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日再逢!”
劉濃定定的看著樹影中的駱隆,稍徐,攬手於眉上,還了一禮:“駱郎君,別過!”言罷,勒轉馬首,朝城東奔去。
駱隆懶懶的依著樹杆,目送白袍沉浮,嘴角笑容越聚越濃,劉濃方才所行之禮,乃是士族之禮,而駱隆乃是士族棄子,如斯一禮,已無需再言,各謀其求,各求所需。
“駱氏,據壽春,亦或汝南……唉,莫論何地,子嗣需得繁茂。”
喃著,喃著,駱隆眼睛猛地一亮,反手攬住背後鬼鬼祟祟的餘鶯,扣住她的水腰,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一口,復揉了兩把細嫩峰巒,而後,哈哈一笑,將其打橫一抱,竄入夜中。
“啊,嘶,松,松……”
將將竄出數步,驀然聽聞,怪聲怪氣的慘叫盤蕩於月下,經久不散。
……
“嚶,嚶斛……”
幽幽箜篌,如敘若喃,冷透長街。
華麗的牛車停靠於院門前,絲簾半掩半卷,內中盛放一簇雍容,頭戴降珠華勝,身襲錦袍深衣,兩手挽著一縷輕紗,垂於裙下,勒得腰間細細;烏雪似滾瀑,蕩於柳腰;眸若琉璃,淺泛漣漪。
“蹄它,蹄它……”飛雪漫蹄,劉濃緩緩靠近牛車,凝視著內中女子。
果不其然,祖延已將此女送來,並遣人來投名帖,邀劉濃豎日赴宴。
女子香腮枕篌首,十指勝雪,按盡最後一縷餘音,繼而,淺淺抬首,汪湖於眸,斜繚美侯,悄然中帶著幾許怯怯,須臾,抓著寬大的錦衣冉冉而起,掌著女婢的手臂,踩著小木凳,盈盈下了車,款款一個萬福,柔聲道:“無載,見過華亭侯!”
“無載……”
劉濃皺了皺眉,稍作思索,盡羅胸中卻未得,心中微冷,翻身下馬,牽著飛雪向院內行去,待至門口,徐徐回首,淡聲道:“既已來,且入內。”
“諾。”
女子抓著裙襬的手指一抖,柳眉淺放,嘴角彎起一抹笑,由小婢扶著直入院中。孔蓁隨於其後,眸子低垂,凝視女子淺淺的腳步,細若扶柳的小蠻腰,撇了撇嘴。
劉濃奔波數日,身心微疲,即入院中沐浴。
孔蓁瞄了一眼秀立於廊的女子,追上劉濃,輕聲道:“此女,何如?”
劉濃看了看女子,默然一嘆,淡然道:“引入室中,暫且稍待。”
“諾。”孔蓁秀眉一挑,暗暗咬了咬牙。
待半個時辰後,劉濃復出,一身清爽,銜著微風,緩行於廊,星目卻不時開闔,顯然內心極沉。待至室口,挑簾而入,女子跪坐於案後,燈火漫影,恰若一束牡丹。
見劉濃進來,女子細眉弱不可察的一顫,淚珠悄然眨落,抓著長裙起身,萬福道:“華亭侯,容憐無載……”說著,雙手一分,挽紗即落,肩頭寬衣一滑,羊脂玉嫩……(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六章 命途多舛
清微燈火舔燭臺,玉嫩嬰兒眸子羞。
無載怯怯的立於錦衣堆中,隆起的衣物恰好將顫抖的玉足遮掩,奈何卻掩不住驚慌的眼瞼與戰慄的雙肩,她並未抱肩掩胸,玉手在雪嫩胸口顫了兩顫,慢慢下滑,端於陡然峭洩的腰彎,眸子凝視跳動的燈火,神情漸漸平靜,宛若華衣縛身,高貴依舊,如斯猶憐。
美人如玉,靜美若雕,怯若煢兔。
無載自知,若欲使男子心生憐愛,驚怯與安靜,以及不可輕褻的華美,需恰至好處,不可過多,亦不容懈怠。仗此,她活了下來,待得心中漸穩,臉頰也泛起了一縷桃紅,眸子緩緩撤離燭臺,看向佇立於門口的華亭侯,怯弱的,柔媚的,雍容的,含情脈脈。奈何,腰間蔻丹雪指卻背叛了她,它們絞弄著,微微顫抖。
“唉……”
一聲輕嘆若絮,拔得無載心裡淺緩,璇即,華亭侯向她走來,無載有些驚,有些怕,強撐著不眨眼,將他含入眼中,漸行漸近,雪指疾抖不休,應當萬福了,彎下身來,即可讓男子飽攬羊脂嬌軀,更增憐惜,無載莫驚,無載莫悲。
無載匍匐於錦衣堆中,以額抵背,嬌聲道:“華亭侯,華亭侯,無載,無載……”聲音若喃,既綿且糯,尚暗攜幾許輕顫,極盡誘惑。
華亭侯蹲下來了,他要抬我的下巴麼,亦或緩撫肩際?非也,他抓住了錦衣,將它慢慢拉起來,輕輕覆蓋著我的肩,攏著我的背,暖,心底泛起暖意,背心不再顫抖,卻更令人羞澀,慢慢爬紅了臉頰,繼而,驚顫襲來,他,他不喜麼,為何不喜呢,莫非無載……
“汝乃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