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背。”程敬鑫伸了個懶腰。

“靠！怎麼碰了個兵油子。”那聲音裡充滿著不滿與無奈，“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了？”

“我是共產黨員。”程敬鑫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放屁。你連入黨申請都沒交。”那邊的聲音將了程敬鑫一軍。

“隨便你。”程敬鑫依舊一副懶散的樣子。

“靠！”隔著強光燈，程敬鑫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

“廚子，動刑！”那邊的聲音顯然不耐煩了。

隨即，程敬鑫聽到一聲聲骨節的脆響，顯然有人在摩拳擦掌。人還未到，一股威壓已經清楚的傳來。

不錯！程敬鑫心中暗暗讚許。但嘴上依舊說道：“我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

“放心吧，我們會給你留出口氣。”

“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喝上二兩小白乾，你爹是誰我是誰。”程敬鑫挑釁的一口氣說完。

“廚子，上刑！”那邊的聲音已經帶了怒氣。

啊，啊，啊！牢房裡隨即傳來了一聲聲慘叫。

“看不出來，這個書生還挺硬。”一個好聽的女聲說道。

先前負責審訊程敬鑫的老兵喝了口水，像“牢房”裡望了一眼：“我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過了好半天，負責審訊的老兵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走進了牢房：“說吧，你們的火器情況。”

“火氣不小。”

看著程敬鑫臉上戲謔的微笑，審訊老兵當下感覺不妙：“媽的，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面對嚴刑拷打，我會以共產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如果你們用美人計，我會重新考慮還未入黨的事實。”程敬鑫頗有幾分無賴的說道。

“想得倒美。廚子，繼續上刑。”那人轉身欲走。

“看在同為解放軍序列的份上，我提醒下你們！你們只有六個小時！”程敬鑫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那就在六個小時裡讓你開口。”對面的人愣了一下，隨後說道。

“我看大家都別浪費時間了。把陳妍找來，否則我不會說。”程敬鑫往椅子上一仰，摩拳擦掌的“廚子”被無視了。

“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負責審訊的老兵恨恨的說道。

程敬鑫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隨後躺在椅子上很“真誠”的提醒道：“謝謝你們的椅子，審訊犯人的時候用方凳效果更好。”

靠！那名老兵已經七竅生煙了。

“等一下。”一個好聽的女聲喊住了正欲動刑的“廚子”，“這裡交給我吧。”

廚子聞言一愣，隨即還是很配合的離開了審訊室。

“你怎麼知道我在藍翎？”那個悅耳的女聲響起。

“我進來的時候，隔壁沒關門。”程敬鑫收起了無賴的架勢，“你的身影，無論在哪都是如此奪目。”

“我不是聽你說這個的。”

“有水沒？”程敬鑫擺出了折磨鍾濤的架勢。

時間不大，程敬鑫端著手中的水杯：“你們抓我來，就沒把我桌上的碧螺春帶上？”

對面傳來了一聲輕笑，顯然對面的人被程敬鑫氣樂了：“程參謀果真令我等大開眼界。”

“你們的情報工作不夠徹底。”程敬鑫即使手中端的只是白水，卻依舊無法掩飾舉止間幾分儒雅，“我很少喝白水。”

“我時間有限。”

“我不會說的。”程敬鑫現在哪還有一點階下囚的樣子，“相信你很清楚我的脾氣。”

“那就只好刑罰伺候了。”對面的人轉身欲走。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呢？”程敬鑫帶著淡淡的微笑望向對面，儘管隔著強光燈，他什麼也看不到。

“無聊。”對面的人聞言一愣，隨即還是離開了審訊室。

第十五節　交手

“陳參謀，那傢伙叫你呢。”負責審訊程敬鑫的老兵隔著單向玻璃，看到了審訊室裡正朝這邊招手的程敬鑫，儘管此刻的程敬鑫根本看不到這邊的情景。

陳妍看到正向這邊微笑的程敬鑫愣了一下，隨即還是起身走向審訊室。

“程參謀直覺很敏銳。”陳妍面無表情。

“開著它看不到你。”程敬鑫指了指強光燈。

“我時間不多。”陳妍依舊是面無表情。

“這裡沒我事了，可以出去透透氣吧。”程敬鑫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