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給搪塞過去。
她自己也覺得有些訕訕的,索性閉嘴,不再多問。
三個人慢悠悠晃到花廳的時候,易明真已經到了,而孫氏則是剛剛好被人扶著從後面的偏廳進來。
“見過母親!”易明真的臉色不好,從座位上起身行禮。
“見過夫人!”明樂也走上前去屈膝福了福。
彼時孫氏和易明真雙方都已經聽人把大致的情形做了稟報,所以這會兒見到明樂,也不意外。
“嗯。過門石客,九小姐請坐吧。”孫氏頷首,不冷不熱道。
明樂和易明真兩人都沒動,等著孫氏落座,才彼此挨著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有下人上了茶,易明真手捧茶碗冷冷的掃了明瞭一眼道,“按理說我們平陽侯府的家務事,不該汙了九妹妹的眼,沒奈何正讓你趕上了,只能請你多擔待了。”
“四姐姐見外了,是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入府打擾才對。”明樂淡淡一笑,側目迎上她的目光,“只是剛才在門口多虧了侯爺出手相救,我若是不進來和夫人還有四姐姐當面道謝,反則說不過去了。”
彭修在後巷外頭和明樂偶遇?
對於這個說法,易明真和劉媽媽持有一樣的態度,是堅決不肯信的。
“行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若不是我們府上出了手腳不乾淨的,也不會驚了你,說什麼謝過不謝過的?”孫氏開口打斷兩人的話,緊跟著臉色一沉對立在門口的劉媽媽道,“人呢?還不帶上來?”
“是,夫人!”劉媽媽屈膝一福,繼而扭頭對院裡眾人一招手,“帶進來。”
家丁們聞言,七手八腳的將陸姨娘的屍體抬進來,順帶著把那小賊讓地上一扔。
陸姨娘已經嚥氣了好一會兒,臉色血色開始漸漸消退。
自從前段時間和彭修吵過一架之後,孫氏最近精神不濟,驟一看陸姨娘半青的臉孔,就有些心虛氣短。
“夫人!”鄭媽媽急忙過去給她撫胸口。
“吃裡扒外,不省心的東西。”孫氏緊皺著眉頭,嫌惡的一指陸姨娘的屍身擺擺手道,“還不抬出去,沒得在這裡汙了我的眼。”
老東西最近疑神疑鬼的事,易明真早就有所耳聞,此時聞言,心裡就是冷笑起來。
劉媽媽低垂著腦袋,指揮人把陸姨娘的屍身抬下去,然後把後巷那裡發生的事重新一五一十對孫氏說了,最後掏出兜在帕子裡的一些珠玉首飾道,“這些就是追回來的贓物,奴婢已經辨認過了,都是當年少夫人陪嫁過來的稀罕物,險些的就要被這賊子盜了去。”
她說的憤憤,幾乎咬牙切齒,不過卻沒敢明言針對陸姨娘——
在孫氏面前,她到底忌諱著自己下人的身份,不敢逾矩。
孫氏冷眼看著那跪伏在地的小賊——
他們府裡簽了賣身契的奴才她是持有生殺大權的,可是對於這外來的賊人卻是不能的。
此時孫氏明顯是不想報官把事情鬧大,要就這麼放了,心有不甘,不放,他們又沒有私設公堂的權利。
而背地裡打殺了滅口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府里人多眼雜,難保事情不會傳揚出去。
孫氏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抬頭朝院外快看去,道,“修兒呢?他怎麼沒有一併過來?”
彭修手裡掌握著盛京近郊負責護衛皇城的一部分兵力,要在他手下滅一個人的口,名真言順的理由就多得是了。
易明真看出她臉上的糾結之意,於是開口道,“母親,這賊子膽大妄為,以兒媳所見還是先打一頓板子關起來,等回頭把證據蒐集齊全了,再將他押解官府查辦吧。”
此言無疑正中孫氏下懷,孫氏略一思忖就點頭同意,“先把人拖下去,打三十個板子關起來。”
兩個家丁上前來架了人就走。
那小賊卻不再試圖掙扎,忍著斷手之痛,只在將要被拖出門去之前,偷偷掃了明瞭一眼。
“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年,母親待那陸姨娘也算不薄,卻不想還是難防她這麼個包藏禍心的禍害。”廳中閒雜人等清了場,易明真抿一口茶,冷冷說道,“好在是被侯爺撞破逮了個正著,否則一旦我們不明真相報官傳出去,咱們平陽侯府的面子還要往哪裡擱?”
陸姨娘因為彭巖的死心存怨念,孫氏不是不知道。
此刻聽著易明真說風涼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孫氏道,也不管眼下明樂在場,語氣不善道,“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