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卻是不曾想自己非但沒有享受到座上賓的待遇,竟還成了要人命的差事。
尤其現在沒了聖旨在手,這殷王妃又是個不怕事兒的刺頭兒,一群人都是有苦難言,既沒有道理可講又不敢公然動手,直被雪晴等人一陣亂棍打的呼天搶地,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就瞅準了機會爭相逃竄。
雪晴提著棍子追到一側的巷子口,一手拄棍一手叉腰,看著一群人狼狽逃竄的背影終於吐盡胸中晦氣,快意的翻了個白眼兒。
“算你們跑得快!”雪晴冷哼一聲,站了片刻才拖著棍子往回走。
“王妃,人都跑了!”雪晴說道,顛了顛手裡的棍子,轉手遞還給了周管家。
“去給我搬一把椅子來!”明樂心平氣和的吩咐。
雪晴以為自己聽錯了,左右看了眼,卻是長平對她點了點頭道,“照王妃的意思去做吧,你真以為他們這麼走了這件事就算完了嗎?”
孝宗既然已經動了這樣的念頭,哪怕是暫時找不到宋灝的屍首也一定會逼迫她這邊來承認了這個“事實”。
只要明樂低頭,訃告順利發出去,那麼來日即使宋灝僥倖逃生,在這朝廷之內也再沒了他的立錐之地,到時候哪怕是他回來,孝宗也大可以給他編排一個冒認皇親的罪名永絕後患。
所以,現在的情況並不是他就是確信宋灝必死無疑,而是為了搶佔先機,為以後可能發生的意外來鋪路。
雪晴帶了人進去,把宋灝書房裡最大的那把太師椅給抬了出來,端端正正的擺在門簷底下。
明樂整理好裙襬,俯身坐上去,然後側目對周管家吩咐道,“離著下一撥人過來還有富餘的時間,你先安排他們下去用膳吧,今天會有一場硬仗需要打,務必要將他們養好了體力。”
“是,王妃!”周管家是個明白人,對於整個事情的利害雖然不如明樂瞭解的這般通透細緻但也大致有數,於是也不推諉,把侍衛分作兩隊輪流下去用飯。
“王妃,這樣鬧下去,怕是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雪雁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事有冒險。
宋灝走前特意虎囑咐過她和雪晴,讓她們哪怕是豁出性命去也定要護得明樂平安無事。
可是現在明樂幾乎是有恃無恐的就這樣和孝宗槓上了,若是真叫孝宗惱羞成怒了,只憑她和雪晴兩個定是控制不住大局的。
到時若是明樂會有個什麼閃失,就沒有辦法向宋灝交代了。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明樂微微一笑,一雙眸子波光瀲灩泛著清冷銳利的光芒飛快的掃視了一眼兩邊的巷子口。
眾目睽睽之下,她今天就是要打著一個無知婦人的旗號在這裡囂張跋扈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現在宋灝是因公失蹤,又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已經遇難,作為妻子的,只要她不公然操刀衝進金鑾殿上去把孝宗砍了傷了,再怎麼鬧就是法度之外,情有可原。
除非——
孝宗是不怕留下一個薄涼乃至於居心叵測殘害手足的名聲,否則還真就不敢貿然動她。
明樂眼底的目光越發的冰涼起來,回頭對長平說道,“趁著現在還早,你們幾個也去吃點東西再過來吧!”
長平幾個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在這個時候矯情,只就試著問了句:“王妃想吃什麼?奴婢叫小廚房給您備下?”
“不用了,我不餓!”明樂一笑,遞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長平也知道這個時候她定是沒有心思進食的,雖然心疼卻更知道勉強不得,只就順從的帶著雪雁幾個進去草草的扒了幾口飯。
整個殷王府的氣氛在一大早就陷入了一種空前緊張的肅殺狀態,侍衛們匆忙的吃過了飯就又迅速回到大門口集結起來。
明樂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由於一大早殷王府門前就大打出手鬧出了很大的動靜,這會兒兩邊巷子口瞧熱鬧的人群便是越來越多,生生的把道路堵死,水洩不通,間或夾雜著嘈雜的議論聲。
“聽說殷王殿下出京辦皇差的時候出了意外了,原來以為是有人捕風捉影的亂傳胡話,這樣看來卻是真的了。”
“可惜了,那麼年輕又俊俏的一個人,之前有幾次遇到殿下早起上朝,那當真是神仙一樣漂亮又尊貴的一個人呢。”
“是啊,說起來真是作孽,這殷王妃嫁過來也才半年多吧,竟然就遇到這樣的事,換做是誰也受不了啊,這殷王妃也真是可憐。”
“不是出京辦皇差嗎?怎麼就會出事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