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把後院的那些奴才歸置歸置管束起來了,否則怎麼會讓這些個不法之徒有可乘之機?”
易明真被她當眾數落,卻不能還嘴,只就咬牙道,“母親說的是,都是兒媳的疏忽。”
孫氏斜睨她一眼,一想到好端端的又死人晦氣就覺得胸口發悶。
“好了,這事兒就先這樣吧,回頭你跟修兒商量著解決吧。”孫氏不耐煩道,轉而看了明樂一眼,“我累了,這裡就由你招呼九小姐吧。”
“是,母親。”易明真起身,象徵性的一彎膝蓋。
“老夫人慢走。”明樂也道,起身送了她離開。
等到人一走,易明真立刻揮退左右,猛地扭頭看向明樂,神情陰鬱道,“易明樂,都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她問的如此直白,連個試探性的語氣都沒有就直接給明樂定了罪名。
明樂手捧茶碗,隔著手邊一小張桌子笑吟吟的看著她,反問道,“四姐姐何出此言?”
“你還裝?”易明真怒極,猛地拍案而起,手下力度太大,震得桌上她自己手邊的那碗茶茶水都濺了大半出來,“三哥哥已經與我說了,我舅舅一家的事情就是你你在搞鬼,還有上回在太后宮裡,我姐姐被禁足的事,全都和你有關。你這個小賤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蕭以薇被劫走之後,易明峰就已經開始對她嚴防死守。
同時,他也必定會提醒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妹妹有所防備。
易明真會知道這些,不足為奇。
“我想做什麼?”明樂冷笑,以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她臉上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色,字字清晰道,“我想做的遲早會讓你知道,而且斷然不會只是眼前你們看到的這一點點。四姐姐你急什麼?眼下倒黴的也只是蕭家和大姐姐,四姐姐你既已出閣,自然犯不著為他們的生死富貴憂心了,你現在萬事都有平陽侯府撐腰。這樣迫不及待的要為他們出頭,倒不像是你易明真的性格了。”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挑撥離間。”易明真柳眉倒豎,怒聲道,“害完了那麼多人你還嫌不夠?這會兒無端端的又找上平陽侯府來是有什麼圖謀?易明樂,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地下耍心眼,否則——我一定讓你悔不當初。”
“呵——”明樂輕笑一聲,捧著茶碗仰起臉針鋒相對的與她對視,認真說道,“你瞧,四姐姐,我說什麼來著,什麼舅舅,什麼姐姐,說到底你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前程富貴。”
蕭家已經沒了,她恨則恨矣,終究也只能順其自然。
至於易明心,那是全家人的保命符,自然用不著她來操心。
易明真的臉色微微一變,一個箭步繞開桌子走過去,伸手拽住明樂的手腕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
明樂手腕一晃,茶碗落地,濺了兩人一身的茶汁。
“易明樂,我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如果不想死的話,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易明真道,幾乎是咬牙切齒,“別以為你有祖母撐腰就能為所欲為,以哥哥的手段,想要殺你,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是啊,三哥哥少年英傑,非比尋常,的確是不可小覷的。”明樂不慍不火的一扯嘴角,眼底笑意慢慢深刻三分,忽而傾身向前,湊近易明真耳畔吐氣如蘭,柔聲道,“不過四姐姐你覺得和平陽侯相較,三哥哥他又是如何?”
彭修和易明峰?
易明真心頭一抖,臉色不由的白了白。
她防備的往後偏了偏頭錯開明樂呼吸在她臉側的溫熱氣息,戒備道,“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子楚和我哥哥是同窗好友,如今又是姻親,你以為你是誰?”
她說著,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眼神瞬時一亮,嘲諷笑道,“易明樂,我就說呢,你今天不能是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原來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明樂但笑不語,平靜的看她。
易明真鬆了手,心情突然好起來,優哉遊哉的在廳中踱起步子來,一邊不以為然的笑道,“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想要離間子楚和我哥哥嗎?你以為你是誰?簡直就是自不量力,痴人說夢!”
“我真的是痴人說夢嗎?”明樂不以為然的搖頭一笑,也饒有興致的慢慢在這間花廳裡走來走去的觀摩起來。
她的深情舉止隨意而悠然,易明真看在眼睛裡,沒來由的心裡慢慢就開始沒有底。
明樂卻不再理會她,指尖遊移在多寶閣上那些精緻的瓷器之上,一邊神色悠遠的慢慢說道,“今時不同往日,沒了武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