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在現實中出現的話,全世界的男人都要死定了。”
我恍惚覺得,葉溪有點近似於以上這種女孩子。
2鬼墓綠洲來的女人(下)
“謝謝你。”她笑了,雙頰上各現出一個又深又大的酒窩。除了冷傲之外,她身上集中了所有華裔女孩子的優點,無論是體態還是五官,都漂亮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
“葉小姐,請繼續說下去,你看到了什麼樣的海市蜃樓?”我收斂心神,重新回到她的故事中。我曾在中國大陸的蓬萊和非洲大沙漠裡看到過五次海市蜃樓,並且拍攝過三次現場錄影,所以對這種自然現象並不陌生。
葉溪甩了甩長髮,一聲低嘆:“接下來的事,越來越匪夷所思。我看到的景象,猶如一部武俠水幕電影,一男一女正在與一個超級巨人激戰。幾個回合後,男人受了傷,踉蹌著後退跌倒,那女人立在他身後,巨人仰天咆哮——”
她所描述的,無疑就是那塊石板畫上的情景。
我再次無言地倒抽冷氣:“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海市蜃樓?”
葉溪挑了挑長眉:“你仍然相信?”
我喝乾了杯子裡的殘茶,強笑著反問:“為什麼不信?海市蜃樓展現的本來就是莫名的幻影,無論是宮殿樓閣還是綠樹碧波,都能被世人接受,當然也應該接受你說的這一種。地球上存在很多無法用物理知識來解釋的自然現象,存在即是真理,我當然要相信真理,對不對?”
葉溪黯然長嘆:“你說的對,可惜爸爸一輩子堅持‘人定勝天、子不語怪力亂神’,把我說的都當成魔幻小說。”
我笑著打手勢,請她繼續說,並且決定再不會打斷她。
“那些混亂的影象消失後,我看到一個頂著水罐的女子,就在我身邊十步之外,驚駭地望著我。她身上穿著黑色的阿拉伯長袍,當晚是個陰天,視線很差,但我能看清她的眼睛,一直在閃閃發亮。”
“我用阿拉伯語向她求救,她招了招手,轉身一直向西走。我踉踉蹌蹌地跟著她,一直走到一座巨大的黑色帳篷前面,看著她掀開簾子,當先走了進去,並且再次回頭招手。我口袋裡的軍用手槍早就子彈上膛,自信能夠瞬間擊斃任何突然出現的敵人,所以徑直跟了進去。”
“帳篷空蕩蕩的,中央鋪著一塊黑色的地毯,四邊和頂棚都是黑色的,所以在三十秒的視力調整後,我才發現,地毯上擺著一塊黑色石板——沈先生,或許你不會想到,我當時見到的,就是現在儲藏室裡那塊。”
她有意識地加快了敘述速度,並且儘量地簡化情節。
我笑了笑:“請繼續,後來呢?”
葉溪講述的情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至少需要全部聽完才有發言權。
“我的傷口很疼,向她要止血藥品,但她突然張口,用生澀的英語告訴我:我們都是神的羔羊,如果有所需,儘可以向神索取。天上的神,洞悉人間一切苦難,並且隨時都會垂下仁慈的手,施以拯救。”
這段話,似乎是在背誦某部經書上的教義,生硬而晦澀。
“那女子指向黑色的石頭,並且說,那就是天神的傳聲筒,任何求取的人都能得到滿足。我當然不相信一塊其貌不揚的石頭會有如此神奇的法力,但到了石頭前面,雙膝一陣發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雙腿上的十幾條傷口同時迸裂,痛徹心肺。”
“我忍不住在心裡大聲祈禱,只要讓我的傷復原,我可以做任何事,甚至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魔鬼,就在那時,我聽到了——”
她停下來喘口氣,視線茫然向前,雙手在桌面上摸索著茶杯,進入了一種半夢遊的迷離狀態。
我俯身向前,握住她的手,關切地低聲叫著:“葉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冷……我覺得渾身冰冷,陷在深深的絕望裡,或許我不該承諾要將靈魂賣給魔鬼,但我一個人被孤單地拋棄在無盡的沙漠裡,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我又能怎麼樣?美國人或者聯合國的高官們,除了在我下葬時將國旗覆蓋在棺材上,還能替我做什麼?”
葉溪的身子向前一傾,撲倒在自己的胳膊上。
我按向她的右腕脈搏,仍舊平穩有力地跳動著,只是情緒稍稍失控而已。
“葉小姐,不要緊張,過去無論發生過什麼,都只是簡單的歷史畫面。如果你不想說,沒人會逼你。”我用右掌緊貼住她的掌心,催動內力,把一股強勁的純陽暖意傳輸過去。
陰陽五行門派的高手都明白,男屬陽,女屬陰,任何時候