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比進宮求救的易明爵速度要快上很多。
明樂心裡稍安,回頭遞給宋灝一個感激的眼神。
而彼時易永群等人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緩過勁來。
“殿下深夜到訪,怎的也不叫下人通傳一聲,微臣也好親自去門口相迎。”易永群陪著笑,不管這殷王和易明樂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可的官高一階壓死人,他仍是畢恭畢敬陪著笑臉上來獻殷勤。
“本王是來見樂兒的,何須勞動武安侯了。”宋灝冷淡說道,言語之間卻是半分餘地也不留。
易永群正在尷尬,緊跟著卻聽他話鋒一轉,調侃笑道,“而且本王倒也覺得你們侯府這門戶出入起來方便的很,本王自己走個後門十分愜意,實在是不需要特意通稟一遍浪費人力的。”
他翻了人家後門,分明已經構成私闖民宅的罪名,卻偏生還這般有恃無恐。
易永群這一晚上本來就已經焦頭爛額,宋灝一來,更讓他無所適從,惱怒之下,憤恨的扭頭朝跪在門口的曹媽媽看去,冷聲喝問道,“你是怎麼守門房的?殷王殿下如此貴客到訪,也不知道通稟的嗎?怠慢了貴客,你有幾個腦袋擔待?”
“侯爺饒命,奴婢——奴婢——”曹媽媽倉皇磕頭,但是告饒的話卻只說到一半就再無法繼續下去。
方才她還振振有詞的表示曾親眼窺見長安和明樂偷走後門去買藥害人,並一再申明自己的警覺力是如何了得,可是她連長安那樣的高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反而對殷王潛入府中之事毫無所查,這卻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承認了今夜的疏忽,少不得要為翫忽職守挨一頓板子。
而如果推翻之前指證長安和明樂的事情,就會因為誣告主子而喪命。
她不想死,同時也貪心的不想捱打。
所以左右為難之下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宋灝卻不甚關心這件事,只像是好奇的四下裡打量一遍這間正廳,不經意間目光突然瞥見之前被易永群拍在桌上的那支髮釵,突然眼睛一亮就快步走過去摸過來在手裡反覆看了看。
“殿下——”易永群摸不透他的心思,滿頭大汗的跟過去。
宋灝卻不等他搭話,已經極歡喜的模樣拈著那髮釵對明樂晃了晃道,“我就說呢,怎麼上次過來見你之後這釵就不見了,卻原來是不小先落在你這裡。送出去的東西不不好再收回去的,還是我拿走吧!”
說完就大大方方的把那髮釵揣進了袖子裡。
易永群等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也聽的臉皮抽搐——
還有上一次?
合著這殷王和九丫頭互通款曲已經不只是這一次?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如果殷王一定要護著九丫頭的話,今天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易永群心裡的火氣已經壓抑到了極致,完全顧不得分辨宋灝那些話的意思,只一股腦的把怒氣都撒在了曹媽媽身上。
“好一個信口雌黃的老刁奴!”他怒然衝過去,一記窩心腳把曹媽媽踹翻在地,恨聲道,“說!是誰指使你冤枉九丫頭的?偷盜主子的貼身之物已經是死罪,你居然不思悔改,做出無賴嫁禍的勾當來,真當我武安侯府沒有規矩,由著你一個老刁奴顛倒黑白無事生非的嗎?”
“侯爺,侯爺饒命,奴婢沒有,這釵真的是九小姐送給奴婢的,侯爺明察,我沒有偷盜啊。”曹媽媽抱著胸口在地上打滾,一邊嚎啕大哭起來。
易永群已經無心再聽她的辯解,緊跟著又狠狠踹了他兩腳,喘著氣道,“還不說是嗎?到底是誰,是誰指使你汙衊九小姐的?把話說明白了,我就給你個全屍,否則我拉了你一家老小去充軍!”
曹媽媽抖了抖,猛地止了哭聲,驚懼萬分的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侯爺!老奴知錯了,求您不要累及老奴的家人,老奴給你磕頭了。”
說著就是砰砰砰一連串的響頭扣在地上,不幾下,地磚上已經染了一層的血漬。
宋灝面無表情的四下裡打量著這屋子裡的一眾擺著,反而對他們府上這事關生死的家務事完全的無動於衷。
正在亂糟糟的時候,外面採荷急匆匆的引著幾個人跑進來,稟報道,“侯爺,顧大人到了!”
說著往旁邊一讓,引了顧大人進門。
這個時辰,顧大人顯然是從家裡被硬拉來的,官服也沒穿,只穿了一身普通的便袍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而彼時與他同來的還有長安和柳揚。
“侯爺!”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