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的聲音遠比何明更低沉:“眼下的事情,不是弄清楚他們怎麼上去的,而是得快一點想辦法把他們弄下來。”
說話間,就見中間的那個瘦小人影向著何正剛的方向移動了一步,霎時間,水泥預製板立即呈現出一種可怕的傾斜現象,何正剛瘋狂的尖叫著,死死的抱住板塊,極力避免讓自己滑落下去。如果他滑落下去的話,另一頭的何母與何靜也會失去平衡,水泥樁柱下面,將是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
何明與何瑛被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不由得驚叫出聲,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可是中間那個人影卻又向著何母何靜的方向移動了幾步,使高空的水泥預製板恢復了平衡,何明何瑛剛剛鬆了一口氣,卻突然聽到高空中那個人影嘻嘻的笑了兩聲。這聲音,嫵媚嬌柔,清麗如鈴,就是焚化成灰何明也不會聽錯,那赫赫然竟是林紅的聲音。
高中之中不停移動的那個人影,的確是林紅,只是這時候她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種陰鷙與邪惡的戾氣,聽在何明的耳朵裡竟然是那麼的陌生。
林紅嘻笑著,走到了腳下水泥預製板的平衡點上,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又嬌媚的笑了起來:“何正剛,怎麼你也會害怕?你也怕死嗎?你不是經常說有奮鬥就要有犧牲,總是竄掇著別人強迫著別人犧牲嗎?怎麼輪到你的時候,你就畏縮膽怯了?原來在你的心中,充滿的根本不是什麼強悍的意志,而是一種傷害善良的慾望與邪惡!”
說著,林紅偏離了平衡點,又向著何母何靜的方向走了過去,霎時間,水泥預製板又向何母何靜的方向傾斜立起,何母與何靜嘶聲的尖叫著,拼命的抱緊,眼見她們的力氣就要用盡,何明再也不敢拖延,急忙喊了一聲:“紅紅!”
高空中的林紅聽到了何明的聲音,停了下來,俯身向下問道:“是誰?”
“是我,何明!”何明滿頭大汗的仰面叫道:“紅紅,你呆在那裡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林紅卻冷哼了一聲:“你在跟誰說話?紅紅?這裡沒有什麼紅紅。”
何明急道:“紅紅,你不要嘔氣了,我是何明啊!你丈夫何明!”
林紅突然暴發出一陣尖利的怪笑:“何明?何家的小崽子?我丈夫?哈哈哈,虧你想得出來,我正準備騰出手來把你這小崽子一塊剝皮抽筋,你居然敢聲稱你是我丈夫?哈哈哈哈哈!”
林紅那陰戾的怪笑聲,彷彿一隻可怕的穢汙夜鳥,在空中飛翔著,聽得何明臉色慘白,倒退了幾步。他還待開口再次懇求,何瑛卻突然推開了他,仰頭向高空問道:“你既然不是林紅,那麼你是誰?”
“我是誰?哈哈哈!”林紅笑得幾乎站立不住:“可笑你們這群瞎了眼的牲畜,居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那好,我告訴你,我就是朱姐,你們家當年的保姆!”
“果然是你!”聽說上面的人是朱姐,何瑛反倒放下心來:“我倒是想問一下,朱姐,你到底和我們何家有什麼化解不開的仇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禍害我們一家人,你把小靜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把我們一家折騰得支離破碎,這還不夠嗎?難道一定要斬盡殺絕,才盡你的興嗎?”
朱姐暴發出一陣快意的大笑:“不,你錯了,就是把你們一家人斬盡殺絕,也消不了我心頭之恨,我要讓你們何家滿門,永世的墜入阿鼻地獄,飽受煉獄之火的煎熬,歷盡千劫百難,永世不得超生!”
“朱姐,你和我們何家,到底有何仇怨?”何明高聲叫道。
“想知道嗎?為什麼不去問你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朱姐說道,突然一扭頭,向何正剛走了過去。
何正剛正費勁力氣抱緊水泥預製板,唯恐跌落下去,忽見朱姐滿臉煞氣的向他走來,頓時大駭,不由自主的喊叫了一聲:“不要,不要,千萬不要過來。”話未喊完,朱姐已經走過了平衡點,那片水泥預製板豎立而起,伴隨著凌厲的風聲,從樁柱的頂端滑跌下來,只聽一連串驚恐失措的慘叫聲中,伴隨著咚咚咚幾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黑暗之中突然恢復了平靜。
何明和何瑛兩人臉色慘白的相互對視了一眼,急忙奔跑過去,到了近前一看,卻發現那塊沉重的水泥預製板根本就沒有跌下來,而是砸在廢墟橫空探出的截面上,只有何正剛幾個人從高空摔了下來,幸好地面上堆滿了垃圾塵土,除了何母脊椎受傷,動彈不得,何靜嚇得癲癇發作,當場抽瘋之外,林紅和何正剛雖然跌了個頭破血流,卻都安然無恙。
當下何明和何瑛急忙開始搶救,先讓何瑛開車,把受傷最重的何母和何靜分別送進醫院,再之後,何瑛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