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絕境,冷傲無情的自己又怎會被她所欺騙,以為她有了自己的骨肉,開始為她擔憂牽腸掛肚?知道她的謊言之後為她憤怒神傷?讓她自此這麼輕易的走進了自己的腦海裡?
要不是大師兄當年把她殘忍的逼向萬鬼深淵,了無牽掛的自己又怎會從此以後輾轉難眠,為她殘忍的死去而黯然而痛心疾首?讓她至此這麼容易的就在自己的心上紮了根?
是,他孔非墨是想跟下去,因為他要問問大師兄,如果一切只是你為她所佈的棋子游戲,那你為何還要讓我愛上她?!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大師兄你,他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既然愛她,就該把她藏起來,把她捧在手心裡呵護,把她不要讓我看見,可你無情的把她推給了我,卻又無情的奪走,還無情的殺了她!!
大師兄你知不知道,你殺死的,不僅是她夜薇香,還有我孔非墨!!
知不知道!!
他好不容易知道了、看見了她還活著,可是轉眼間,你卻讓她永遠的消失了!
但是哪怕只有一線希望,哪怕求著大師兄,他也要大師兄親口說,她還會活過來的,還會的,就像百年前一樣!!
可是,魂飛魄散,魂飛魄散……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再也不會活過來了,再也不會了啊……
一念思及於此,孔非墨五指一扣,將那朵乾癟掉了的黑薔薇緊緊握在掌心之中,隨之,將緊握成拳的手,擱放在了心口的位置,嗓音沙啞至極,“香兒……。”
悲傷悽婉的話剛一落下,孔非墨便頹然倒在了地上,雙眼緊閉,活似死了一般。
“嘖嘖嘖……可惜,真是可惜吶!這麼有趣的對手就如此香消玉殞了!”遙望著那逐漸熊熊騰起的岩漿洪流,一直暗藏在假山後的老十姬玉槿瑟搖頭晃腦的走到了暈厥在地的孔非墨身前,穿著雪白靴子的腳頗為趾高氣昂的踢了踢孔非墨,“沒用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哼,以後還怎麼做孤的死對頭?不如……。”
拉長了帶足了殲猾語氣的音調,姬玉槿瑟玫紅的眸子提溜一轉,而後便袖子一抖,一柄短劍便握在了手中。
“神界唯一的儲君若是死了,神界必然天下大亂,到時候孤揮軍神界……呵呵,取締你神界,焉不是手到擒來之事?”說話間,姬玉槿瑟豔冶至極的臉上閃過一絲快意與狠毒,手中的短劍已是毫不猶豫的只刺孔非墨的心臟!
眼瞧著那尖銳鋒利的劍尖就要刺進孔非墨的左胸口時,鏘的一聲,槿瑟手中的短劍頓時被橫空而來的紅綾給擊飛了出去,還與短劍碰撞出了刺眼的銀紅火花!
陰冷的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姬玉槿瑟攸的直起身,轉頭看向紅綾駛來的位置,但見那站在一株破敗古樹上的紅衣翻飛的美豔男子,眸子頓時眯緊了起來,“顏顏師兄,還真是好久不見呢!難怪,孤都不知曉顏顏師兄何時竟變得如此喜歡狗拿耗子,噯喲!應該是狐拿耗子才對!瞧孤這記性,都忘了顏顏師兄可是隻騷得不得了的狐狸精~~!怎麼,師兄這是又瞧上了我們剛剛失去愛人的神君大人,打算趁虛而入?”
“哼!本王再騷能騷的過你仙帝大人麼?本王一直有個疑問,在心中可是埋藏很多年了呢……。”老三堯曲顏輕然一躍,便下了高大的,眼見著就要倒掉了的老桃樹,一邊把玩著挽在臂彎間紅綾,一邊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姬玉槿瑟,笑的十分狡黠,“瑟瑟師弟吶~~你說,你如此風.騷,該不會……你是你的母后和我父王暗.通款.曲的私.生子吧?”
聞言,姬玉槿瑟陰壞的笑容頓時就凝固在了臉上,無名怒火開始在他玫紅的眼眸裡聚集,“東西可以亂吃,美人可以亂搞,可這話,是不可以亂說的哦,孤的好師兄!”
若是這裡有仙界的臣民講這個騷.包老三的話聽了去,無論這話是真是假,肯定又是會掀起一場風雨!
堂堂一個仙帝流淌著妖界的血脈,仙妖兩界自古就勢不兩立!到時他的帝王位置,還能坐得住?!
血脈問題,和他放浪的行為為仙界抹黑的罪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何況,玄璣門倒了,梨上雪如今也不做了他的靠山,他的位置當然就要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即便他事後得以澄清,那必是也要費一番周折的,怕只怕到時這個騷狐狸趁著內亂在玩出什麼新花樣來!
想到因為一句該死的沒頭沒腦的屁話,就會造成這種種惡果的姬玉槿瑟,頓時就咬牙切齒起來,越發的痛恨起死去的夜薇香……
要不是上次她在邀月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