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
“地板太滑!太危險!”他很氣惱,嚷嚷。
莎洛特向米琦招手,要她過來。
“得有人告訴他才行。”她說悄悄話。
“告訴他什麼?”
“就說這節目真他媽的胡扯蛋!什麼烏七八糟的!”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尤麗雅正想脫掉演出服,魯迪突然出現在她身後。他鎖上門,將她緊緊擁在胸前親吻。
“你瘋啦?外面的人會知道的!”她喘息道。
魯迪·克朗佐夫撫摸著她的脖頸,雙手在她那薄如蟬翼的衣服上游動,在她的雙肩和背上摩挲,同時輕柔地吻她那雪白的脖頸。尤麗雅倚牆而立,情緒愈益激動,遂把嘴唇緊貼他的嘴唇,身體緊貼他的身體。兩人氣喘吁吁,一同坍倒在地。當他進入她的體內,她不禁小聲呻吟起來。
驀然,火光閃爍,大地顫抖,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條海倫大街震驚了。窗玻璃碎裂,牆磚瓦片自天而降,火光沖天,人們紛紛從居室來到大街上,呆望著熊熊燃燒的大火,一籌莫展。愛爾娜老太的屋裡冒出濃煙。消防車急速趕到了。
“失火啦,對面失火啦!”米琦在樓道里呼喊,“噢,整幢樓房一片火海!”
尤麗雅和魯迪·克朗佐夫如棒打的鴛鴦,驚慌分開,穿上皺皺巴巴的衣裳從更衣室裡飛一般地衝出來,莫娜、米琦和莎洛特擋住他們的去路。莫娜馬上就明白他們乾的好事了,強忍著淚水。尤麗雅慌亂,低頭呆看地面。穿高跟鞋的莫娜轉身奔出去了。莎洛特瞅著魯迪,眼神中分明流露出厭惡。
銀行家和律師兩人來到陽臺上。施密特·韋貝爾明白無誤地提醒站在對面的律師菲舍爾,不搞到克朗佐夫的房子,他和他的夥伴就會很失望。話音裡分明是威脅。
“真該死,克朗佐夫的房子就這麼重要?”曼弗雷德·菲舍爾情緒有些激動。
銀汙家冷漠,神色凜然。
“我們給您提過條件,符合條件才給您貸款的。”語氣咄咄逼人,“您是否忘記了,對IEG公司的貸款是同這些條件緊密相連的?您還是向克朗佐夫提買房的事吧!”
“他不願賣。”曼弗雷德·菲舍爾說。
“您挑選一個人去教訓教訓那把老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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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舍爾望著他,不明所以。
“怎麼教訓?”他問。
“叫他放聰明點。”銀行家說罷便要回屋去。
“您的意見——嚇唬嚇唬他?”菲舍爾追問不捨,“他還是不賣怎麼辦?”
銀行家沉默,朝華燈璀璨的豪華客廳久久注視。賓客們在那裡悠閒踱步,呷著美酒,趁興閒談。他看見蕾吉娜放下電話,朝倫茨走過去並對他耳語什麼,倫茨馬上就匆忙離開女主人朝大門走去了。奧爾嘉同時也離開了小克朗佐夫。倫茨一下子變得緊張而激動了。
“這條漢子可不是蟲啊,不是腳一踩就死的!”菲舍爾突然嚷了起來,一副黔驢技窮的樣子。如果要那個人像對付拉雅娜那樣再搞一次謀殺,他是不會同意的。拉雅娜死後,他一直像是在噩夢中度日。他怎能再這樣冒險呢!
施密特·韋貝爾冷冷地瞅著他,覺得這傢伙變得越來越捉摸不定了,必須對他密切注意。情況緊急。
愛爾娜老太神奇地撿回了一條命。她的臉被煙燻黑了,她仍然感到震驚。在一小群記者的攝影燈光中,消防急救人員用擔架小心翼翼地抬著她,從激動的人群和廢墟中朝救護車走去。一位急救醫生給她測脈搏。莎洛特和卡琳在擔架的另一邊走著。
“住房炸飛了!”莎洛特哭泣。
“煤氣特別危險,整個聖保利都可能滅絕呀。”卡琳說。
這時已傳出最離奇的謠言,說愛爾娜老太自殺未遂,原因是她在法院判決的當晚收到了解除租約的通知,於是開啟了煤氣開關。
愛爾娜被推到急救車裡了。這輛車旁邊停著一輛大客車,IEG公司經理倫茨從車上走下來。在場的記者們立即把話筒塞到他鼻子底下。人們現在也就知道誰是房主了。記者們提出各種問題,對倫茨“狂轟濫炸”。其中一個問題是:把老人們從習慣了的環境中趕走,您該作何感想呢?老練的經理巧舌如簧,善於應對:
“當然,發生這樣的事是令人遺憾的,可是,房子急需修繕,房頂像瑞士乳酪一樣了。”
奧爾嘉也下了車,端詳著倫茨。“金短褂”插話了,以顯示自己的重要:
“最近颳大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