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書生”挺過藍翎幾個小時的“酷刑”，絕對是件驕傲的事。

“程參謀好興致。看來我有必要重新評價你。”陳妍笑容有些冷，“但你現在還是俘虜。”

“第一眼見到你，我既為你所虜。”程敬鑫依舊掛著那副欠揍的微笑。

陳妍轉身就走。

“演習是為了提高部隊的戰鬥力。我的職責是提供科學依據。”程敬鑫嚴肅了起來，“我可以作為俘虜到前線觀摩。演習馬上就要開始了，留在這也失去了意義。”

過了許久，陳妍終於說道：“好。”

一名藍翎的戰士在同伴掩護下閃進了視線的死角，一揚手，一枚手榴彈划著優美的弧線飛向二樓的窗戶。

“裝得還真像！”遠處，看到手榴彈被什麼東西阻隔，從視窗彈出後，劉三點暗罵一句。

藍翎的火力偵察很快被打退了。

“有定向雷，數量太多，沒辦法清除！”穿山甲皺著眉頭。

“雷隊前壓，火隊跟我上，風隊準備。”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咬了咬牙。

靜！一股不祥的氣息卻在夜色中瀰漫。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色中充溢著的令人不安的元素卻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逝，反倒是愈發濃烈起來。

一名藍軍營老兵在角落裡閉目養神。空氣中瀰漫的東西令他不安，於是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這股不祥的氣息，當這種氣息即將超出臨界點時，老兵睜開了眼睛：“要來了！”

猶如晴空霹靂，原本靜謐的夜，突然被連續的巨響割得粉碎。夜空陡然間被火光映亮。紅色的火光染紅了一切，整個“城市”蒙上了血色。

穿山甲連續幾個翻滾，堪堪躲進了一處廢墟。

“我靠！”看著自己身上冒出的代表輕傷的綠煙，“黑桃Ａ，看你的！”

黑桃Ａ已經瞄準了那名幾次把穿山甲逼進絕境的狙擊手，卻在扣動扳機的瞬間被他逃掉了。黑桃Ａ皺了皺眉，心中卻不禁升出一絲讚許。看來對方可不是什麼雛，要是有合適的裝備，剛才穿山甲在劫難逃。對方的幾次射擊都是爆炸的火光照出穿山甲身影的瞬間，這說明對方並沒有什麼夜戰裝備。

“有干擾！”一名藍軍戰士幾次按下手中的起爆器，卻沒能引爆定向雷。

眼看著藍翎的人已經突破了第一道防線，藍軍軍官大吼道：“黑子，動手！”

幾盞探照燈瞬間突然將前方的一片反戰車障礙照得雪亮，突破藍軍第一道防線的藍翎戰士正藉著障礙的掩護與藍軍營對射。

“就這點技倆。”但很快，帶隊的藍翎軍官愣住了――那片反戰車障礙場被爆炸騰起的煙霧籠罩了。與煙霧一同升起的，是代表陣亡的六條紅色煙柱。

遠處的鐘濤笑了，程敬鑫也笑了。

“這是怎麼回事？”陳妍放下熱像儀，驚訝的問道，“你們用有源線路起爆？”

“那沒必要開探照燈。”程敬鑫的目光仍然透過熱像儀，停留在“城市”裡，“在城市裡埋有源線路，不是件容易的事。”

“用光線引爆？”陳妍追問。

“早料到你們會干擾定向雷。”程敬鑫略有些得意，“事先準備了一批光敏電阻。”

光敏電阻屬於半導體，被光照射後，導電性會發生改變。有矛自有盾，藍軍營上次演習中定向雷被幹擾，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於是，一名通訊連的戰士提出使用光敏電阻起爆炸藥，並很快被採納。藍翎的六名戰士很不幸的成為了光敏電阻的第一批實驗品。光敏電阻本身並非什麼新技術，藍軍營卻是第一個將其用作引信。陳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當然，此時我們的程大軍師注意力在演習場上，根本看不到陳妍點頭。

“紙和筆！”程敬鑫背對著陳妍吼道。

陳妍被嚇了一跳，馬上沒好氣的答道：“沒帶。”

“有你這樣搞情報工作的嗎？！”程敬鑫頭也沒回，“叫人去拿。”

陳妍一愣，隨即還是衝警衛員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陳妍忍不住說出了心裡的疑惑。

“知道什麼？”程敬鑫的注意力完全被演習吸引了。

“我的專業。”

“獵人的直覺。”程敬鑫終於將注意力從演習上移開，“其實你笑起來很美。”

陳妍轉過頭，望向了演習場。

“我想不出藍翎還有哪個部門允許女性的存在。女子偵察營，你不像。醫療隊，你沒必要參與審訊。”程敬鑫悠悠說道，目光隨之移向了演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