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扶著血流滿面呻吟不止的何正剛和林紅回家養傷。
把林紅和何正剛分別送進自己的房間裡,看著他們沉睡過去,何明和何瑛來到客廳坐下,商量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事都要怪我,”何瑛痛苦的用拳抵著頭,說道:“當初林紅不願意嫁到咱們家裡來,是因為她心裡早有預感,知道遲早也會發生今天這一樁慘事,所以才會拼命的逃避,可是我卻踏破鐵鞋硬是把她找回來了,這事都要怪我。”
何明兩眼發直,喃喃自語道:“那幅畫。”
何瑛問:“什麼?”
何明繼續喃喃的道:“是那幅畫,當初紅紅就是看了那幅畫,才突然逃掉的,所以她回來之後我就將那幅畫藏了起來,現在看起來,要想化解開這樁仇怨,救出我們自己,只有從那幅畫開始著手了。”
林紅睜開眼,瞳孔猛然收縮,大叫一聲,又把眼睛閉上了。
“請把眼睛睜開吧,”一個平靜而冷淡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彷彿一柄鋒利的鐵刃,切割著她的神經系統:“逃避於事無補,睜開眼睛,看著這幅畫,看著它,就是這幅畫曾讓你魂飛魄散,逃離這裡,告訴我們,你想起來什麼來了?”
這個令人厭惡的聲音似曾相識,林紅的睫毛抖動了一下,她想起來了,這個說話的人,就是那個替何正剛制定了心理療法方案的香港心理諮詢師楊思鵬,那個令人厭惡的傢伙,想不到何明居然又把他帶回到家裡來了。
“為什麼你不願意睜開眼睛?”楊思鵬的聲音彷彿從另一個世界飄來:“睜開眼睛吧,我們都承受著各種各樣的心理困擾,但閉上眼睛絲毫也不會解決問題,睜開眼睛,看看這幅畫,看著它,它讓你想起什麼來了?”楊思鵬用一種略帶幾分挑逗性質的聲音說著,同時屈起食指,彈著那幅油畫的表面。
“梆,梆,梆,”他的食指彈奏之聲節奏沉悶而單調,給人一種極不愉快的感覺:“梆,梆,梆,”這聲音固執的響起,讓林紅心裡恚怒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