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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當然,”魯迪回話,“她追我,發瘋似的。”

“看樣子,她還真喜歡你這個破老頭兒。”

“這事我能應付。”魯迪覺得談論此事不妥,想換個話題,“謝謝你今晚的幫助。”

格拉夫正要上車,可是又突然停住不上了,說:

“我有一大堆問題,但是我慢慢認識到,這不僅是我的問題,也是你的問題。”

魯迪點頭。兩人現在意識到,有某個人總希望他們相互鬥起來。可惜,“耳語者”死得太快,不能向他們披露他到底為誰賣命。

“咱們得咬住大力士,同他好好聊聊。”格拉夫建議道,一面同魯迪握手。

“關於你兒子的訴訟案,羅伯特會拒絕出庭作證的。”魯迪忽然作出許諾,“我會叫他做到這一點。他不會老是強硬下去的,但他不會作偽證。”

格拉夫突然擁抱他。

“你我之間不再存有惡感。”格拉夫懇切地說,魯迪點頭附和。格拉夫上車走了。

羅伯特和蘇加爾站在二樓敞開的窗戶邊,兩人手裡端著酒杯,他們對下面的情況都看見和聽見了。蘇加爾把胳臂搭在羅伯特的肩上。魯迪在樓下目送轎車遠去。尤麗雅出來湊在魯迪身邊,手臂勾著魯迪的腰。她似乎感到有點冷,魯迪就拉著她緊貼自己的身體。樓上,蘇加爾關上窗戶,接著向羅伯特祝酒。

“耳語者”的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數天後,在一個大建築工地上,一名吊車司機吊起一根粗大的水泥樁,發現灰色的樁下部沾有血汙。

他們幹了十八個小時艱苦至極的工作,也不知是怎麼幹完的,但畢竟幹完了:蘇加爾把他的拳擊手們召集來幫忙;通知無線電商人修理好新的音響裝置;把傢俱用膠粘牢;換好了鏡子;讓人把窗簾重新掛上。總之,在最短時間內把大力士破壞的一切修復好了。羅伯特甚至覺得,“藍香蕉”比以前更美了。稍後,魯迪·克朗佐夫又吩咐舞女們做最後一次排練。尤麗雅滿懷期待,凝視著她們的導演。魯迪點頭。

尤麗雅歡呼雀躍,雙手勾牢他的脖子。

首演可以舉行了。不可避免的怯場也開始了。蘇加爾和尤麗雅到酒吧裡,蘇加爾倒了一杯啤酒。

“給我也倒一杯。”尤麗雅一邊請求蘇加爾,一邊在鏡子裡嚴格而挑剔地審視自己,“我的頭髮不合適。”她一下子顯得無計可施,“我什麼都試過了。”

她察覺魯迪·克朗佐夫正疑惑地看她。

“唉,”她說,“頭髮卷得太過分了。”

“你,真叫人心煩!”魯迪邊說邊笑,還給了她一吻。

米琦和莎洛特在樓梯間爭論著。她們為了首演碰巧買了同樣的連衣裙。可米琦這時認為,對於像莎洛特這樣年紀的人來說,衣領開得太低了,也顯得太年輕化了。莎洛特眼裡噙著淚水,以立即搬出去相威脅,這房子她連一天也不想再住了。

首演的緊張促使莎洛特回憶起諸多可怕的事實。她感到不可理喻,也感到壓抑,這些事情給她在海倫大街的晚年生活投下了陰影。她想起大力士的兇殘,想起“耳語者”之死,想起“三明治”保爾把還在打哆嗦的死者往外拖,並且在廚房地板上留下殷紅的鮮血,情景��恕K�肫鷀�譴蠡鋃�恢貝τ謁郎褳�倉�隆O衷冢�攪吮匭脛っ髑凹父魴瞧諶�σ願暗毓ぷ魘欠裰檔玫氖焙蛄恕�

首演的當晚,魯迪·克朗佐夫親自開燈,夜總會大門上方新的燈箱廣告亮起來了。德文“藍香蕉”被英文“藍香蕉”取代,後者代表著新的表演節目。

海倫大街停滿了汽車,紅燈區名人仍在不斷入場,他們都有花裡胡哨、妖里妖氣的妓女作陪。蘇加爾為這些非同尋常的客人尋找座位。當然,也有許多內城來的獵奇者和富翁,他們要感受現場的“氣氛”。入場券從莎洛特手裡莊重地售出。使羅伯特驚奇的是年輕的女記者奧爾嘉也來了,只可惜她還帶著IEG公司的經理倫茨。更有甚者,那位警官也擠了進來。他一如既往,衣服總有點皺皺巴巴,站在酒吧旁邊——恰好是當時“耳語者”橫屍之處——正喝著一杯燒酒,自然由夜總會付賬。誰也不再注意他了。外面拐角處停了兩部警車,從車上下來了一些警察,悄悄地在“藍香蕉”周圍布了崗哨,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魯迪敲尤麗雅更衣室的門。他身穿一件大衣。尤麗雅把食指貼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吵醒卡琳,卡琳趴在縫紉機上睡著了。

“他縫我們的服裝忙了一整夜。”尤麗雅低語。

“別叫醒他,”魯迪·克朗佐夫對尤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