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閒事,出手救了這隻騷狐狸,他早就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何須現在就因為他這臭狐狸的一句屁話,就要傷腦筋到這種程度?
“哎呀呀!瞧師兄這張不靠譜的嘴吶~~!”堯曲顏佯裝著一副懊惱的模樣,十分做作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嘴,而後燻醉人心的眸子動了動,眼波流轉起了蠱惑人心的流光,眨巴眨巴的望著姬玉槿瑟,頗有點調意味的笑道:“可是呀,師弟如今是沒了黑蓮業火傍身,也沒有神秘人物幫襯,要如何阻止得了師兄我這張多事兒的嘴呢?矮油~~怕只怕,師兄我這多事兒的手吶,還會把這事兒做成真的耶!到時,只怕就要不妙了吧?瑟瑟小師弟~~!”
“你!!”姬玉槿瑟氣的咬碎一口銀牙,偏生又像這隻臭狐狸所說的那樣,他現在還真是不能把他怎麼樣!
他這個仙帝是怎麼得來的,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
狠狠剜了堯曲顏一眼,再憤憤的瞪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孔非墨,無法的姬玉槿瑟用力的一甩袖子,咬牙切齒的指著笑靨如花的堯曲顏道:“給孤等著!!”
放完狠話,甩完袖子,姬玉槿瑟便氣呼呼的揚長而去了。
細長的狸目斜睨著槿瑟氣的直髮顫的離去背影,堯曲顏掩嘴咯咯的嬌笑了起來,波光瀲灩的酒紅眸子裡,卻開始蔓延起一絲冷厲。
“唉~~師兄我可是為了你,徹底的得罪了惡霸老十呢!你可別教我失望才好吶……。”調侃意味十足的說著,堯曲顏邊在孔非墨的身側蹲下了身,蔥指捏了捏孔非墨的鼻子,嘴角的弧度漸漸勾了起來,且很是狡猾和意味深長。
言罷,堯曲顏便一揮火紅的流雲廣袖,帶著昏睡在地的孔非墨,一同化作一縷紅煙,很快的消散在了落拓的玄璣門。
曲終人散,彼時彼刻,偌大的玄璣門已經全全深陷在了一片如同紅河一般的岩漿洪流之中,化作了塵煙。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許多人都始料不及的,一件所謂的喜事兒,卻招來的是接二連三的悲劇……
玄璣門有很多低等修為的妖魔鬼怪,有的是弟子,有的是弟子帶來的家奴護衛。
由於他們修為低等,所以根本來不及逃跑,根本也逃不了,即使與老二他們那般化作煙霧移形換影的方式離開,卻並不能像老二他們那般,可以瞬間移動到離玄璣門更遠的地方。
甚至,連玄璣門這塊地,他們都無法離開得了。
這,就是修為高低的差距。
故而,此刻,一片洪流火海之中,那被無情地火焚燒的妖魔鬼怪比比皆是,他們的嘶吼,他們的慘嚎,與地獄惡鬼的哭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最後,他們好一點的結局,是與玄璣門的殿宇瓦閣一同陷落埋葬,至少這樣死的更快一點,慘一點的結局,便是活活的被燒死,活活的在烈火中,在生不如死的焚燒中,掙扎很久很久,才會得以解脫,死去。
現下的玄璣門,可堪地獄。
繁華似錦的玄璣門,一夕之間撅起,在一夕之間陷落。
為她而起,為她陪葬,是這個意思吧?大師兄……
站在火海之中,卻竟然沒有被火吞噬的,身影蕭瑟淒涼的男子,毫無表情的抿嘴笑了。
耀眼奪目的火光,居然硬是一點也無法映照到男子那一雙茶水一般瑩亮清透的瞳孔上。
“主子都死了,我這個奴才還活著做什麼呢?”掏出懷中一塊鐫刻了薔薇花紋的瓔珞墜子,弦落低頭,吻上了墜子,嘴角的淺笑沒有一絲色彩,“差點忘了呢,子弦,本來就是隻已經死去了的鬼啊……。”
不溫不火,沒有起伏沒有溫度的話說到這時,弦落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卻是沒有一點的笑意成份在裡面,空洞的就像死去的東西一樣,“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子弦真的好想陪著你……好想好想……。”
“本玄尊給你這個機會,如何吶,小鬼!”砰地一聲,一隻滿身充斥著玄黑魔氣的精緻銅鏡從地底破土而出,徑直飄飄蕩蕩的飛到了弦落的頭頂上,用著小孩子稚嫩的調皮聲音說道。
弦落聽聞到這熟悉的聲音,死一般的眸子立即亮了亮,攸的抬起了頭,仰望著頭頂盤旋的銅鏡,語氣激動的有些發著顫,“魔鏡!真的是你魔鏡?!!”
“哼!不是本玄尊還能是誰能有如此大氣磅礴的氣勢,能有如此英明神武的身段,能有……。”魔鏡底氣十足的把這些一向形容人身的詞彙,一一滔滔不絕的加諸在了自己的身上,絲毫沒覺得任何不妥,且還還依舊誇誇其談的不帶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