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來。藍玉京的劍法大進,連帶內功也大進了,他自己卻尚未知道。
慧可道:“很好,太極掌力的柔勁之妙我已經領略了。你等我一會兒。”說罷,提起一具屍體,走進房間。
藍玉京莫名其妙,等了一會,只見慧可空手走了出來.說道:“我的所料果然不差。那個人是練成了本門絕技之後方始投入武當門下的,所以他的太極掌力並不精純。”
藍玉京道:“你怎的知道得這樣清楚?”
慧可道:“我已經把那具屍體剖開察看過了,我是怕你害怕,所以不讓你在旁。若然是精純的太極掌刀,死者的心臟是會保持完整的。那人的心臟卻是裂開,還有兩根肋骨也被掌力震得松化變形,若非剖開來看,就看不出未。”
藍玉京道:“兇手本來是哪個門派的?”
慧可道:“長白山派有兩門非常厲害的功夫。其一是三煞功,另一門是風雷掌,被風雷掌擊斃,表面也沒有傷痕,但五臟六腑必然碎裂。看來這個兇手是把兩種掌力練得合而為一,太極掌的造詣或許不及無極長老,但也走甚為高深的了。”
藍玉京道:“如此說來,這屋子裡的三個人,豈個是死在他向門之手?”
慧可道:“他要殺人火口,也顧不得什麼同門不同門了。啊,我明白了。”
這句話突如其來,令得藍玉京怔了一怔,問道:“大師明曰了什麼?”
慧可道:“去年你的師父是不是曾經派人到盤龍山去發掘無極長老的骸骨?”
藍玉京道:“不錯,師祖是要把他的遺骸遷回本山安莽。受命前往發掘的人就是我的大師伯不戒,可惜大師伯就因此事在盤龍山被一個蒙面人打傷,一回到武當山就傷重而死了,那蒙面人……”
慧可道:“目前我還未能斷定那個蒙面人是否就是剛才那個蒙面人,不過,有一點我倒是以斷定了。”
藍玉京道:“是哪一點?”
慧可道:“你的師祖是以遷葬為名,其實是想從無極的遺骸中推究他當年的死因,亦即是要揭開兇手是否武當弟子之謎。嗯,若是給他查出那兇手乃是帶藝技師……”他頓了一頓,沒說下去,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令他難解的疑團。
藍玉京不知他的心思,嘆道:“可惜就在不戒師伯身亡的那天師祖得了重病,沒幾天也死了。他哪裡還有精神追究死因。大師咱們現在怎麼辦?”此時大色已是將近入黑了。
慧可道:“這裡自是不宜久留,我和你先出去再說。”
他和藍玉京走上附近的山頭。拿出乾糧,說道:“你先吃飽肚子,然後好好睡一覺。
藍玉京道:“幹麼就要睡覺?”
慧可道:“不養好精神,怎能辦事?”
藍玉京喜道:“你已經有了主意了?”
慧可道:“別心急,也別要老是掛著這件事兒,到了可以動身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藍玉京笑道:“要養足精神,倒也用不著睡覺。”當下盤膝而坐,按師祖傳給他的內功心法,做起吐納功夫。行功片刻.已是進入忘我境界,對周圍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他做了三遍吐納功夫,抬頭一看,月亮已近中天。慧可道:“好,你已經練功完畢,咱們也可以走了。”
藍玉京道:“去那裡。”
慧可道:“烏鯊鎮!”
藍玉京怔了一怔,頓然省悟,說道:“對,他們一定想不到咱們這樣快就會重來,說不定可以查到一些線索。”
慧可道:“你可得做些準備功夫。”把需要他準備做的事情一一對他交代之後,兩人便即展開輕功,重返烏鯊鎮。他們要探查的目標,不用說就是鎮上那間魚行了。
那間魚行,規模頗大,前面是做買賣的莊口,後面是住宅,還有一個很大的庭院隔在中間。
慧可與藍玉京在半夜時分,施展上乘輕功,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內院。只見一條曲折的萬字走廊盡頭,有座樓房,房中有燈光透出紗窗。那紗窗也是半掩的。兩人走到走廊盡,飛身跳上廊簷,廊簷的凹槽,恰好可以給他們藏躲身形。
只見一個身形已發胖的中年人坐在中間,一個身材高瘦的老漢和一個短小精悍的漢子站在他的左右。
房間裡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原來那個中年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看一封信。看罷,把信擱在桌上,說道:“這封信不是他親手交給你的吧?”
那短小精悍的漢子道:“我怕別人起疑,可不敢到他的公館找他。但這封信是他的長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