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的螯蝦和沒有甜味的法國葡萄乾,隨處可見的富裕豪華以及罕見的高雅情趣。
“羅伯特!”蕾吉娜·菲舍爾說,“咱們有一些時候沒見面了。”
“謝謝邀請。”他喜形於色。
“喂,體育迷,”曼弗雷德·菲舍爾和藹地拍拍他的肩膀,“想喝點什麼?”
蕾吉娜朝那邊餐櫥指了指:“你看要吃點螯蝦麼——味道真不錯!”
“我嘗過了。”羅伯特接著問學友拉爾斯的近況,“他怎麼樣?”
“我正想問你呢。你音信杳無,”蕾吉娜抱怨道,“兩個多星期沒來電話了,曼弗雷德很不放心……”
曼弗雷德拉著他一起去見客人。
羅伯特不得不與那些有權有勢的經濟界大亨、銀行家和政治家們握手,曼弗雷德還在建築界和經濟界的市政委員們面前介紹了他。
突然間,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士弄得他心猿意馬。她留半長不短的直髮,身材優美,勾魂攝魄。曼弗雷德·菲舍爾察覺出了他的眼神。
“美女,對吧?電視臺記者,叫奧爾嘉。她的伴侶是IEG公司的經理。不過,她的伴侶是經常變動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他話裡有話,接著便介紹他同奧爾嘉·德米琦相諷。後者嫣然一笑,一面打量著他。
蕾吉娜·菲舍爾挽住丈夫的胳膊:“我可以綁架他一會兒嗎?”
她當然可以,銀行家馬丁·施密特·韋貝爾到了。人們相互熱烈問候。羅伯特本來很想同女記者聊聊,可是他不知聊什麼好。
“這房子真漂亮,是嗎?”奧爾嘉對他微笑,“裝演得富有學者情趣。”
“這是我的第二個家。”羅伯特變得輕鬆多了。
“真值得羨慕啊。”那位滑頭滑腦的IEG公司經理插話說。這人一開始就對羅伯特不怎麼熱情,與奧爾嘉剛好相反。
“菲舍爾博士的兒子和我在寄宿中學時就相當熟悉了。假期中,他經常邀請我到他家做客。”他想讓交談繼續下去。
“您在大學學法律?”女記者問,“菲舍爾博士是您的光輝榜樣吧?”話中略帶諷刺。
“是的,他是個非常優秀的律師。”羅伯特微微一笑。
曼弗雷德·菲舍爾走過來,一臉的凝重,面對乾兒子。
“那次對你的襲擊,”他說,“真是可怕!”
“您怎麼知道的?”羅伯特有些驚奇。
倫茨插話:“您聽著,這在聖保利已成了人們的日常談資了。我要是您,就會趕緊離開的。趕上第二次襲擊,您也許就沒有這樣走運了。”
羅伯特自問,這位先生為何也知道這件事呢?他突然覺得必須提高警惕。
“一旦‘藍香蕉’有了新節目,我父親在生意上渡過了難關,我就繼續讀書去。”他說。
“這話我聽起來順耳,像音樂一樣。”律師說,但是又心神不定地朝著施密特·韋貝爾看。
倘若克朗佐夫能把新的節目搬上舞臺,他就無需再賣房子了,這會使銀行家施密特·韋貝爾及其幕後人物很不高興。
魯迪·克朗佐夫不懂什麼叫開恩,日夜同舞女們排練著。卡琳攬鏡自照,在臉上挑剔。
“我的模樣像酸奶,”他嘆氣道,“燈光使化妝過的黑眼圈根本看不出來了。”
“他們倆是不是早就同居了?”尤麗雅問。一面朝魯迪·克朗佐夫看看。
“誰?莫娜和魯迪?”卡琳問,“有一陣子了。魯迪你是知道的: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而她呢,她做他想要的。”
“那就是偉大的愛情嘍?”
“天呀!”卡琳鄙夷不屑,“偉大的愛情?”他朗笑,“對這事期望不要過高,這也許就是人生的關鍵所在了!”他審視她,繼而按摩自己的假|乳。
尤麗雅粲然微笑。她是挑剔型女人,不過,被她選中的男人無不給她造成沉重不堪的生活負擔。她發覺卡琳還在看她。
“心痛?”她問。
“Ru房又痛了。”卡琳悲嘆。
“做一次手術要多少錢?”
“大約一萬。”
“我可以借給你。我姐姐留給我一些。”尤麗雅微笑。
卡琳無言以對。
“會好的,沒問題!”尤麗雅快人快語。
她忽然發覺莫娜在瞅她。音樂開始了,卡琳登臺開始邊唱邊舞,歌曲名《愛是罪過嗎?》。
還沒唱幾個節拍,他那長及踝骨的裙子就纏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