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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梆,梆,梆,”他的食指彈奏之聲節奏沉悶而單調,給人一種極不愉快的感覺:“梆,梆,梆,”這聲音固執的響起,讓林紅心裡恚怒已極,她覺得自己被出賣了,為什麼會這樣想?卻似乎沒有一個明確的理由,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她死死的閉上眼睛,拒絕看這個傢伙一眼,拒絕合作。

“梆,梆,梆,”伴隨著這單調乏味的節奏,楊思鵬的聲音也隨之振盪著:“我們所面對的生活總是這樣讓我們心情不快,可是我們需要理性的對待它,就象現在這個樣子,睜開我們固執的不願睜開的眼睛,拋棄掉那些妨礙我們行動的念頭,然後我們就會發現,事情的解決其實很簡單,就象現在,我們把它說出來,放在腦後,明白對我們來說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楊思鵬那討厭的聲音迴響著,同時,那節奏單調到了讓人發瘋的彈奏聲卻始終未停止下來:“梆,梆,梆……”

林紅早已經在心裡拿定了主意,決不配合這個討厭的傢伙,不接受他的笨拙的催眠,她要保持自我的清醒與冷靜,保持她心態的平和與淡定……就在這種抗拒心理下,她平靜的躺著,放鬆自己,抱元守一,抗拒外外界的影響,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慢慢的,她的意識澄澈起來,猶如一汪清泉,甘涼透爽,讓生命感受到無盡的希望與快樂,彷彿在遙遠的異域,伴隨著這汩汩的清泉叮咚,一個若有似無的童謠唱頌之聲響起:

烏龜瘦,不長肉

皮外包著硬骨頭

四隻爪子一個頭

三年走到家門口

這童謠宛如一池清泉,緩緩的漫入林紅那乾涸的心中,她的眼睛慢慢睜開了,這是一雙美麗得令人心顫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之下,是略帶幾分挑逗的嫵媚風情,望著正用食指彈擊替代水晶球對她進行催眠的楊思鵬,她嫣然一笑,粉紅的舌尖,輕掠過那紅潤誘人的唇角,令得這位香港催眠大師不由得一呆:“你……你怎麼沒被催眠?”

“催眠?催你媽他蛋眠!”美豔動人的女人口出汙言穢語,那種強烈的反差令得楊思鵬目瞪口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紅已經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揪住了他的領帶,用力一扯,竟象提個嬰兒一樣將楊思鵬提了起來。喉嚨處被領帶勒緊,楊思鵬透不過氣,拼命的踢蹬著兩條腿。

見了這情形,正躲在門外等待催眠結果的何明何瑛姐弟急忙衝進來,想從林紅手中把楊思鵬救下,卻聽林紅咯咯一聲陰笑,突然下面一腳踹出,可憐的催眠師慘號一聲,被踹中襠部,他的人猶如一發出膛的炮彈,嗖的一聲彈射了出去,向著何明何瑛疾射而出。

何瑛眼快,急忙一閃躲開了,何明卻慢了一步,被撞得一聲慘叫,和楊思鵬跌成一團。

何瑛急忙想過去幫助弟弟,林紅卻邁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見此情景,何瑛反倒冷靜下來:“朱姐,總算見到你了,原來你躲藏在林紅的第二人格里邊,當她被催眠入睡之後,你就出來了。”

朱姐咯咯一笑:“你現在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何瑛苦笑了一聲:“朱姐,你要報仇,我想攔也未必能夠攔得住你,可是你總得給我一個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朱姐的眼睛突然變得悽楚起來:“你問我為了什麼?為什麼你不去問你那作惡多端的父親?為什麼?”

何瑛嘆息了一聲:“我父親他已經受到了懲罰,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真可以說是生不如死啊,無論他做了多少孽,都算是補償你了。”

朱姐慢慢的搖了搖頭:“不,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何瑛又嘆了一口氣:“告訴我,你期望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朱姐的眼睛裡燃燒起熊熊的毒火,看在何瑛眼裡令她心驚膽戰,只聽朱姐啞聲說道:“我需要的,就是讓我當年承受過的屈辱與苦難,在你們何家人身上絲毫不差的報應回來!”

未等何瑛回答,朱姐的眼簾垂下,悽聲說道:“三十年前,我和我丈夫來到台州,投靠在當時小有權勢的何正剛想謀一條生路,不想,何正剛卻覬覦我的美色,先故意安排我在他家裡做保姆,然後陷害我丈夫,讓他蹲了監獄,此後他用我丈夫的生命安全強迫我的屈從,我為了讓丈夫活著回來,不得不任由這個人面獸心的牲畜做踐蹂躪,而當時我還懷著孩子,可是何正剛那隻野獸卻從中體驗到一種變態的快感,不停的羞辱我,多少次我被他那種邪惡的凌辱逼迫得幾欲瘋狂,多少次我將放了毒藥的水杯端到面前,卻又不得不放下,我忍血含淚,任由姓何的做踐,只是希望有報仇血恨的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