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默視。“我想叫你明白,我總是想著你的,而且總是問自己,你的情況好不好,你是否感到寂寞,是否憂愁。”她說到這裡打住,突然抓住他的手。“為什麼現在不吻我?不溫存、愛撫我?為什麼咱們不一起睡?”
“別裝作咱們是夫妻的樣子了,”他忿忿然拒斥道,“咱們根本不是。”
尤麗雅睜開眼睛,大驚。
“是的,”魯迪漫不經心地說,“在排練期間我愛過你,那樣對工作有好處;可現在,排練早已結束了。”
“你說什麼呀?”尤麗雅驚異。
“我們共度了美好的時光,讓我們對此感謝吧——咱們倆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這很殘酷,對她也是不可理喻之事。
“你說的話令人作嘔。”她氣急敗壞,脫口而出。
兩個行人轉身朝他們看。
“你聽見嗎?令人作嘔!”她重複說,“你想破壞一切嗎?我覺得,和別的男人相處總不如和你呆在一起好啊!”
魯迪迴避她的目光。
“你馬屁拍得嘣嘣響。”他說,“你老實說吧,關於這件事,你對你的慕尼黑男友講過沒有?”
“天啊,真是個小人,”她慢慢膩煩了,“懦夫。你就這麼害怕情感?害怕別人傾慕你,接近你?”
魯迪驚懼,她的評價可謂入木三分。
“我並不是不喜歡你,”他平靜地說,“從根本上說,我對你十分熱戀。但是我不宜建立一種固定的關係。我曾想這樣做,但是不行。你不能把我關在籠子裡,給我帶上脖套。一句話,你不要抱希望了。”
“我準是把一切搞錯了。”她一時茫然不知所措。
魯迪嚷道:“別這麼說。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這是最方便不過的,同時顯示自己的強大、善良和非同凡響。不值得內疚。世界還是這個世界,人還是每一個人。”他想上車。
“我現在該幹什麼呢?”尤麗雅問,“讓我融化在空氣裡?”
“關我屁事。”魯迪很粗野。
“你開車上地獄見鬼去吧!”她強忍著淚水。
魯迪緊巴巴地坐在方向盤後面。他不怵地獄,地獄是任何人都不指望有答案的地方。他把額頭靠在方向盤上,心灰意冷。尤麗雅沒有上車。她抽泣,跑開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