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前時,一直在為孔非墨夾菜的蓮逸,忽然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現在是非常時期,需要非常的人才,自然,也需要非常的手段去挽留的。”
頹喪的夜薇香渾身一震,隨即腳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唷~四師弟現在是要成聖人還是怎的,竟不把自己的愛妻牢牢拴住,反倒是直往外推了起來,心胸之寬廣,實在令本皇這個師兄,都自嘆弗如呢。”堯曲顏捏了一粒花生放進嘴裡,酸勁兒十足陰陽怪氣兒的狡黠笑道。
蓮逸抿嘴輕笑,自顧小心的喂著孔非墨膳食,也不看堯曲顏,“倘若我不這麼做,三師兄怕是也一樣來不了這裡,一樣失去了留在她身邊的機會,所以,這不過是公平起見而已,談不上什麼心胸寬廣一說的。”
“看來,本皇還得要感謝感謝師弟咯~。”堯曲顏撇了撇嘴,波光瀲灩的紅酒色眸子轉了轉,風情萬種的笑了,隨手端起了酒杯朝蓮逸一樣,“以後,本皇可就與師弟是一國的了,師弟可要好好照拂照拂本皇這個新人。”
他把新人二字咬的極重,細長的狸目也成功的看到了其它幾人不一樣的神情和動作。
蓮逸倒是但笑不語了。
槿瑟端起酒杯,竟替蓮逸與和自己為敵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死敵堯曲顏碰起了杯子,笑的有些陰險,“想必以後孤立大師兄的日子一定會非常的有趣,這麼好玩的事情,當然不能少了孤一個。”
堯曲顏大笑,愉快的就和槿瑟這個昔日死敵勾肩搭背起來,看起來反倒才更像一對感情很好的親兄弟。
一直假意哄著兒子的楚蕭魄澤這時,卻沉默了,大手緩緩的伸進了自己紗帽垂下的紗簾裡的臉。
小祭夜嘟著小嘴,兩隻小粉拳揉了揉惺忪的大眼睛,然後眨巴著朦朧眼睛,對蓮逸露齒一笑,“四伯,你答應會給祭夜的父親治臉的,對不對?祭夜為了表示感謝,現在就代替父親,主動投誠到四伯麾下喲~~。”
蓮逸聽了,一臉滿意和欣賞的看向了那麼屁大點的小娃娃,言之鑿鑿的應道:“四伯說話一向算數的,你父親的臉,四伯一定會治好的。”
其餘幾人,也都紛紛露出對小祭夜的欣賞之色,當然,還有點羨慕。
關於這一事,其實原本只是蓮逸哄小祭夜睡覺的隨口一說,不似現在的信誓旦旦,想不到這個小傢伙現在卻是一語雙關,把楚蕭魄澤治臉和投誠,說話漂亮的便成了與蓮逸的交易,態度不卑也不亢,儼然只是在告訴眾人,這只是個你情我願的交易和合作關係,不是完全的把自己的父親賣給了蓮逸日後驅使的工具棋子。
看看,雖然這孩子已有一千的年歲,可到底被冰封了好幾百年,根本就沒什麼閱歷可言,楚蕭魄澤又是個大家都知道的沒啥心機的人,自然也不是他交給孩子這些心裡和口頭戰術的人,而最近才與小祭夜相認的夜薇香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呢,這說明什麼呢?
當然是說明一個基因的問題,說明夜薇香誕下的孩子都是怎樣的優渥資質。
想當年的弒蘭,年紀小小,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尤其現在還得了她父親婪的真傳,有這樣一個手段心機都優越的女兒幫襯,以後在薇香面前,那簡直就比幾大筐甜言蜜語,無數極有可能反被戳穿的心機戲碼還要管用不知多少倍呢!
於是,在倒戈一陣之後,幾個男人又開始暗自琢磨起來,什麼時候也弄出一個孩子出來做自己最強有力的後盾。
而彼時,已經到了迎客廳的夜薇香,腳步緩慢而沉重的走向此時正在客廳中,坐在一把太師椅上低頭喝茶的冷豔男人,目光不時的流連在男子低垂的錐子臉上,以及,削瘦單薄的身板上。
“你怎麼又瘦了?”微微吐了一口氣,薇香一邊言語責怪的說著,一邊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坐在了他身側的椅子上。
白夜未央是嚇了一跳的,險些就摔了手中的茶杯,若不是薇香及時伸手扶住了的話。
可是,薇香扶的過於心急,杯子本來又小,所以難免觸到了未央同樣在杯子上的手。
然而,這突然的接觸,未央倒是沒之前那般忐忑不安害怕躲閃的將手縮了回去,反而任其手指觸碰著,視線與薇香四目相對,教纏的密匝緊實,生怕會遺漏她的半點,生怕她會一個不小心,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裡。
“怎麼這麼虛弱?”夜薇香咬了咬唇,將空餘的左手,大膽而心疼的撫上了未央實在削瘦的有些近乎可怕的面頰。
到底是心疼他的,即便說過再也不見的話也罷。
其實,邁不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