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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小郎君,竹葉青濃而醉人,期待郎君來時,醉遍全城。”

劉濃笑道:“參軍,離別是為了再聚。用不了幾年,劉誾便會來建鄴。到時,還望參軍多多照拂。”

郭璞正色道:“同棲於林,何言照拂!”

劉濃微微一笑,揖手道:“告辭!”

“小郎君,金風相隨!”

郭璞側過相避,埋身,微伏。劉濃呵呵一笑,跨上了牛車。青牛打鳴,來福輕快的吆喝了一聲,鞭揚破霧。

“小郎君!小郎君……”郭璞在車後突然疾喚。

來福驚奇,頓住牛車。只見他大步趕來,站在車邊低語幾句。而自家小郎君聽了,只淡然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稍等一會,來福回身問道:“小郎君,走嗎?”

劉濃答道:“走!”

霧色深含,牛車遠去,郭璞收回目光,揮著大袖與麈,笑往建鄴。

一輛車坐了三個人,雖然有兩個是小屁孩,碎湖也是一個嬌小女孩,但能活動的地方仍然不大。劉濃靠著車壁,嘴角微微的挑著。

他的對面坐著李催的兒子,也不知是狗兒還是旺兒。這小孩子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有好奇,帶著些躍躍欲試,嘴巴蠕來蠕去,可想說又不敢說,一隻藏著的手,拽著碎湖的裙襬,死扣死扣。

劉濃笑問:“你叫什麼名字?”

碎湖道:“他叫狗兒。大名,李健!”

小屁孩正準備說話,自己的阿姐卻替他答了,他頓時不樂意了,嘴巴一撇,說道:“我今年六歲咯,天行健的健哦!”

劉濃樂了,笑道:“哦,那天行健的後面是什麼?”

狗兒歪著頭,想了半天,答道:“橘子以自強不息……”

“橘子?哈哈……”劉濃放聲大笑,笑得開懷之極,從來也沒有這麼放鬆過。

狗兒問姐姐:“阿姐,小郎君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

碎湖長長的應了一聲,跟著格格的亂笑,笑得渾身上下都在顫,身子軟軟的就往劉濃那邊擠,擠得劉濃只好往裡縮了縮。誰知,她好像是故意的,又擠了擠,擠得劉濃尷尬死了。

唉。

怎能不尷尬,碎湖已經開始發育了,身子軟糯糯的。一不小心,劉濃的胳膊就碰上了一小團。有點微微的硬,嗯,不對,是彈,彈中帶綿。

“嚶!”

碎湖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她也不避,反而歪著頭,看向劉濃。那眼裡,汪著滿湖滿湖的水啊。

氣息是綿的,是甜的,越來越近。

劉濃臉也紅了,往左躲,可她卻放肆的往右擠,不放過他。唉,好慘,明明能感覺到,可是身體卻只有八歲……

突然,狗兒奶聲奶氣的嚷道:“阿姐,你要香香小郎君嗎?他可是神仙哦。”

經這一打岔,微妙的氣氛散了。碎湖迴轉身,擰著狗兒的耳朵,嗔道:“要你多嘴,要你多嘴,不聽話,打你的屁股!”

狗兒委屈的說:“阿姐,我是擔心你哦。孃親說的,小郎君是神仙。阿兄說了,神仙放個屁,都能把你吹好遠。”

說著,他掙脫了碎湖的手,認真的問:“小郎君,你是神仙嗎?你會不會把牛給吹跑了呀?”

劉濃愣了,傻了半天,認真的回答:“不是,我吹不跑。”

碎湖雙手撐著身子,歪著頭,打量著劉濃,嘖嘖笑道:“小郎君,你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可不一樣哦……”

劉濃微笑不語,他知道,在暗地裡,兩個婢兒都說他是個小老頭。唉,在建鄴時,每踏一步都仿似枷鎖滿身,給她們留的映象,便是穩重過頭咯。能不穩重嘛,自己謀取士族,本就是逆水行舟。

見碎湖還在拿眼斜他,便笑道:“巧思,你不照顧孃親,怎麼跑到我的車上來了?”

“呀!”

她驚叫一聲,急急的問道:“主母都分辨不出來,你怎麼知道呢?你怎麼知道我是巧思,而不是碎湖。”

劉濃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剛才那一陣鬧騰,她眉上的劉海散了,眉心沒有那枚粉紋。也是,碎湖哪會有她這麼大膽。

巧思嘟著嘴,不開心了,掀著邊簾,朝著後面那輛車,嬌聲喊道:“碎湖,你怎麼啥都說啊……”

李催喝道:“巧兒,大呼小叫的,恁地沒規矩!”

餘氏也聽見了,停了車,戰戰兢兢的碎步過來,朝著車內就要跪,劉濃趕緊呼道:“勿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