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瞪,伸出指來直戳肖夫人,冷笑道:“這話好不通,奴婢即便再卑賤,那也是皇家的奴才,太后親封的七品孺人。你不過是個從偏門進來的繼室,這明媒正娶又從何談起,婆母二字更是妄稱。奴婢好與不好,自然有郡主和太后娘娘處置,不敢勞你大駕。謹明候莫非想藐視皇恩,要先拿咱們身邊的人作伐子,往後好擺佈郡主娘娘?可好大的膽子!”語罷,呼喝身旁的丫頭們:“你們都是死人哪,看著殿下受此大辱。還不快快將此罪婦拉下去掌嘴!”
那肖夫人還想辯駁,就被左右開弓扇了好幾個結結實實的大耳光,厚重脂粉大塊大塊掉落,白嫩圓潤的臉蛋不一會兒就紅腫了起來。身旁諸人也不敢多勸:這一頂冒犯郡主、藐視皇家的大帽子壓下來,可是要掉腦袋的,掌嘴已算是輕的了。
卻說這裡正鬧得不可開交,忽見一人一馬越眾款款而出。馬上那人一襲蓮青色流雲嵐靄對襟長褂,外罩銀白羽緞雪貂風毛鶴氅,足蹬青緞挖雲羊皮粉底靴,束著五彩絲閃金綠玉長穗宮絛。不是別個,正是候府嫡子王念遠。只見他眉墨如畫,鬢若剪裁,目光深邃如海,眼神清冷若秋,鼻翼高挺,唇齒緊閉,面龐清淨如霜,身量傲岸似松。只見他輕輕巧巧翻身下馬,寬大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