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天，陳妍突然冒出一句話：“你認真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

“恭維男人最好別用可愛。”程敬鑫掛起了非欠揍的招牌式微笑，“剛才你注意力沒在演習上。”

“少臭美。”陳妍也不看他。

一道絢麗的火焰拖著濃重的尾煙砸向穿山甲棲身的廢墟，穿山甲一陣風似的衝向街角選好的掩體。黑桃A動作太快了，只是一瞬，無後座炮手還未來得及轉移，腦袋上已經冒起了紅煙。自從上次演習結束，黑桃A一見到無後座炮就會咬牙切齒，而這一次藍軍營的無後座炮手無疑代替“野狼”成了黑桃A的出氣筒。炮彈狠狠得砸在了廢墟上，而轉移中的穿山甲恰好在一處廢墟上的空隙上漏出了半個腦袋，爆炸的火光在那一瞬間映出了穿山甲的頭盔，也就是那一瞬間，黑夜中潛藏的殺手扣動了扳機。黑桃A第二發子彈沒來得及上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藍軍的狙擊手消失在黑夜裡。

此刻，藍翎在“城市”裡最高的建築前已耽擱了整整一個小時。

“這次見你，感覺你身上少了些東西。”程敬鑫回頭接過陳妍遞過的本子。

“什麼？”陳妍似乎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自信。”程敬鑫邊說邊在本子上寫著些什麼，“這次你給我的感覺是迷惘。”

“難怪程參謀可以成為G師首席幕僚。”陳妍沒有正面回答，但基本預設了程敬鑫的話。

“遇到挫折了？”程敬鑫注意力又回到了演習中。

“我會調整好。”陳妍看著夜色中程敬鑫的背影，低聲說道。

程敬鑫背對著陳妍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局勢陡然發生了變化。

藍翎一個分隊乘著動力傘強攻了城市最高建築的樓頂，隨即藍翎一個二人小隊死死抵擋住通向樓頂天台的狹窄出口，將藍軍的反撲壓了回去。剩下的人則利索的掛好繩索，準備索降。

一名藍軍機槍手隔著胸牆向窗外射擊，所處的位置恰好能封住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