也有些高興,但心底憂慮的事還有很多:“這些只是些日本人的特務人員,我想日本特務們既然摸到了這裡,且又駐在這多時,看來日本人的大部隊很快會殺來的。日本建軍多年,而且都是學德英列強,槍械火炮到飛機坦克,無所不至,如果來了,絕不會像這幾個日本特務一般不濟……”

斜眼明白魚子那種憂慮,不過他說他們眼下還是趕緊突擊掉趙宅的鼠洞為上,說不定那宅子裡真存有無數的黃貨財富,要是日本人大部隊一來,這些鎮說不定會全部淪陷,到那時他們就無法再掘什麼鼠洞,搶救國家財富了。

鬼鼻叔聽三人嘀嘀咕咕地談論說魚子和斜眼今天用計殺了那四個日本特務,心頭覺得既興奮又不安,這鬼鼻叔雖說混跡江湖,但他一向以遠離糾紛爭戰,無求無慾,生於自然為人生之本,現在,魚子和斜眼殺了日本人,那日本人要來的話,他肯定當不了順民,肯定得跟許多人一樣,流漓失所,逃進山裡避世維生。這事出突然,鬼鼻叔連思想也沒做好,所以,看到將來鐵定不能當順民了,心頭免不得不安起來。

斜眼看出鬼鼻叔這種忐忑不安的心理,喝斥起他:

“我說,你該不會覺得魚子和我參與殺了日本人不痛快吧?如果是這樣趁早說,免得你做了漢奸我再把槍子餵你。”

斜眼一向對父親不敬重,當下說的更是刻薄。

鬼鼻叔雖說習慣了兒子的冷嘲熱諷,但這做漢奸事關名節大義,民族氣節,哪裡馬虎得,想當初大金侵宋時中國境下三千道觀,不屈金軍鐵蹄,奮起抗拒,現當今日本一個小小的外邦,鬼鼻老道等道中長幼怎能順了去,給他們當順民?

見到兒子老是懷疑自己的人品,鬼鼻老道說:“斜兒,你跟魚子明白,你爹他叔我絕不是那等貪生懼死之輩,雖說生死乃人生重事,人之生始,死只有一次,不可輕易失卻,但我也是有道之人,前生得過摘桃分符之洗禮,向來明辨善惡,以懲惡揚善為人生宗旨,大道之中造化多年,也早已深明人生民族大義,怎會如你所說,那等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