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完全褪去了當年那樣卑微弱小的模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都是一個無情帝王該有的王者風範。
“可你別忘了我當初又是何模樣,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點,別重蹈婪的覆轍。”冷酷男子扣起了開啟的西裝紐扣,然後瀟灑帥氣的一個轉身,背身楚蕭瀟,往長廊的另一處而去,長臂揚起,作出揮手告別的動作,“我去領上我的那幫子臣民,以備後患,就先行一步了。”
楚蕭瀟哼笑一聲,二話不說,便往相反的方向行去,臉色瞬間斗轉陰沉,一步一字,如在唸咒一般,輕聲呢喃道:“夜夜,我們很快將要再見了,很快……。”
此時的血域鬼冢中,夜薇香正以一副主人的模樣,禮遇的看向幾位不速之客。
“師妹我這是窮鄉僻壤,沒有什麼好招待兩位師兄和各位貴客的,真是失敬了,為此,師妹只好先乾為敬,自罰一杯。”說罷,夜薇香便端起了桌上的瓷質酒杯,仰首便喝了乾淨。
“喲~想不到師妹的酒量不錯嘛~。”客桌席上的,仍舊著了一身如火紅衣的騷狐狸堯曲顏,一雙狸目戲謔的斜睨著上座的薇香,調笑起來,“看來,要讓本皇做那勞什子壓寨相公吶,這氣魄是夠格了的~~。”
聞言,正要嚥下滿嘴辛辣酒水的夜薇香噗的一聲,便將嘴中酒水全數噴在了坐在自己左邊下手的零身上。
零一抹滿臉的酒水,然後一手淡定的拉過旁坐的楚蕭魄澤長長的遮面紗簾,淡定的擦了擦臉,然後淡定認真的問,“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坐在他對面的蓮逸,舉杯朝零微微一笑,“你心知肚明。”
零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若是你們這些該死的男寵不再鬥毆下去,老子保證離開這裡,絕不做這該死的大燈泡!”
“誒誒,說誰男寵都不要外加孤一個,孤是無辜的!”坐在堯曲顏對面,蓮逸旁邊的姬玉槿瑟不滿的把手上的酒杯砸在桌面上,極力撇清道。
楚蕭魄澤直接大手一揮,將零當即就給凍成了雕塑,跟鬼一樣幽冷的聲音哼道:“你才男寵,你全家都男寵!”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鬧了,當務之急是要怎麼對付龍帝才是正經。”夜薇香揉了揉眉心,笑臉有些掛不住。
蓮逸為薇香夾了一筷子菜餚,娓娓道來:“以他乖張狹隘的性子,定會迫不及待的趕來這裡,雖然他一向是個藏得住的,但這一路暢通無阻的得逞,已經養就了他內裡囂張自負的氣焰,我們與他而言,不過只是一些蹦不高的漏網之魚,所以,他一定不會帶東海所有的兵馬前來圍剿,屆時,槿瑟與三師兄的兵馬,大可對其東海進行攻其不備,徹底斷了他的後路才是王道。”
“現在最嚴重的問題吶,倒不是楚蕭瀟了,而是那個我們根本就不清楚路數的神秘人,”堯曲顏戲謔的瞥了一眼薇香,紅唇微翹,“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而如今呢,我們卻對這個神秘人一無所知,他卻對我們知曉的一清二楚,這不是讓我們完全處於了腹背受敵的狀態嘛,依本皇看吶,還是小香香現在好生想想,究竟欠了哪筆風.流債還沒償還,都讓人家找上門來了。”
此話一出,本來還算比較融洽的氣氛,頓時一凝。
蓮逸瞅向薇香笑的更溫柔了,看不見表情的楚蕭魄澤置在兩側的拳頭直捏的咯吱作響,姬玉槿瑟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剛好醒了的被鬼奴送到了這議事廳裡的孔非墨,正兩眼淚汪汪的瞧著薇香,嘴裡直叨叨著‘風.流債……風.流債……。’
夜薇香立刻是拍案而起,指著堯曲顏的鼻子義正言辭的罵道:“想誹謗老孃是不是?想侮辱老孃一向高風亮節的真性情是不是?!”
可還沒待堯曲顏回話呢,外面就傳來了鬼奴的通稟之聲,“鬼司大人,冥王求見。”
聽言,夜薇香整個人,包括指著堯曲顏鼻子的那隻小手,都徹底的僵在了當場。
堯曲顏一副‘我說吧’的表情,對眾人攤了攤雙手。
眾人表情不一,開始自顧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蓮逸招呼非墨坐下用膳,一向不和的槿瑟和堯曲顏居然主動攀談起了風.花雪.月,魄澤直接把懷裡原本熟睡的兒子喚醒,開始盡展父子濃情戲碼……統一的是,他們似乎都將薇香當作了空氣。
夜薇香乾笑兩聲,心虛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然後對根本已經不理會自己的眾人客氣的招呼,“你們慢用,慢用哈……。”
半天不見眾人搭理自己,夜薇香只好耷拉著腦袋,垮下了雙肩,腳步虛浮的直往外走去。
臨了,待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