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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諾。”

少傾,孔蓁疊手疊腳的鑽出柱影,提起丈二長槍,眸子亂眨不休,璇即,鎮了鎮神,吩咐幾名白騎嚴防看守,轉眼之時,卻見素手卷簾,錦衣女郎緩緩邁步至階緣,斜仰螓首,悠然望天……

……

豎日。

劉濃赴祖延宴請,筵席豐盛致極,縱然劉濃常赴華宴,也難與其相比。

祖延興致極佳,與劉濃把酒暢談,辯詩論賦,復觀歌舞,賓主盡歡,卻未提及昨夜贈女之事。

其人不提,劉濃自是故作不知,祖延心中更喜,暗忖:‘若劉濃將其私納,即有首尾存於我手,若其人送美南迴,亦承情於我!駱長吏之謀,兩全齊美,盡解我憂,了得,了得……’

待得劉濃告辭離去,祖延欲再贈數美,劉濃婉拒、辭而不授,祖延神情瞭然,暗中卻生詭異情態,心道:‘有羊獻容之女持榻,置嫩於燈下,細褻把玩,尚需何美?其人膽肥……’當即,又與劉濃寒暄了一番,並暗示來日,望劉濃襄助。

劉濃默然半晌,還以一禮,撩袍而去。

祖延目送,昂立於階上,捋著鬍鬚,神情得意。

劉濃神情冷然,策馬回返城東,將將至轉角處,烏青巷中走出一人,斜攔於馬前,慢慢跪於地上,沉聲道:“劉誾,見過郎君。”

劉誾現為祖約帳下都尉,其人攜著祖約重金而來。劉濃未作聲色,與劉誾密會於靜室。

半個時辰後。

劉誾匍匐於地,朝著劉濃重稽,半刻未起。而後,緩緩退至室口,徐徐起身,復沉一揖,挑簾而出,待至階上,將眼底鋒銳寸寸盡收,大步若流星,卷袍離去……(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七章 長亭念別

數日後,時令已入六月下旬。

祖逖晝伏夜醒,重病若寒冬,未見半分好轉。諸事已畢,劉濃不欲目睹英雄亡故,遂作別祖逖於未醒之時。祖氏族人大多居於壽春,故而,祖逖之妻欲待祖逖稍事好轉,即扶其入壽春靜養。

韓潛諸將亦將各回已位,謹訪胡人聞訊窺侵,而此時,韓潛已得祖逖之命,由虎牢轉鎮陳留,董昭守虎牢關,韓離據徑關。祖氏四萬餘大軍,十之七八,皆控關拒胡,唯陳郡與壽春尚有祖氏私軍部曲,此事涉及族位更替,祖逖心有餘而力不足,唯修書一封,命駱隆持之。

陽夏城西,劉濃作別韓潛,劉濃往西,韓潛奔東。待至西南分岔口,劉濃勒馬於舊亭畔,瞥了一眼身後,喚過孔蓁,細細一陣吩咐。

孔蓁奉命,將率兩百騎送無載入建康,當下,女都尉偷偷瞟了一眼華亭侯,復又瞅了瞅斜對面的女子,咬牙道:“使君,此去建康足有千里,何不攜入上蔡?”她不想去建康,想回上蔡。

劉濃並未告知她無載的身份,僅修書一封,命她送入建康交由紀瞻。華亭侯看了看騎於馬背上的錦衣女子,未看她的眼睛,轉首對孔蓁道:“快馬加鞭,來回僅需月旬,不得有失!”

“諾。”

孔蓁低下頭,看著倒提的槍尖,櫻唇嘟了兩下,卻無可奈何,只得引兩百騎南去。馬蹄南去人北望,無載眸子若水,眷顧著飛雪背上之人。劉濃不與其對視,按著楚殤,肅立於風中,驀然間,卻想起了楊少柳,一時悵然。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經此一別,不知何時復見?珠淚撫臉,夏風卻無情,肆意拂吹,微涼微涼間,無載煙眉顰蹙,眸子即定,勒轉馬首。

“駕,駕駕!”

雍容錦衣拂草過,無載打馬而回,待至劉濃面前,巧巧一旋,落入草叢中,牽著馬韁,仰抬螓首,輕聲道:“華亭侯,下馬走走,何如?”

白騎黑甲牛角盔頓了一頓,從盔逢裡冒出淡淡的聲音:“殿下,餞行千里,終需一別!”

“走走……”無載不再看他,卻拽住了飛雪的韁繩,小手若玉,雪指深纏,緊緊的,不放。

唉……劉濃默然一嘆,只得翻身下馬。

無載嘴角淺彎,雙手各拽一條馬韁,好似牽著的並非飛雪而乃華亭侯。待至舊亭背面,她放開了手中韁繩,走到臨風處,任由軟風拂面,亂了輕紗,媚了雙眼。

少傾,無載指著北方,喃道:“華亭侯,無載孃親尚身陷於胡,君乃人中英傑,自江南北渡,若是有朝一日,可救回無載孃親,那該多好。”

五廢六立,身陷劉胡,羊獻容……

劉濃心生感概,走到她身邊,捧下牛角盔,正欲說話,無載卻將身一扭,打斜抱住他的腰,足尖一掂,吻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