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黑瞎子舉槍要打卻發現在這種要死的時候竟然沒子彈了,只能勉強的朝左邊避過,左肩上的箭傷裂開了,鮮血愈發地讓那禁婆狂暴起來緊追不捨,吳邪雖然對黑瞎子沒多少的信任,但這種情況下幫黑瞎子也算是幫自己,舉槍追著禁婆連開數槍,子彈大部分都被禁婆的頭髮擋下,其餘的也因為糟糕透頂的槍法擦著禁婆的腦袋過去,竟然愣是一槍都沒有射中,反倒更加激怒了禁婆,轉而竟讓大把的頭髮直直地朝自己撲過來。
頭髮的速度很快,一下就到了眼前,吳邪連舉槍都來不及只能閉眼等死,卻突然聽到一聲槍聲,一睜眼竟然見那禁婆的一隻眼睛被擊中,慘叫中往後退了不少,只聽得墓室裡同時響起來兩個聲音:“吳邪!快閃開!”
吳邪馬上聽出來是悶油瓶和小花的聲音,悶油瓶並不用槍,那麼剛才那槍就一定是小花開的,吳邪腦子裡飛快地閃過這些想法,但禁婆卻已經再次伸展開吸血的髮絲襲了上來,悶油瓶難得理智全沒地大吼一聲“吳邪!”,臉色慘白的好像就要被吸乾血的是他,想像以前一樣站起來去保護他,膝蓋卻沉重的像粘在地上一樣,解雨臣剛剛能開那一槍已經是極其勉強,手抖的幾乎握不住槍,此時見那些銀色的管子就要把吳邪瞬間吸的滴血不剩,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喉嚨裡只能嘶啞的吼出兩個字:“吳邪!!!”
很狗血的,吳邪腦子裡閃過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張起靈,下輩子再見吧,但預料中的扎破血管的疼痛卻沒有襲來,取而代之的是被一個人狠狠推開到一邊,然後又是解雨臣撕心裂肺的聲音:“黑瞎子!你在做什麼!!”
貳拾伍。
黑瞎子把吳邪推開到一邊,而自己卻被那些銀色的管子纏住全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吳邪的大腦還整個處在當機階段,倒在地上看著黑瞎子的背影愣愣地說不出一句話,為什麼…。要救他?
解雨臣覺得那一瞬間自己要瘋掉,從小被要求壓抑的各種極端的情緒,憤怒,震驚還有恐懼都湧上心頭,混雜變成一種情感,變成痛心徹肺地嘶吼,身體卻挪動不了一步,心口一片冰涼。
“看來,這把蒙對了…。”
意外的,被頭髮捲住的黑瞎子卻發出一聲輕笑,吳邪這才發現那些管子只是纏住他而已,並沒有扎破血管,黑瞎子似乎往身上塗了些黑色的粉末,那顆女人頭竟然慢慢得把卷住黑瞎子的管子收了回去。
黑瞎子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袖管裡的匕首一抖即出,狠狠地插在那顆女人頭底下長得小身體上,女人頭髮出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轉瞬間滿頭的管子都像枯萎了一樣垂掛下來,頭顱也落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怎麼…。怎麼回事?”
事情發生的太快吳邪都來不及反應,黑瞎子長舒了一口氣,拿出水壺的蓋子:“得快點,要不這玩意的血都要流乾了。”
吳邪如夢初醒地應了一聲,盛了從那女人頭流出的鮮血給胖子潘子和悶油瓶都喝了一點下去,效果不是立竿見影的,但是臉上原本濃重的青白屍氣已經退了一點下去,胖子只要還活著嘴就不會停,一邊把鮮血抿下去一邊講個不歇:“我至少半年不喝番茄汁,碰都不碰,太他媽倒老子胃口了。”
黑瞎子同樣也拿了一小杯的鮮血給解雨臣喂下去,剛剛那下是在賭命,現在即使是他手都有點抖,解雨臣沒像胖子那樣唧唧歪歪的,兩口就喝掉了黑瞎子盛來的鮮血,臉色稍微變好了點,也不說話,就是死死地盯著黑瞎子,好像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一樣。
喝了禁婆鮮血的人慢慢恢復著體力,吳邪不禁長舒一口氣,解決了悶油瓶的屍化問題,他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重擔一樣,悶油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捉住他的右手,臉上短暫卻也驚豔的微笑無聲地說著謝謝。
“二餅兄,你剛剛是怎麼勾搭上那雞婆沒讓她對你下手的?難道是因為你的眼睛其實有特異功能?”
胖子扶著潘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什麼話從他嘴裡一問出來就顯得特不正經,黑瞎子撿起地上的眼鏡戴上,恢復了一臉輕佻的笑容:“那是當然,禁婆大概也為我傾倒了吧。”
黑瞎子這種來回的轉變每每讓吳邪覺得他精神分裂,又和剛剛判若兩人,吳邪還想再問卻見解雨臣也搖晃著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走向黑瞎子,然後狠狠一拳走在黑瞎子臉上,把他剛剛才戴上的墨鏡又揍飛了出去,自己也因為用力過猛而一個趔趄差點跪倒。
“呃…。我說花姑娘你有話好好說…。。”
“閉嘴!!”
解雨臣一把揪起黑瞎子的衣襟,牙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