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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給我的,料想不會有假。金老闆,你是不是覺得筆跡可疑?”原來那個中年人正是烏鯊鎮的大漁霸金鼎和。但他的身份還不只漁霸這樣簡單。金鼎和道:“十多年前,他是在這裡幫我記帳的。我當然見過他的字跡,不過,他的帳簿,我也是偶然翻翻而已,年深月久,我都已模糊了。”

那老者道:“這個容易,叫帳房的老廖把當年的帳簿送來,咱們可以馬上查對筆跡。”

金鼎和道:“暫時不用。說實在話,我不是疑心筆跡,是覺得有點奇怪。”

那漢子道:“什麼奇怪。”

金鼎和道:“奇怪他的訊息怎的這樣靈通?”

那漢子道:“老和尚和那小子是從南方來的,少說也得走半個月以上才能來到烏鯊鎮,他在京中任職,做的又是……”

金鼎和瞪他一眼,說道:“他做的什麼官我知道,用不著你說出來。哼,你一向精明能幹,今天怎麼這樣糊塗?”

那漢子賠笑道:“我懂得不可洩漏他的秘密,但這屋子裡只有……”

金鼎和道:“在這裡即使無須顧慮隔牆有耳,也得養成習慣。”那漢子應了個“是”字。金鼎和才道:“好,你說下去。”

那漢子續道:“半個月的時間,以他目前的地位,自是各處都有耳目替他打聽。和尚和那小子一離開斷魂谷向北行,只怕就有人快馬入京向他報信了。”

金鼎和道:“他的耳目靈通並不稀奇,奇怪的是……嗯,這封信你們看過沒有?”

那老漢忙道:“我怎敢私自拆閱?”

金鼎和道:“你們拿去看看。”

過了一會,只聽得金鼎和緩緩說道:“我想不透的就是,為什麼他要咱們千萬不可傷了那小子的性命?”

金鼎和口中說的“那個小子”當然是指籃玉京無疑。藍玉京聽了,不覺心頭一跳。這正是他想要知道的問題,因何金鼎和這班人要傷他的性命?那個要保全他的性命的人又是誰?

金鼎和並沒有替他解答這個問題,他只是發了一聲苦笑,接下去說那道:“要是這封信來早一天.咱們倒是不用喪失幾位弟兄了。”

那漢子道:“但也幸虧如此,否則那小子若是喪在咱們手上,即使咱們可以推說他的信來遲一天,只怕也是難免要受他的怪責。”

金鼎和哼了一聲,說道:“他現在是抖起來了,但當年若不是我替他引進,他又焉有今日?”

那老漢不做聲,那短小精悍的漢子卻道:“是啊,金老闆、不管他現在的地位多高,他總是曾經受過你恩惠。諒他也不敢對你怎樣。依我之見,你不如當作你還沒有看到這封信,派人幹了那小子再說,說老實話,好幾位兄弟因他而死,還不許咱們動他一根毫毛,我第一個就不服氣!”

金鼎和道:“你不必多言,我目有分數,我只想要知道,為何他要保護這個小子?英老,你猜得到其中緣故嗎?”看來他對那個老漢倒是頗為尊敬,對那漢子則只是當作下人。

那老漢道:“那小子的相貌,誰人一見,都可以知道……嗯,我還知道一件事情,是當年在烏鯊鎮開業的那穩婆說的,耿行二的老婆在離開之前,已經,已經……”那老漢的聲音越來越小,藍玉京豎起耳朵來聽,也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零碎的字。不過,慧可卻是全部聽見了的,那穩婆(相當於現代的助產婦〕說的是:耿行二的妻子在南歸之前,已經是身懷六甲、有了三個月的“肚子”。

那短小精悍的漢子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確實知道了那小子的來歷,他念在昔日和耿行二的交情,才寫這一封信、但這恐怕有點不對吧?”

金鼎和道:“是啊,幹他們這行的人,是六親不認的。莫說是好朋友,即使是同床共枕的老婆,必要時也可以殺掉。”

那漢子見老闆贊同他的意思,越發得意,說道:“據我所知,耿行二當年就是因為受他連累而死的。他難道不害怕那小子找他報仇?按說他應該比我們更急於把那小子幹掉才對。”

那老漢緩緩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金鼎和忙問:“那是什麼意思?”

那老漢道:“你們可知道,當年那姓耿的是因何引起同門的嫌疑?”

那漢子搶著說道:“我知道,是因為他的身上藏著一封信。這件事首先給他一位姓丁的師叔知道,後來他的師父和師兄大概也知道了。”

那老漢道:“不錯,當年寫那封信給他的人就是現在寫這封信給我們的人,但你們可知道那封信是說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