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兒,逼迫於他!沒想到急急流年,逝水滔滔,幾十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一下子便黃泉在望……’她囑咐我們,如日後天山派有難,可憑珠花前去找到呂洞賓,必能請得他來幫忙。”
白若雪問道:“師叔,您說的珠花,可是爹爹生前送我那枚雪蓮珠花?”
虛月道:“便是那枚。你把它弄丟了嗎,怎會不戴在頭上?”
白若雪道:“沒有啊,本來是給人拿去了的,後來……後來呂真人又從蕭……蕭影身上拿了回來。”說完自懷中取出那枚珠花。
虛月變色道:“什麼?這珠花原來給蕭影那廝搶了去?”
白若雪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別人拿了珠花去,蕭影臨死時,又託呂真人拿了回來。”
虛月更是不明所以,一臉疑惑道:“胡說,蕭影日間害死你三位師叔,豈會先就死了?你是不是見過蕭影之面?”
白若雪雙頰暈紅,急道:“沒有,沒有!”
虛月追問道:“到底沒有什麼?是他沒死,還是你沒見過他面?”
白若雪慌了神,支支吾吾道:“這個……那個……師叔,這珠花是呂真人自蕭影身上拿回來的,他說他當時已死,不定是呂真人哄人來著!”
虛月道:“你這話更是不著邊際,呂真人得能修成正果,豈會來欺騙你這樣一個小女娃娃!珠花既然拿了回來,這便算啦。如今天山危難在即,這枚珠花又是失而復得,還是呂真人親自將它送回。這事當真湊巧之極,只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抑或呂真人偶見珠花,這才知道你師祖婆婆已死,趕來憑弔傷懷,也未可知!”
第二百八十一回 天池水畔冤魂墓
白若雪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將那天意之事信了幾分,說道:“師叔,您老人家說的一點不錯。我見呂真人總是舉止怪怪的,臉上好像也不大高興。想是他見此珠花,立知師祖婆婆仙去,這才趕來弔祭,正巧遇上咱們天山派有難,想起昔日與師祖婆婆的情意,這才毫不猶豫,毅然上山援手。”
虛月沉吟道:“嗯,你想的不差,定是這個樣子。只是呂真人與你師祖婆婆數十年不見面,她這一仙去,他上得山來,該當第一時間問知其墓穴所在才是,怎會空自悲慼,不肯坦言以告?”
白若雪道:“這不奇怪的。師叔您想,呂真人負了師祖婆婆這一輩子,心裡必定好生過意不去,如今無顏面對師祖婆婆門下弟子,只得絕口不提這事,待天山大敵盡退,他再慢慢查詢墓穴下落。”
虛月點頭道:“想來該當是這樣!”
頓一頓,她面目悠然,又說起了往事:“說句老實話,當年呂真人第一看中的,確實是你師祖婆婆。只是怕另外兩個爭風吃醋,便連一封信也不敢寄來。你師祖婆婆等啊盼啊,心想只要他來一封信,哪怕是一張白紙,將心中的情意暗示一二,她便什麼也不顧了,定要朝他奔過去投懷送抱。可至死她都沒等到呂洞賓的隻言片語。”
白若雪接了一句:“師祖婆婆真可憐!”
虛月輕嘆一聲,又道:“說將下來,為情所累,又有哪個不可憐了?無恨師太便是為此,前往峨眉派落了發,做了一輩子的尼姑。你師祖婆婆好歹還有一頭青絲,反悔之時,嫁人並不難。無恨師太卻是對這個‘情’字大徹大悟,不給別人留有餘地,也不給自己留下半點退步。那幽情妖姬,卻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為情所困,身入魔道,守了幾十年的活寡。她雖有返老還童的本事,可那又有什麼用?魔障傍身,沒有了親情友情和愛情,便是活上千年萬年,她心裡又能好受到哪兒去?”
白若雪不忿道:“師叔,幽情妖姬專門引誘那些……那些痴情種,幽情谷也不知進了多少男子,她哪又是在守活寡,簡直就是……”玉面羞紅,後邊的話便也說不出口。
她嬌羞閉唇,言語未盡,虛月及眾人卻已會意。
虛月道:“這事我也覺著奇怪。前此日子我還見過幽情妖姬一面,她手臂上的守宮砂仍然殷紅如血。瞧她為人行事,一點不正經,任誰想來,她也不會是守身如玉之人。可幾十年過去了,守宮砂兀自不破,這事倒是奇了!難道返老還童之後,處女之身,也能復好如初?”
李宛兒、白若雪及天山門下幾名女弟子聞言,不由羞得低下了頭去。
虛月繼續道:“或許咱們只看到了表皮,未看到人的內心,於感情這方面,錯看了幽情妖姬,也未可說。她當年喜歡爭強好勝,嫉妒心也極強,生怕呂真人與你師祖婆婆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私下幽會偷情,便將天山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